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代理就位,上下一心
午饭过后,霄汉社上下开始忙碌起来。文蓓、蓉儿等人带着众人做最后的检查。新楼上已抹拭得一尘不染。下得楼来,众侍卫已列队等候,蓉儿站在列队前道:“昨夜的事,大伙儿都知道了,今晚二小姐和晓代理就到了,二小姐比不得旁人,大家小心些伺候,咱们都省心省力,明白没有?”
“是”,众人应声道。
蓉儿转身退后一步,瞧这文蓓问道:“蓓姐,你可有什么训示?”
文蓓摆摆手没有说话,蓉儿对身后的赵礽道:“赵总监,你就按计划安排去吧。”
赵礽躬身应是,走上前去道:“全体都换上级别标志的服装,各级队长、站长、司长和掌队留下,其余散去。”
文蓓回到议事楼,一边看着一页文笺,一边与蓉儿闲话。“不错,写得挺好。”文蓓对站在一旁的芸儿道:“去把你四妹找来。”芸儿应声走出门去。
“想什么心事呢?”文蓓见坐在一旁的蓉儿皱着眉出神,问道:“可是在想丽轩他们?”
“可不是吗,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你且放宽心,丽轩稳重老练,肖启心思慎密,他们俩不至于让人担心。”正说着,芸儿、苁儿两人进来,文蓓笑着道:“苁儿过来。”拉着她在身旁坐下问道:“这表格全是你写的吗?”
文苁轻声应道:“是啊,”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这儿,随时提醒我执行这份时间计划。”转头对芸儿道:“苁儿现在的事务你另外派人做去。”
蓉儿拿过文笺看了看,也笑着拍拍苁儿肩头说:“文四姑娘,行啊,什么时候替我拟上一份这样的时辰表啊,我那边几个小姑娘还没这样的人才。”
苁儿站起来,红着脸道:“蓉姐,你别取笑了,苁儿哪里比得上几位姐姐?”
几人谈笑着,不觉天色已近黄昏,梅儿手上搭着一袭衣裙进来请蓉儿更衣,蓉儿进里间换好衣服出来,只见她穿着套淡黄色紧身衣,下着长裙,胸前绣着九颗弧形排列的小星,领口、袖口、和腰身部收紧,显得干净利落。
大家收拾完毕,赵礽、向驲已候在楼下,两人均一身白色长衣玉色腰带衬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颇有英姿,胸前也是八颗小星,给白色服饰增色不少。侍卫们一色黑衣,胸前也绣着数量不等的星形图案。文蓓和蓉儿牵着手并肩向山口方向行去,苁儿和梅儿跟在两人身后,赵礽、向驲带上一队侍卫紧随下山。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周围的山野树木开始朦胧起来,文蓓负手站在山坡上,思潮翻涌,山风拂动起她的长发和裙裾,山下的灯光一盏盏的亮起来,灯光变换化做一张慈祥的面容,那是她最亲爱的爷爷,正在向她微笑着点头。
“蓓姐,二小姐一行已到。”一名侍卫在她身后回道。
她抬起头,一行上山的人影已出现在视野中。待众人上到山头,文蓓和蓉儿迎上前去,单膝跪地:“属下等拜见二小姐,恭迎芳驾。”她们身后的众人随着跪下。
二小姐笑着抢步上前,弯下腰拉着两人的手臂道:“文社首、四妹请起。”又对众人说:“各位免礼,都起来吧。”
“是”,文蓓等站起来,二小姐拉着文蓓的手对身后的晓晨道:“晓大哥,文师妹多年不见,真成大姑娘了。”又对文蓓问道:“这些年可还好吧?”
“多谢二小姐关心,属下一切都好,二小姐请。”二小姐点点头,率众人前行。
2.世代传承,义不容辞
回到后山,平坝上燃着几处篝火,蓉儿前引二小姐在木椅上落座。众人重新拜见,二百多人一起跪伏参拜,二小姐双手扶在椅柄上道:“西南地区重组,人手欠缺,事务繁杂,各位都是少主精选而来,今后多费些心也就是了,起来吧。今儿大家都等候半天了,就散去吧。文社首,待会儿楼前开宴,咱们同兄弟们共谋一醉,明天再议正事如何?”文蓓颇觉不妥,瞧瞧旁边的晓晨,见他微微点头,只得应是。
文蓓吩咐赵礽,向驲等人带领众人布置宴席。自己同蓉儿陪同二小姐上楼,伺候更衣梳洗。上到新楼,蓉儿道:“二小姐可还满意,不知还缺些什么?”蓉儿拉开长帘对晚晴道:“那边便是几位姐姐的住处,各位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就派人说一声,蓉儿再去办来。”
“四小姐太客气了,这已很好,属下怎敢劳动四小姐。”晚晴躬身回道。
文蓓接过门边苁儿手中的水盆,端到二小姐面前,正要请二小姐净面,晚玉快步上前接过道:“刘小姐,还是属下来吧。”
二小姐道:“你们都别太多礼了,文蓓,四妹歇会儿,我进去换衣裙。”见她进内间,文蓓抬手放下帷幔,与蓉儿侍立在帐外等候,片刻后,她已换上一袭红色裙装款步出来,肩上挽着白色丝巾,璎珞垂肩长裙及地,胸前也秀有一排九颗黄星,洗去一路风尘,更加光彩照人。
“请二小姐入席。”外面传来晓晨的声音,大家下楼,坝上已排好桌椅,上首是一张小几,几前一木椅,已铺好绒垫,两旁稍靠前有两张长几,各排三张竹椅,文蓓请二小姐上首入座,待她坐下,各位才依次落座,晓晨、文蓓、蓉儿三人坐在右手长几边,赵礽、向驲冉华荣三人左手长几边。
二十名侍女穿梭桌间上菜,晚晴、晚玉侍立二小姐身后斟酒。二小姐道:“你们也下去坐着,这儿不用伺候。”晚晴答应着与晚玉、苁儿、芸儿等十二名近侍围坐在下首两张圆桌上,中间靠下方安着这四张大圆桌,霄汉社各级队长、司长等围坐在桌前,不当值的侍卫们都坐在较远的草垫上,用条石临时搭起的长桌铺着纱巾,菜肴陆续送上。二小姐端起酒杯对大家道:“兄弟们,今夜我先代少主,夫人敬各位一杯。大家不辞劳苦,千里而来此僻处偏远的西南边陲,道路艰险,任务繁重,条件恶劣,比不得丝竹江南繁华故地,故国的旧日辉煌就靠各位同心协力,李雅兰代李氏一门多谢大家了。”
众人一起站起来,晓晨正色道:“故国故主是大伙儿永远的骄傲和自豪,祖辈心愿,先人重托,世代心血所寄,属下等绝不敢片刻或忘,只是倾尽心力,不至坠前人威名而已。”言毕众人陪二小姐一饮而尽。
二小姐缓缓站起,斟满空杯道:“晓、玉、刘三大世家多年来一直长驻西南,各位前辈呕心沥血,恪尽忠诚信义、尽心尽力,更不乏英年早逝的杰出之士,无论后世评说如何,事实总在人心,忠义人杰终究名留青史。”晓晨、文蓓听得提及两家先祖,离席上前双膝跪下。“晓大哥,文六妹、各位兄弟姐妹,前辈的英灵不远,咱们素酒一杯以敬义士。”众人一起倾杯,沥酒于地。
晓晨道:“属下多谢少主、夫人、小姐们对四大世家的眷顾,世家子弟只是尽份内之事却备极荣宠,属下等只求无愧于天地先祖,尽人臣之责而已。”他站起来转身面对众人躬身深深一礼道:“晓晨借今夜这杯酒感谢众位兄弟姊妹多年来的扶持关照,成全世家盛名,晓晨、文蓓年轻识浅,还望兄弟们一如既往重振霄汉,以报先贤。”
众人躬身还礼,均道:“晓代理过誉了,属下等一生所求,万难不辞。”
“好,都是好兄弟”,二小姐坐回椅子上道:“大家请坐,今夜咱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熊熊烈焰火光闪动,酒香在林间弥漫。回想故国旧日威震天下的巅峰岁月,众人意气勃发,话题也轻松了许多。二小姐兴致渐高提议道:“咱们应该玩儿点儿什么以助酒兴。”
众人齐道:“二小姐雅兴,属下等但凭所命。”
“那好,咱们来点儿快捷简单的就联句吧,无论诗词歌赋、旧书古文,即兴自作,只要首尾相接即可,不能立即接上者罚酒一大杯,从我开始,前边八席依座次下接,后面的兄弟如有兴可随时接上,给他们加加难度,大家觉得如何?”众人称是,二小姐又道:“晴儿你过来,今儿命你为执令官,谁出了错,就给我斟上大杯灌下去,酒席上令官为尊,今夜你最大,一定要铁面无私,不用给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