王守仁迅速的换好了官袍,坐在公堂中央的桌案前,身后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王守仁拍了一把惊堂木。“升堂,带犯妇张荣氏上堂。”
“威武。”衙役敲着手中的水火棍,大喊着。
“大人,民妇冤枉啊。”荣娘一上堂,看到王守仁就开始喊冤,她真的没有偷盗啊。她不能坐牢,丈夫死了,宝儿还小,她要是坐牢了,宝儿怎么活啊?
“犯妇张荣氏,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本官自会问你话,你到时要如实回答。”王守仁拍了一把惊堂木。
荣娘抽噎着,但是也不敢再大声喧哗。
“带宝儿等人。”王守仁把宝儿、肖楚楚、慕容尘传上了公堂。
“宝儿,我的儿。娘亲对不起你啊。”荣娘想着,如果之前顺从婆婆,把家产给了小叔,也许她也不会有今日的无妄之灾。
“娘亲,宝儿来救你了,”宝儿依偎在荣娘的怀中,张着大眼睛对着荣娘说。
“犯妇张荣氏,本官再次告诫你,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如果你藐视公堂,本官会先给你三十大板,以示警戒。”王守仁再次拍了惊堂木。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你们说张荣氏是被冤枉的,有何证据。”王守仁已经从师爷那里知道了大概的案情,张荣氏的婆婆张李氏状告张荣氏偷盗其银手镯,银手镯已经作为物证被带到府衙。
“小妇人娘家姓肖,这是我的夫君慕尘。”肖楚楚把慕容尘的名字变动了一下。
“慕肖氏,你说张荣氏是被冤枉的,有何证据?”王守仁看了一眼,默不作声一直站在旁边的慕容尘,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那就只能问他的夫人了。
“小妇人,请求大人传本案的苦主张李氏上堂对质。”肖楚楚从容的说。
“来人,传苦主张李氏上堂。”
不消一刻钟,张李氏被带到了公堂。因为绿柳一早已经带了张李氏在公堂门口等着传召。
肖楚楚看了一眼,张李氏一脸富态,身形浑圆,与干瘦的荣娘和宝儿相比,这张李氏明显生活好了几个档次。
“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儿子张三前脚才死,这个恶毒的婆娘就开始勾三搭四,还偷民妇的银手镯。”张李氏一上堂就开始倒苦水。
“休得喧哗。”大堂周边站着的衙役同时敲响水火棍。
“喏。”张李氏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但是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荣娘母子。
“张李氏,你状告儿媳张荣氏偷盗你的银手镯,你有何依据。”王守仁开口问了一句。
“大人,民妇的手镯是在荣娘屋里搜出来的,那是民妇几日前买的。”张李氏强词夺理。
“是否就是这个手镯,”王守仁把物证拿出来给张李氏看了一眼。
张李氏急切的答道“是的,没错,这就是民妇的银手镯。”
“犯妇张荣氏,对于张李氏状告你偷盗银手镯,你有何要说的。”王守仁转头问荣娘。
“民妇,没有偷,这个手镯,民妇不知道哪里来的。”荣娘有苦难言。
“慕肖氏,你说张荣氏是被冤枉的,你有何证据?”王守仁转向问肖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