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墙之外,冰冷的城门脚下。
一片湿润的土地,无数草长莺飞。
点缀艳丽的芬芳,穷尽花开不败。
王侯将相,看尽兴衰荣辱。
公子郡主,阅历人间沧桑。
神话一般存在的地方,还有惊喜。
清风一样拂过的时光,不再涅槃。
我在来自于天堂之上的苍穹。
却被驱逐到地狱之下的花府。
一个男子,爱上蝶。
他说,我带你离开,成双成蝶。
她说,我和你离开,倾尽终生。
一片秋叶,寒冬落。
未尽之责,如刀绞心,跌入深渊。
未守之诺,痛不欲生,冰厉残心。
我付出一切,收获欺骗。
我无怨无悔,只怪心软。
眼红的双眼,汲尽冰心的血液。
僵硬的肌肤,收全欺世的争议。
扭曲字迹,苍白无力。
呜咽刀锋,刺入你心。
用你的血,化我的情。
——《七煞封天·恨蝶幻》
大殿之上,两个首位。右边是震云宗宗主斯帕奇,左边是玄炎,他此时的身份是宗元的二弟子,这是南门雪指示的。见到南门雪和萧霾到来,玄炎把首位转交给南门雪,自己和萧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座位坐下。斯帕奇和南门雪一阵寒暄,不过是套路,宣告着暴风雨的来临。趁着他们东扯西扯的当儿,萧霾得以观察到所有人。首位之上的斯帕奇,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但风度和气质将其显现的仅有四十岁。一种沉稳,不威自怒的凛冽。他一身青色的长袍,朴素典雅,手执一把扇子,轻轻摇动着,上面所绘,居然是蝴蝶。轻红色的蝴蝶,不大不小,恰好占据扇子的中央,却没有丝毫影响背景的美感。蝴蝶画的栩栩如生,简直可以以假乱真,那好像真的在飞舞的姿态,竟浅浅的流露出悲伤,萧霾可以感到,那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沉沉的伤感让萧霾鼻子一酸,眼睛一红,低下头去,许久,才缓过来。斯帕奇一旁摆着一把椅子,空的,像是为某个人专门准备的,但却没有人坐下去。就那么空着,让人心头发憷。紧接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面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讲过。萧霾看到他和于田师兄互相充斥着火药味的眼神,顿时明白这就是当年在魂元森林和于田师兄打了一架的震云宗弟子。他今天穿的很华丽,青色衣服上装饰着不少珠宝,隐隐可以看出藏在底下的内甲纹路。次第接着坐下的,是震云宗的一些弟子。震云宗一列,宗元一列,满堂热闹。
很快,寒暄完毕,图穷见匕。
“宗主尊人,在下不知道此次你来宗元,是何贵干?”南门雪带着谦逊的语气问道,那声音很舒服,却带有一丝僵硬。
斯帕奇本是个爽快人,见到南门雪如此开门见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知道掌门阁下,还记不记得宗元的大弟子玄风?”
玄风?!众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提大师兄,难道知道他的下落?
南门雪眼睛突然放出一道光,随后好很快的压制下来。他调整了自己激动的情绪,问道:“宗主尊人知道我那徒儿的下落?”试探语气,一试便知。
“呵呵,不巧,玄风的身体在震云宗。我徒儿碰巧遇到,打探后发现是宗元弟子,这不,马不停蹄地赶来。不过……”斯帕斯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笑容。
“不过什么?”南门雪冷冷地问。
“嘿嘿,只是身体,魂魄看来是用什么特殊方式,脱离了身体。”
萧霾热血沸腾起来,他在心中暗问道:“师兄,看来你的身体真的在震云宗手上诶。”
“恩,”玄风懒洋洋地应了一句:“有个屁用,看那老东西的眼神,肯定有要求。”
正在萧霾表示赞同的时候,斯帕斯开口了:“听说宗元的六品轻甲燕云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嘿嘿。”众人大怒,这混账东西,居然打主意到宗元的头上了!萧霾正欲说点什么,却听到南门雪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好意思啊,宗主尊人,那燕云轻甲乃宗元第五十代掌门殇厥的遗物,怎么能给外人?更何况,他离开宗元之时,并没有留下啊……”说罢,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斯帕奇笑了笑,道:“不然,焚天也行。”
焚天,是南门雪的贴身御剑,这厮居然也敢狮子大开口!南门雪自然是不答应:“抱歉,宗主尊人,这是没得商量的了。”斯帕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南门雪挥手一断:“不好意思,宗主尊人,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择日再说吧。”
斯帕斯不说话了,起身走下首位。向门外走去,但到了一半,转身微笑着对南门雪说:“阁下,如果我用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