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和秦泽两人正用着双手拉着早就已经吐血的宝成,在那台阶下嚎啕大哭。声音越哭越大,渐渐的秦府之内好像也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只见一大腹便便,身高八尺有余,身维更是八尺有余的肉山,一下子从秦府大门里挤了出来。伴随这这庞大的身影,竟然有一股仿佛没有脱水的咸鱼干,在阴暗的角落里静静的发酵半个月的味道。这味道是又酸又臭,而这庞然大物却毫不在意一般。
随着这个味道传来,所有的官差一下子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仿佛一副马上要吐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每个人仍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又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唯独在门口阴暗面的那位侍卫,好像完全没有影响一样,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如同一枚顽石。
秦君和秦泽正在嚎啕大哭,突然闻到如此气味,本就喘着大气的两兄弟,一下子就吐了。抬头望去这庞大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正在不断的颤抖着,好像有什么力量要挣脱而出。
“大胆,蛇九给我把这两个畜生拿下。”伴随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尖锐的声音,好似一个宦童一般尖锐的嗓门。原来这就是这位身材高大,如同一个巨大圆球一般的蔡应左蔡大人的嗓音。
原来这蔡应左,因独特的体味,被各种亲戚朋友所排挤,心里有了阴影,最怕别人提起或者讽刺他的体味。这才勃然大怒,要将秦君秦泽兄弟当场诛杀,这才可以让他解恨。
蛇九见闻长官如此,便轻轻的来到蔡应左身后,走动的过程就如蛇行一般,扭曲翻转,明明一个很简单的行走过程,却如此诡异。只见蛇九在蔡应左耳边嘟囔几句。反而让蔡应左大笑起来。
“高手?哈哈,你竟然告诉我这里有高手,本官就在这里,此等土鸡瓦狗敢奈我何,动我就是和朝廷做对,跟朝廷做对就是跟皇上做对,还想死想活了。”
说完竟然要亲子动手去捉拿秦泽和秦君二人,牛全安一下子就看不下去了。马上移步到秦君和秦泽身前,拱手道:“请大人息怒,并不是小人动手,而是今天大人在场,我怕蛇大人见了血气,坏了大人的心情。”说完便一动不动。
蔡应左见牛全安一动不动,心里正好冒着火,根本没想到停手,就一大耳光狠狠的甩在了牛全安的脸上。这一甩不要紧,反而蔡应左抱着手直喊疼。虽然没有一点伤到牛全安,但是牛全安握着刀的手却越来越紧了,而秦君也听到了牛全安牙齿与牙齿摩擦后发出的可怕的声音。
蔡应左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见牛全安一动不动,也不好再发作。此事在府内的秦成山出来了,看着秦君和秦泽抱着宝成躺在地上,还有宝成嘴角流出的那缕樱红。心里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只能平静的和蔡应左说道。
“蔡大人,这两位是犬子,那位是我家的管家,还请大人行个方便,我这就带着他们进后院,不伤及大人雅兴。”这一刻,秦成山压抑着怒火,甚至眼睛都已经憋的通红,仿佛手里有一把刀,就可以砍死这蔡应左一般。
然而蔡应左毫不在意,仿佛只是打死了一只文字,轻描淡写道:“没事没事,我还要和秦大人把酒言欢呢。哈哈哈。”说完还把油腻的手放在了秦成山的肩头,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秦成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顺着方向把蔡应左的手从肩膀上移了下来,就要请蔡应左重新回到府内,这边又用眼神暗示牛全安,示意他帮忙把三位带回府内后院。
随着秦成山和蔡应左回去,牛全安和马如平一起搀扶着宝成和两个孩子进入内院。正走到门口,那阴飕飕的声音又传来。
“青虹府的真气啊,真让人怀念。我会找你叙叙旧的。”说完就消失在阴暗之中。
牛全安听着蛇九的话,却有一点迷茫,也有一点明白。原来自己留给自己的功法是青虹府的,听起来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不过也摇了摇脑袋,不搭理这件事情了。旁边的秦君和秦泽现在还是害怕的没停下来,自然是没听到这件事情。只是不断的哭,不断的哭。牛全安和马如平看着两人如此哭泣,也是没有对策,只能尽快的把宝成送进去休息,早点休养生息。
这五人一到后院,刘婶早就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闹腾的这么大,哪里能听不见啊。看着宝成吐血的样子,连忙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准备给宝成疏通下凝滞的气血。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我说宝成老弟啊,你可千万要挺过这一会。府里还需要你啊。”一边念叨着一边用热毛巾温暖着宝成的胸口。
看着几人在后院有所托付,牛全安和马如平两人就退出了后院,重新回到了秦府门口站岗。秦君和秦泽二人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开始四处寻找母亲。一边为宝成活血化瘀,一边看着秦君和秦泽在寻找母亲,刘婶只能把秦君和秦泽叫到身边,用很低的声音在他们耳边轻轻的说
”老爷知道今天这肉球来我们府上,早早的把你们娘亲支到娘家去了。你们可别说出去了。“
秦君和秦泽听着,也是懂事的点了点头。这边就帮着刘婶递东西,接热水。一边帮着宝成扇扇子。还好只是对方不想惹事,脚下留情,宝成只是一些瘀伤,有一点内府受伤。在众人的照顾下,也慢慢的平稳下来,也慢慢的睡着了。三人见宝成吐气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这才放下手中的器物,发觉自己早就已经汗流浃背。这才坐下来休息。跟刘婶叙述着这府外发生的种种事情。听的是刘婶是直跺脚。口里小声的骂着难听的话,但是这些难听的话在秦君和秦泽的耳里,显得那么好听。
这过了一会,府外传出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原来这蔡应左蔡大人,在府中感觉到十分乏味,又叫着秦成山去喝花酒去了。秦成山真是欲哭无泪,想着自己的清白,想着自己的腰包。只能化作一声叹气,带着蔡应左去了红楼。
后院的众人听着外面人群越来越远,秦君这才冒出头,跑到客厅打探虚实,刚一来到客厅,又闻到了那没有脱水的咸鱼干,在阴暗的角落里紧紧的发酵半个月的味道,一下子差点昏迷过去,秦君也是个有毅力的孩子,强憋着一口气,打量了下客厅之内,发现已经没有人了,这才安心的跑回后院通知他们。直到这里,三人才真正的缓了一口气。看着睡着的宝成,心里也流淌着恨意。
天色渐渐暗淡,秦成山带着蔡应左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这时候,耳尖的秦君好像听到了母亲带着外公外婆来的声音。连忙拉着秦泽去迎接。刘婶也知道益灵秀和她父母过来,也去厨房折腾晚上的饭菜去了。
这秦君和秦泽刚刚跑到客厅门口,原来外公外婆还有母亲益灵秀已经进去。连忙进去一看,结果发现外婆竟然晕倒在地上。看外公还掩捂着抠鼻,在那大声的喊着。
”掐人中,快掐人中,老太婆,你可要挺过来啊。“说着说着还伴随着干呕的声音。秦君见状,吩咐秦泽远离客厅,跑过去一下子打开了客厅所有的门窗。这小好了,周围小树上的小鸟和爬虫遭殃了,纷纷飞走了,一下子天色都仿佛暗了半圈。随着气味散去,益灵秀和秦君的外公这才开始大口喘气。躺在地上的外婆也慢慢的回复了知觉。三人见状,只能无语。
这时候,刘婶的声音也在远远处传来。
”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