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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奶奶

有一片幽静的小树林,了无人烟,这片与世隔绝幽幽的小树林,一直以来都小有人步足,今天却来了两个客人。

周围的小动物都躲在草丛树林小心地用好奇纯真的目光大量这两位很稀罕的客人,当然他们主要的目光都集中在其中一位年轻的客人身上。

这位客人做着一件他们这些动物不太明白的事情,那就是呕吐。

如果只是一般的呕吐的话,动物吃错东西的时候自己也会,但这位客人却是滔滔不绝地狂呕。

“呕、呕、呕。”剑明晴刚落地不久,便开始狂呕起来。

“你这个样子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剑凌天看着呕吐不绝的剑明晴说。

剑明晴激动大叫:“上一次金雾阳谷不也是因为你啊吗?谁叫你飞这么快的!”

突然剑凌天用手推了他一下,剑明晴正不解而不悦时,一声清厉的声响在耳边响起,剑明晴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划痕,剑明晴往身后一看,在身后的一棵树干上,有一粒散发着银光的光点,留心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光点,而是一根深深插入到树干的银针。如果刚才剑凌天没有推开自己,那根银针便会插入到自己头颅上,从头中穿过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个结果,剑明晴的心都凉了,更多的是愤怒,到底是那个家伙这么阴险啊。

微小破空声从耳侧传来,剑明晴刚扭头,便看到又有数个银色的光点迎面而来,这些光点的真身都是一根根致命的银针,其所散发的危险气息不禁让他心抖不已。其银针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剑明晴所能躲开或者阻止

如果是自己一个毫无疑问会死掉,不过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贴身保护的凶悍天圣在。

只见剑凌天随手一挥,银光在身前闪烁伴着清响,空中的银针全都断开两截跌落在剑凌天身前。

“给我离开。”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直接传入剑明晴耳朵。单单一句话语便含着圣人以上威压,直接钻入剑明晴脑袋里,使得剑明晴头疼欲裂。剑明晴知道树林里的人绝对比自己之前见过的四个圣人强大数倍。

剑凌天把手轻轻抚摸剑明晴头,剑明晴顿时感觉头上的痛楚顿时消散。

剑凌天将自己疼爱孙子脑袋的痛楚消去淡淡说:“云梨,我来见你了。”

剑凌天应声向前踏出一步,散发着寒光的银针再现眼前,而这一次没有了微小数声破空之声,无声无息附带着的必杀气息,这一次的银针比上一次可怕得多了。

但这些并不能对剑凌天做成威胁,手轻轻一挥,一道银色的剑幕在身前形成,所有银针都被剑凌天阻在身前。

树林里传出一个尖锐愤怒的声音:“如果你再敢踏前一步,可就不止那种程度了。”

剑凌天停住了脚步,在剑明晴见到以来都一直云淡风轻的剑凌天剑天圣,却此时此刻有些犹豫不前,轻叹后剑凌天说:“云梨,下一个时代要开始了。”

树林里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毫不客气说:“你到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金符我也收到,如果你只是说这个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剑凌天轻叹说:“二十年了,既然都过了二十年,你的气也该消了。”

树林里的声音不耐烦说:“二十年了,你却始终未曾来见过我,二十年的泪水早已流干,而你,也在我的心中随着泪水散去,二十年后的今天,已经太迟了。所有能让我记挂的事情,都随着这个时代完结了,现在的我只想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小林子里慢慢消逝。我不想多说,你离开吧。”

剑明晴觉得怪了,这把声音明明用着不耐烦的语气,但怎么听起来却更像是在哭泣。

剑凌天听到树林里面人的话,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说:“我不会离开的。今天不见到你我是不会离开的。既然你不愿见我,那么我就主动去见你。”他对身后的剑明晴叮嘱说:“把我之前给你的桌布张开挡在自己身前,只有对方不直接攻击你,你就不会有事,你一会儿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我的身后,记住是不论发生任何事,即使我倒下也如此。”剑凌天双目始终注视着前方,脚步迈出。而这一次,光点不再是十点二十点那种程度,而是满满的银光,犹如漫天繁星遮盖。在剑明晴的视线里,眼前的景象居然就在一瞬之间,蒙上一层厚厚的银纱。

银针犹如丝雨,击打在剑凌天身前的剑幕之上,荡起点点银色的涟漪,但无论银针如何多,却阻碍不了剑凌天前进的脚步。

随着剑凌天一步步的前进,一间木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剑凌天说:“云梨啊,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我曾经多次都想来这里见见你,但至此至终,我都没有勇气。直至见到这个孩子,我明白到原来,在我浑噩之时,时间依然会不断流逝,有很多的事情,都在我们不知中错过。所以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下决心,不能再拖下去了。”

随着剑凌天的话语,声音从木屋里传出,歇斯底里大叫着:“给我停下来。”那种莫名其妙的愤怒,纵使银针化作暴雨,铺天盖地,那种寒意更是令剑明晴心里一抖,不假思索地按照剑凌天所说,把桌布拿出来挡在自己身前。

暴雨般的银针与剑凌天的剑幕碰撞,寥寥数根银针穿透他的防御,在他身上衣服上划下一度度伤痕,可却依然阻不住他前进的心,剑凌天向着目光所视的木屋前进着说:“云梨,我不会停下的。”

木屋里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当人家接受了一切的时候,你总是毫不犹豫打破一切。给我停下来啊,不要再次踏入我的心里。”这一次,银针密密麻麻布满整个空间,所有景物都被银色掩盖。

被银针所掩盖的银色世界,仿佛就是木屋里面人的心,被银色封闭的世界。

“我知道了。”这一次剑凌天却把脚步停住了。

剑凌天没有再前进,听到木屋里那个人的话,他知道只是以力量,以决心来前进是不可能再次走进她的心房里,单靠力量是不可能传达的。

剑凌天露出一个惭愧的表情说:“二十年,对不起了。”

剑凌天防御解除,一股力量把剑明晴推开。

“笨蛋!”在木屋里的叫声中,剑凌天被无数银针穿透身体,鲜红的血液飞溅。

剑明晴回过神来,在远处回视,剑凌天双膝跪地,银发白袍染成暗红色,一个老妇站在他的面前,她的脸上已布满了泪水,木屋里同样的声音在她口中说出:“笨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剑凌天一把捉住老妇的手,露出笑容,不过他的笑容此时在鲜血的衬托下,有点凄惨,痛楚使他的笑容有点艰难,但他还是笑了,并说着:“云梨,终于见到你了。我就知道,我受伤了,你一定会出来见我。”

老妇甩开剑凌天的手激动大叫说:“你疯了吗?就不怕死吗?”

剑凌天伸手在擦去老妇满面皱纹脸上的泪水说:“是啊,我或许疯了也说不定,我在二十年前就疯了。与你相识多年,我知道当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即便我能踏入木屋,我见到的只会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而已。所以只能这么做,已经过了二十年,我也知道解释什么也无用,我更知道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二十年的时间都追不回来,可已经错过了二十年,我不希望,一直错下去....。”说到这里剑凌天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从剑凌天嘴里流出。

剑凌天笑着说:“云梨,你不是曾说,想看圣阳的神药吗?云梨,我把它带来了。”

一直在傍边的剑明晴听到剑凌天的话,连忙把藏在衣服中的小阳掏出来,递给老妇看。

老妇看着剑明晴手中的小阳一度勉强停止的泪水再一次崩提了。

想不到当年的一句戏言,他现在还记得。

“云梨,你能原谅我吗?”剑凌天说着咳了两口血出来。

老妇轻叹说:“我又说原谅你了吗?都过了二十年了,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和你说的一样,都已经错过二十年了,不要再错过下一个二十年了,人老了看事情也都想开了。还有。”老妇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他说:“不要再装下去了。”

“云梨,你在说什么?”

老妇无语说:“我刚才检查了你一下,你用魂力护住了体内主要经脉,表面上看似严重,其实根本就没有事。你以为我的封号是什么,这种小把戏你认为瞒的了我吗?”

剑凌天笑着说:“云梨,你也知道,刚才那一下,如果我不保护自己的话,即便是我也会翘掉的。刚见到你,话还没说两句,我可不能死啊。”

“别动。”老妇一把将他拉回地上说:“你被那条臭毒蛇偷袭了吧,你中了他的毒,虽然用魂力压制,但长期下去,隐患还是有很多,现在我帮你除去,所以别动。”说着,捉住那只剑凌天变黑的右手,手中银针起落,双手在半空中飞舞,一根一根的银针扎入剑凌天身上,剑凌天带着哭腔说:“云梨,你不怪我骗你吗?”

“你的事,之后会慢慢和你算账,我和你还有个二十年没过完,就在二十年里慢慢算清楚,一次了过或者这样就罢账你实在太便你了。”

剑凌天近乎哭出来了,像一个孩子那样说:“慢慢算账好,慢慢算账好,只要能见到你,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怎么都好。”

老妇看着剑凌天偷偷轻笑一下说:“比起没有用处的你,一直站在那边的孩子是谁啊?”

剑明晴点头示意说:“你好,我叫剑明晴,是这老货拐带的儿童。”

老妇一针扎下去,恶狠狠地盯着剑凌天说:“好你个剑凌天,我就知道,没盯着你几年而已,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好疼!但很快乐,真怀念啊,云梨的银针。”剑凌天痛叫并快乐着说:“云梨,你别误会啊,这是那孩子的恶作剧而已,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也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调皮的吧。”

老妇严厉说:“好,你说那孩子是谁。”

剑凌天神秘一笑说:“他说自己姓剑,云梨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不错他就是我的孙子。

剑凌天露出骄傲的表情,正想这么说的时候。

老妇却面色阴沉又狠狠的一针扎下去说:“私生子吗?”

剑凌天激动地痛叫着说:“很疼很快乐!不对,云梨你怎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啊!”

老妇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说:“不然怎么解释,他和你一样姓剑啊!”

剑凌天说:“是孙子啊!我和他是孙子关系啊,而且还是亲生那种。”

老妇再次一针扎下去,面上是一个恶鬼便的笑容说:“吓?原来不但有了私生子,还有了孙子了。”

“好疼!云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这也是你的孙子啊!”

“误会没有。这么大的孙子也没有。”

“云梨你绝对是误会了。”

老妇大叫:“那你说啊,灵儿那疯丫头让她去结婚都难,别说生个孩子了。而雄儿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结婚,能有这么大孩子吗?”

面对老妇愤怒,剑凌天无奈叹气说:“是真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二十年了,对于你我来说也已经很漫长的了,别说孩子们了,在我们不在的二十年,孩子们都在我们不知不觉中长大。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叫他过来验收一下。”

老妇冷哼一声,对着剑凌天的手一拍,上面的银针破碎,黑气从银针破碎的位置流出,剑凌天的手也由黑转白。老妇瞪了剑凌天一眼说:“如果你敢骗我,这辈子我和你没完。”

老妇露出温柔的表情,对剑明晴招手道:“孩子过来一下。”

剑明晴看着老妇漠然了。

这个不会是我奶奶吧?听他们的对话,难道老货十几年前离家出走去流浪和这位奶奶有关。我该过不过去好,说来好像还真没有理由不过去。

剑明晴迟疑了一下,走到老妇前,不安看着剑凌天,剑凌天安慰说:“放心没事不会吃掉你的。圣人已经基本看透灵魂的本质,能通过感受你的灵魂,知道你是不是她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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