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萌萌与苗寂一同站在那里发呆,周围没有一个人,空旷旷一片,也只有铺在地面上的大理石陪着他们了。
趁着这个机会,文萌萌像一个刚进城市的农村老太太到处望。而从小注入体内的药剂在这时充分发挥它的作用。“眼尖”的文萌萌隐约看到在她东南角方向上有一个人影离这里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走到距他们三步远的位置,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后,微弯腰说道:“小姐,少爷,人都已经到齐了,是否现在就过去?”
只是那管家和文萌萌都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苗寂眉头微皱,眼睛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前面带路”
“是”
从始至终苗寂好像是故意拉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跟着文萌萌,她去什么就去什么,一句话都没说。而文萌萌也刻意忽略他的存在,期间并未搭理苗寂。
跟在管家后面的文萌萌,随意地将披在肩上的头发用戴在手腕上的电线扎起来。再加上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有一种莫名的鬼异感,连一旁的苗寂都忍不住看了几眼。文萌萌将原本背在后面的登山包反背在胸前,拉开拉链,从里面找到几个零件包,两手快速拼装几把常用的狙击枪、手枪还有几个遥控器撇进包里,又将组装好的2把手枪别在腰后,2把匕首绑在腿上。之后文萌萌将尾戒摘下来,找到之前放进包里的首饰盒,取出里面的项链将戒指穿起来戴在胸前,双手紧握,嘟囔着:“保佑我,铭衍。”
文萌萌从包的两侧各拿出一只白蕾丝的手套,将手套捧着手心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将脸贴在手套上蹭了蹭这才不紧不慢地戴在手上。面对这“神圣”的仪式苗寂并没有什么表情,毕竟见的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相对于文萌萌的繁忙,一旁的苗寂就显得十分轻松,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悠闲地发着短信。与此同时,位于战斗台的某个角落也有人拿着手机玩的不亦乐乎。
随着离战斗台越来越近,文萌萌心中也越来越不安,心跳也不断地加速再加速,就差冲破皮肤跳出来了。
神秘的面纱终于揭晓。一个十分长且仅容一人走在上面的木板映入文萌萌与苗寂的眼帘。这木板搭在那铜墙铁壁上,而且十分的陡。文萌萌与苗寂傻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那个木板,谁也没说话。甚至文萌萌的腿还在那里发抖,苗寂的手在布兜里紧握成拳,青筋猛现。照理说不就是一个木板吗,有什么好怕的。但对所有从都塔出去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噩梦的制造厂。每五年下的那场“人雨”只遵循一个原则:优胜劣汰。说是这样,其实这完全就看你运气好不好的问题了。运气不好,呵呵,趁早快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运气好,那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与之前没什么区别。而且都塔有一项硬性规定:每个人必须在其十五岁那年免费观看这场“人雨”。缺席者,唉,我只能同情你没投一个好胎。这是原话是原话啊,当这项规定发布之后,乌云笼罩在都塔的上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啦,不可能~~~~~~~~~当然,身为其中的一员,苗寂与文萌萌看到这标志性的建筑,心里能好受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了。
文萌萌与苗寂十分忐忑地走在木板上,有几次文萌萌都差点踩空,幸亏苗寂在后面跟着,不然最轻也是个骨折。
站到墙沿上,还没等文萌萌将心中的一口气叹完,只见沿着墙上有板子镶嵌到里面去了,就留了能半只脚的空间。这墙还是个防弹墙,表面特别光滑,根本没法扶。前面的管家身轻如燕,后面的文萌萌颤颤巍巍地迈出她那抖得不行了的腿艰难得跟着,而垫底的苗寂生怕文萌萌突然掉下去,速度也放的很慢,但没像文萌萌那么挫。中间还有一个可移动的墙竖在中央,随着文萌萌一行人前进的步伐,那墙也跟着动,当文萌萌到达目的地,墙收起来了。
好不容易文萌萌走到战斗台一侧的中央,接着就停下来,先看了对面那几个近些年来未曾谋面的“朋友”,又看了看周围的曾经在一起训练的“伙伴”,默默地闭上眼等待着最后一战的到来。
这时候总有几只跳梁小丑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做出几件愚蠢的事情,就比如说……
一边的雁夜一脸嘲讽地看着文萌萌一边向站在一旁的古泽吐槽,“你说没有宋铭衍为她打理一切她还能过的这么潇洒。真难得。”
只可惜这只是一场独角戏,一场丑角的独角戏。对面的文萌萌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连眼睫毛都没有颤抖。没人注意到她的小腿肌肉因默默备战而紧绷起来。
雁夜见她没什么反应撇撇了嘴就没再说什么了。
不久,从远处的最高塔上传来钟声熟悉而悠远,听到这钟声的文萌萌眼眶含泪,面前一片模糊,陷入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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