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他们没有办法,那么她能做什么呢?离去,她哭了,撕心裂肺的哭。
大汉乱了,因为姬耀与诸葛慧而乱,那一日,凉城的十万民众皆素服,整个城,如十八年前那般,银装素裹。
其余四城的百姓很疑惑,为何,凉城之人的凝聚力如此高?因为姬耀?那么姬耀,凭什么呢?
凉城人的想法很简单,这儿是武王城,也是凉城,多的自然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难免都会有些一根筋。十万的一根筋在一起,还是一根筋。
他们认定了姬耀,认定了他举世无双,那么就算他没有杀过真龙,那又何妨?只要有这个人的存在就够了,关于他的传奇,就算全都是假的,也是无妨。因为:信仰,信仰,要着重与信,而非实。
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是而已,姬耀是他们的信仰。
那一天,离凉城极远的亘古之森,来了一对不速之客,此二人,正是诸葛慧与姬耀。
星空深处,一个少年状若癫狂的大笑,他举头望天,天际有无尽劫云,天在驳他,他在逆天。“天?天!我与你相抗十八年!在这最后的时刻,你欲以此般威风而吓我耶?送你一句话!欲夺我大哥真灵?吾死,亦不退一步!”语罢,少年的周遭散发出无尽的白光,似与那混沌的黑争锋。
…………
诸葛川每日都在卜卦,可是天机已被隔绝,他们二人的过去与未来,他无从窥探,这卦象让他落下冷汗,无从探查,代表着什么?
大汉历五千二百一十年,十月,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人们仿佛已经走出了那段“往事”,这是所谓世事无常。
这两月,大汉莫名其妙出现的许多强者,只有凉城,在这两月里闭门与外部断绝,它死气沉沉,那个夺得武状元的少年举家迁到了凉城郊外,默默的守护着。
汉都,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终究是参加了科举,一朝成名,他夺尽了天下的芳华,诸葛川说他的才能冠古绝今,赞誉自然过了,却更能突出他的不凡。
武王府,这两个月里,苏仪在他的房里住了两月,哭了两月。
叶家,这儿是神川无可争议的第一家族,他们的商业渗透进了整个神川,最近的叶家,却也是多事之秋。
叶家二少被禁足,因为他知道了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叶家的私牢里,叶吟悠闲的躺在床上,嘴里叼着鸡腿。
“大哥,你已经准备跟随父亲了么?”叶吟盯着铁门外的年轻人,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的,小弟,这是大势,人不可逆。”
“嗯?大势所趋?这个理由当真不错,呵呵,只是可惜那家伙怎的死了?要不然,小弟还能和父亲与大哥斗上一斗。”
亘古之森,诸葛慧的手中捧着一个散发这奇异色彩的果子,“这一定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可是便宜小天了!”诸葛慧笑的很开心,因为姬耀有救了,因为她手中的果子。捏了捏身旁人儿的脸,“你要乖乖的,我去去就来!”语罢,便是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际。
安城,章府里:翼鹏傲然的坐着,所有的章氏族人,无不对其恭敬有加,因为他的品德,也因为他的雷霆手段。
他来安城不过数月,可是他让整个安城都愿意为之搏命,为什么?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如此而已。虽是民,亦有心。
翼鹏是羽王的传人,可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决议,他们唤他作:羽烈王。
“鹏?”章晗揉着翼鹏的肩,轻声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翼鹏回过神,将手搭上了章晗的手,“无事,我只是想起了耀弟,为他叹惋,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不如他,可他……”视线所及,是无际云天,“苍天无眼,妒英才啊!”
武王府里,这两月多了一个人,此人自然便是姬耀当众允诺的妹妹:苏仪。
这两月来,她没有一天不是在他的屋子里以泪洗面,她想他,快疯了,可她不敢去死,因为她怕,死了,连想他的机会也没有了,她不信来生。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之中又过了许久,这个世界总算如从前一般平静了,时间是这世间最无敌的武器,它能冲刷掉一切的喜,怒,哀,乐。可是它无敌的似是到了极致,因为苏仪还在等他,想他,为他流泪。
一个清晨,鸡鸣似乎比往日更早了一些,苏仪从梦中醒来,然后,她又哭了,因为她又看见他了,躺在她的身边。那般安静,他只是她的。
日上三竿,苏仪有些无语,为何这梦还不醒?莫非……
惶恐的伸出纤细的手,她慢慢的,慢慢的触碰到了他的脸,一声惊呼,泪如雨下,他回来了!
…………
姬耀的房前堵满了人,他们不知道在干什么该干什么,只是在门前等着,良久,御医从房里出来,长叹了一声,这一声叹,将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嗯!少武王无事,只需静养,不日便能醒来!”
这是好消息!当然是好消息!那么,“你为何要叹气?”
“是啊,你为何叹气?”
“赛神医,你这是找抽啊!”人群之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威胁声。
姬将狠狠盯了一眼御医,便是挥手,顿时,嘈杂的人群便是安定下来。一旁的传令员则是在姬将身边耳语了几句,众人便如潮水般褪去。
诸葛慧也回来了,与姬耀同时,亦同症。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苏仪还在房里,她还在看着姬耀,或许说,她的目光已经好久没有离开过他了。靠近,再贴近,苏仪的唇贴上了他的唇,很轻,很柔,微不足道,这就是她给他的爱。
许久,苏仪才满足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一脸蒙逼的姬耀,他的脸不曾红,她也是如此,因为他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而她,是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睁开了眼,可她并不惊讶,或是慌张,甚至她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跨上他的身体,“姬耀,大夫说你会醒,而且醒来的时候,必定全身无力,所以,此刻的你,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你猜猜,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呢?”苏仪笑了,笑的很痛苦,是悲。
姬耀虚弱的很,他的体力在恢复,可是很慢,然后,他被震惊了,因为苏仪,扒开了他的上衣!
这就让姬耀很尴尬,也很疑惑了,你扒我上衣,是为了什么呢?看我的胸肌咩?你咋不扒裤子呢?有种扒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