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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云梨

老妇说着伸手捉住剑明晴的手,一股魂力从她体内流如剑明晴的身体,一种灵魂之间亲近的的感觉从心底里涌现。同时涌现的是老妇喜悦的面容,一把将剑明晴拥入怀里说:“我就知道这孩子是我孙子,在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就有种灵魂相连的感觉。而且你看这孩子的鼻子,脸蛋多像我啊。”老妇蹬了剑凌天两脚责备说:“我说你啊,怎么不把这孩子早点带来。”

“云梨的脚很爽!很怀念。”剑凌天无语说:“我也想来啊,那时你正生气我怎么来啊。再说,这孩子我也是刚相认的,如果我早知道我有个孙子,我也会带他来。”

老妇无视剑凌天,欢喜地抱着剑明晴说:“叫奶奶啊,叫奶奶啊。”老妇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那种,有了少了,就无视大的。

剑明晴的回应是:“喘不过气,好辛苦啊。”

老妇才发现自己把剑明晴抱得太紧,连忙松开剑明晴道歉。剑凌天一旁看着说:“真羡慕,我也想被云梨抱得喘不过气来的程度。”

剑明晴白了他一眼,这个天圣级的存在开始往一个抖M的被虐狂转化了。想到之前那个家伙在圣明山内打自己的样子,看了被虐狂和虐待狂也只是一线之差,在特定的条件之下就会发生转换。

老妇松开剑明晴依然一面欢笑说:“来叫奶奶,叫奶奶。”见剑明晴不开口的样子,老妇急到一脸快哭了,问傍边的剑凌天说:“凌天怎么办,这孩子根本不叫我奶奶,难道是不喜欢我了。”

剑凌天心里暗道:这孩子倔强得很,连我都未曾叫过一声爷爷,和他来往半天了,都是老货老货的叫,第一次见面就会叫你奶奶?我的面子可不知哪里放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剑凌天不可能这么说的。心生想法,狡猾一笑说:“这个会不会是你的样子吓着小明他呢,你看你现在样子满面皱纹,孩子毕竟也到那个年龄了,都不会喜欢老太婆的了。”

剑明晴翻个白眼,我才十三岁好不好,不喜欢老太婆的年纪还没到。

老妇摸了摸自己的面,露出笑容说:“说的也是呢,小孙子,现在奶奶我就变美女给你看。”只见老妇从身上拔出几根银针,把面皮一撕。

“我的奶奶呀。”剑明晴顿时大骂。

只见老妇全身骨头拔高,皮肤变白,由一个驼背的矮丑老满面皱纹的老妇,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高美华丽典雅的金发美女,那种反差真让人无语。

金色的长发一直垂至腰间,高挑丰满的完美的身材,白雪一般的肌肤,华丽而典雅,高贵不沾一点俗气,犹如天上的圣女,圣洁漂亮,犹如神的最高杰作,不带一丝瑕疵。而这位就是剑明晴的奶奶——云梨。

云梨捉住剑凌天的手惊喜地叫说:“凌天你看他叫我奶奶了,叫我奶奶了。”

剑凌天不悦了说:“色小鬼,居然一看到美女就叫奶奶了。”一记手刀拷落剑明晴的头上,同时,云梨也一记手刀砸落剑凌天的头顶上说:“干嘛打我的孙子啊!”使得剑凌天欢乐大叫:“云梨的手刀就是带感。”

剑明晴摸着疼痛的头顶心想:那不是称呼你为奶奶,那是爆粗,好不好。

剑明晴扭头看向剑凌天,面无表情问:“怎么突然变美女了,又是圣人的特技吗?”

剑凌天回答:“当然不是了,你奶奶本来就是个美女,可以说是全大陆第一美女也不为过之,只是当年和我吵架之后,隐居的同时也隐藏相貌,用银针改变骨格,遮盖面相,为的就是等待爷爷我的到来。爷爷我不能看,其他男人也不要指望看到。”

云梨捏了剑凌天的手臂一下说:“别听这个不要面的家伙乱吹,我隐藏脸容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剑明晴感觉这个奶奶不太擅长隐藏表情,之前先不论,现在奶奶的脸蛋,已经变得通红了,看来老货说的原因大概有一半是真的吧。

云梨对于这个话题有点害羞说:“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话,到木屋里再说。小明跟我来吧。”说完,拖着剑明晴向着木屋走去,剑凌天也跟在身后。

途中剑明晴玩笑般语气问道:“老货,你的老婆还真年轻呢,老货你不会是老牛吃嫩草吧。”

云梨娇笑说:“我的孙子嘴巴就是甜。”

剑凌天说:“我也很年轻啊。”

剑明晴一脸无语,这两个的确有夫妻的样子,剑明晴对着剑凌天恶狠狠说:“把你面上的胡子剪了再和我说这句话。”

云梨笑说:“其实我和你爷爷年纪相差不多。”

在剑明晴惊讶的目光中剑凌天说:“把胡子剪了,我也是一个俊俏的人。”

剑明晴表情一阵抽搐。

他们本来距离木屋就很近,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木屋前,木屋里很简陋,问木屋里有什么,可以用几个词了结,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张床,一个窗户,仅此而已。

云梨在木屋里急忙翻了一下,不好意思说:“还想弄些东西给孙子吃,结果什么也没有,孩子你一定饿了吧。凌天,去树林里找几个果子回来,记住不要伤害树林里的动物,它们都是陪伴了我这个老家伙的朋友。”

剑凌天心里的内疚,敬了一个礼说:“是老婆大人。”说完,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木屋内。

剑明晴瞧见用温柔慈祥目光望着自己的云梨,心里有些不知怎样的滋味,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不饿。”

云梨自从见到剑明晴以后,目光从来没有从剑明晴身上离开过,仿佛放开了剑明晴就会突然飞走一般,云梨温柔摸着剑明晴说:“你和你爷爷年轻时候真像。”在云梨眼里,剑明晴有着当年剑凌天的影子。

“过来这边坐坐吧,你是叫剑明晴对吧,我就叫你小明吧,小明来说一说,这些年是怎样过的,爷爷有没有欺负你。”说着,将剑明晴拉到凳子前坐下。

......

剑明晴与云梨有一句没一句聊起他们的事情,剑明晴也知道云梨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来的。

日以动物为伴,夜与月光为友。这就是二十年来云梨所存积的寂寞。

尽管云梨带着笑容说得很是快乐,说一开始一个人的确很无聊,可有一天无意中把救了一只受伤的动物,从那之后总是有受伤的动物,来到自家门口待着,医好的动物总是会找来些果子报答自己。

渐渐门前聚集的动物救多起来了,这些动物的到来使得云梨心里减少了一份寂寞。

到了夜晚,她总是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回忆着与爷爷的点点滴滴,期望着爷爷的到来,无数次忍不住去找爷爷。这个时候,一滴泪水会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眼泪里是否于之前见到所言,有着对爷爷的思念和感情?

二十年无数的夜晚,无数滴的泪水,思念和感情真的会流干吗?

今天所见的答案是不会,这些泪水会在心中沉积起来,思念和感情不但没有减少,而是藏在心里,等待的就是如今天的爆发。

剑明晴想到这里觉得恐怕老货无论什么时候来,即便没有今天的一幕,云梨也会原谅他吧。

云梨对于剑明晴的经历只能以泪水回应。

本是傲天之子,却只有万人唾骂。这是十年来剑明晴所过的生活。

尽管剑明晴说得轻描淡写,但经历数十年的岁月云梨哪里听不出啊,其中自然有云梨是剑明晴的奶奶原因,剑明晴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她抽心。

本是天阳国最强者元帅之子,却因为这个身份,没法融合战魂的他受天阳国的人侮辱是废物。

本是天上地下第一魂质圣阳魂质,却被当做一个废材来看待。

本是时代最强十人的天圣后代,却拼命地进行一些无关的训练。

圣阳山,金雾阳谷,没有力量的他无力而无为。

云梨满面泪水抚摸着剑明晴的面庞说:“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因为我们,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剑明晴不露痕迹地拨开她的手说:“这些事也不能怪谁,现在不是很好了吗?”云梨的眼里是满满的内疚与失落。

之后,云梨与剑明晴聊起了一些闲事,剑明晴是很想知道到底二十年前她与剑凌天到底发生什么,不过云梨却始终有意避过,不过从云梨的话里,剑明晴还是隐约猜到一些,云梨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一个女人,说来也是争风吃醋的事情。不过这只是诱发原因,正真的原因却是之前,剑凌天干掉云梨的父亲还是谁的事情,不过那件事当时被她们压下来了,还是被剑凌天隐瞒去了,在那天知道真相的云梨在愤怒之中爆发。最后关系决裂,剑凌天由于一直觉得没面见云梨所以一直没有去。

不过以上,大多是剑明晴综合云梨的话后得出的猜测,真相有待,以后再说。

云梨突然说起剑凌天的事说:“恩,原来发生过这种事。说来,你的爷爷剑凌天真是无用的人呢,不但小气,胆小,好色,没心没肺,还有偷听的快习惯,你说对不对啊,凌天?”云梨放到门外,一个剑凌天便蹦了出来,笑着说:“我回来了。”

云梨笑说:“那么,凌天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剑凌天笑着回应:“哈哈,我去煮汤。”说完,一缕烟的飞了出去。

剑明晴连忙说:“我来帮忙。”

这个时候,云梨不舍说:“你就不愿和奶奶多聊天吗?”

剑明晴脚步停在门口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不愿叫我一声奶奶吗?刚才的聊天,直到现在,小明你一直都还没有称呼过我为奶奶。”一点晶莹的泪水从云梨眼角流出。

剑明晴只能以笑应对说:“你这么年轻我那好意思叫得你这么老啊,不如改叫姐姐怎么样?”

云梨紧紧握着拳头,心里极力忍耐着心痛,面上露出笑容说:“如果小明你喜欢的话,怎样称呼我都喜欢。”

云梨显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尽管云梨极力忍耐着,剑明晴却是察觉得到。剑明晴说:“姐....奶....。”最后两种称呼他都无法叫得出口,紧咬牙的剑明晴,决定之后,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吧,就叫云梨奶奶吧,云梨奶奶。”叫完,便快步离开木屋。

原本云梨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却突然听到自己孙子转变的称呼惊了一下,缓缓的展露出笑容。这样的称呼虽然不是她想得奶奶,但至少近了一步。

在木屋外。剑明晴对着正在生火的剑凌天面无表情责问:“木屋里的人,不对,那个云梨奶奶是怎么回事啊?”

剑凌天把早准备好的煲放到火上说:“本代天下十圣,天下第一治愈,玉手梨花,云梨。”

剑明晴一拍头说:“什么她也是天圣!不对,不是问她是谁,是问为啥莫名其妙带我来见奶奶啊。”

剑凌天熬着汤说:“不是莫名其妙的,本来就打算帝碑之事一完就去采神药,求云梨的原谅,想不到在帝碑之前遇到你,因为没什么准备,只好带着你去,不过正好这些事情都对你没什么冲突,而且还带来了一些机缘。怎么突然对多了个漂亮的奶奶不喜欢吗?”

剑明晴叹气说:“不是不喜欢,只是太突然了,虽然突然多了个亲人很是开心,但更多的是未能接受,说真的,对于你,我也是经过之前那些事才勉为其难地接受,而现在又多了个奶奶,实在有些应接不下。这大概就是老爹说过突然出现奇怪的未婚妻之后,又弹出个可爱妹妹的感受吧。”

剑明晴一直以来都和父亲相依为命,以为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亲人,看着别的孩子,也曾幻想过有疼爱自己爷爷和奶奶,但真的拥有了,他虽然是开心,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感受,那种感觉并不是讨厌,却是抗拒,抗拒突然出现的亲人,抗拒改变了的生活。以现在剑明晴的年龄并未知道自己抗拒的是什么,但心里依然抗拒着。

剑凌天说:“虽然我知道为难你,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叫云梨一声真正的奶奶,我欠她太多了,多到用我这一生也还不完,即便你这辈子也不叫我爷爷也可以,即便要我做什么也可以,只要你能称呼她做奶奶便可。”

“不要。”剑明晴毫不犹豫回答:“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也会叫她奶奶,只是不是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我自己也会尽力去接受。还有如果觉得自己欠别人太多了,就不要请求外人帮忙尝还,自己去做。另外这辈子我也没打算过称呼你为爷爷啊,老货。”剑明晴说完对剑凌天做了个鬼脸。

剑凌天轻笑说:“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孙子教训。不过爷爷我回击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叫我爷爷的。”

剑明晴无视他的话,看了一下煲子里五颜六色的汤问:“老货说来,你熬的是什么汤啊?闻起来怎么有点酸酸甜甜的感觉呢?”

剑凌天回答说:“水果汤。”

“能喝吗?”

“没尝过,试试看。”

结果剑凌天和剑明晴都拉肚子了,幸好有天下第一治疗的云梨在。

(其实水果汤能喝,只是别把乱七八糟的水果都扔进去就行了。虽然小夜也没有喝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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