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打朝廷命官,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抓起来!”
管家怒吼一声,不少守卫涌进来,让屋子里更加拥挤了些。
“谁敢?”
老太太晃着拐杖,气势汹汹。现场立马混乱起来。
程一诺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将止水护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大声道:“大家安静!”
吵杂的屋子这才安静了些,众人纷纷看向她。
“老人家,你年纪大了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二话不说就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打她可以不计较,打了止水就不行!
“我打的就是你!你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老太太气的一个劲儿地杵拐杖,恨不得再打她几下也不能解恨。
“你个断袖的怪物,害谁不行,非要折磨我孙儿,我孙儿才八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老太太声嘶力竭,百姓们也被她的话触动,有的人甚至不嫌事儿大,说什么“该打”“打死狗官”之类的话。顿时激起了民愤,百姓们也都沸腾起来,一时间局势有些难以控制。
参礼府上的护卫们挡在程一诺前面,极力拦住涌上前的百姓。
程一诺紧紧抿唇,视线在人群里搜索,果然找到了好几个挑事儿的人。
看来此事不简单!
?——局势混乱不堪——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梁王驾到——”
“梁王来了!”
众人纷纷向两边散开,跪在地上迎接他们心目中的神。
“今日参礼府上怎么如此热闹?”
梁王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冷冷地在人群中扫视一圈,随后大步进了屋。
华冠墨发、锦服玉靴。梁王绝代风华、温润如玉。程一诺每次见到他都会在心里一番赞叹:浩玥之光都难以形容他的气质。
两人对视,梁王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似那三月春风拂面,令人格外温暖。
猛然回想起围猎场的那一幕,程一诺有些尴尬地躲开他的视线。
身旁的止水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心头不悦,微微蹙眉。
梁王一来,老太太便拉着顾齐娘喊冤,跪求梁王做主。
李穆不语,一边听着二人哭诉,一边查看榻上的顾齐。
发现他身上多处於伤与抓痕,下体隐秘处也受到了伤害。
伸手探了探顾齐的鼻尖,已是气若游丝、危在旦夕。
梁王立马抬手制止了二人的话,微微侧目,冷声道:“来人,即刻去请本王府上的御医来!大家都退出去,让空气流通,孩子会舒服些!”
梁王发话了,没有人不听的,纷纷退出房间。
李穆转身,垂眸盯着跪在不远处的婆媳俩,问道:“顾齐娘,你说顾齐是晌午前被程参礼带进府中的,可有证人?”
“有,府上的门卫可以作证!”
“那么,你为何事发后不报官?”
“民妇深知程参礼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民不与官斗,又怕官官相护所以……”
顾齐娘紧张地搓着手,她的动作被李穆看在眼里,他眯了眯眸子,又问:“怕?你这么闹不怕程参礼事后报复?”
顾齐娘一听立马慌张地看向程一诺,后者郁闷地白了一眼李穆。
“顾齐娘,你可是顾齐的亲娘?”
梁王追问,语气生硬,让本就紧张的顾齐娘更加不安,搓手的动作不停。
“民妇,不是……”
“哼!”
李穆冷哼,吓得顾齐娘一哆嗦,满头冷汗止不住地落下。
“大胆刁妇!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一声怒喝,将顾齐娘紧绷的神经顿时断裂,伏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梁王饶命啊,民妇知罪……”
看着顾齐娘的反应,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包括程一诺也是惊讶。
她佩服地看着某王,心道:你丫的是学心理学的吧,几句话就让人求饶了,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