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仙境的石门前,如同往常一样,两位弟子守着神圣的入口。但是,除了他们之外,多了两个人。深蓝色服装,身上披着铁甲,腰间配着武器。萧霾本以为他们是天空之城的人,正要猜测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了,结果一晃眼看到他们腰间的腰牌,用金色大字鲜明地书写着三个字:震云宗。
隋素城的那些家伙,两年前说要来宗元,没想到拖了这么久才来。萧霾本来都要忘记那个什么斯帕奇了,没想到他又闯进了萧霾的生活中。南门雪和萧霾走到石门前,那两个震云宗的人见了,也和宗元弟子一样,道了句:“掌门好,十三师兄好。”萧霾很奇怪,不对呀,师傅禅位,已经不是几天的事情了,这两个代表着宗元门面的弟子怎么可能混掉称呼呢?萧霾抬头望向南门雪,只见他正在用奇怪的微笑冲着自己,萧霾恍然大悟,看来是商量好的。但是,为什么呢?
正在思考间。两人慢慢走到了宗元神殿前,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人影闪动的热闹景象,忽然萧霾被南门雪一个偷袭,拉到了后山单逝堂。萧霾很纳闷,震云宗的那些家伙都来了,该了断就了断呐,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看看死去的亡魂?萧霾越想越不对劲。
在一棵离冬花树下,南门雪停住了。正是九月金秋,离冬花依然高高地挂在枝头,只是其他的树,花连带叶子都齐齐飘落,给单逝堂的石板路平添了一层自然的地毯。唯有离冬花傲立在枝头,萧霾从来没有见过离冬花那么孤傲、伟岸的形象。印象中,离冬花是很娇羞的,就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未曾有人染指或者接近,纯洁无比的存在。南门雪亦然。他的背挺得格外直,本来就很魁梧的身材衬托的更加雄伟。离冬花投下的片片阴影笼罩在他身上,仿佛点点墨色花斑。
“霾儿,”南门雪开口道,他从来都没有叫过萧霾“霾儿”。但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竟是无比的亲切,好像……母亲般的温柔。“那副燕云轻甲,你好好留着。其他什么的草药以及结晶体什么的,你都找个时间下山去卖掉吧。”说罢将一张绿卡塞入萧霾的手中:“这是为师一辈子的积蓄,恐怕为师,不能给你炼药了……”南门雪重重地叹了口气。
“什,什么意思?”萧霾头大了:“师傅,您说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炼药了?还要把自己的积蓄都给我?这是为什么?“唉,还记不记得刚拿到燕云轻甲的时候,为师和你说了什么?”
“嗯,您说很久以前,有个人和您说,见到燕云轻甲之后,您的命数就会星裂。可是,那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不明白?”
“呵呵,星裂的指示,今日为师必死。估计是在震云宗手上了……”南门雪转过身,凝视着萧霾。
萧霾呆住了,就这么久久伫立:“师傅,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占卜未来?”
南门雪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把萧霾拉到跟前,说:“记着,待会你什么都不能做。就算看着为师被活活打死,你都不许动手!听到没?”
看着师傅被打死,干看着?袖手旁观!我萧霾怎么可能做得到!但他看到南门雪的目光时,却释然了。渴望的目光,渴望他变强的目光。我得活着,为这一切讨回公道,揭开背后的面目!萧霾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点点头。
南门雪这才露出欣慰之处,走向山下的宗元神殿。萧霾跟着,一齐面对死神,看着他把自己的师傅夺去,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