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林若丹啊!暗藏不露、道行深远啊!金宬明玩味地点了点头:原来命运是这样安排的!那现在又要给我安排成什么样子了?
导游明显地感觉到了金宬明的愤愤不平:“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听听他们都说的什么,告诉我就是了。还有,我承诺给你作那单生意。”
金宬明冷森森地语调让导游如坠云雾之中,怎么了这是?不过管他怎么了呢,承诺的那单生意也是极好的。哈哈!导游的心里乐开了花了,他认为这个韩国人肯定也不是一般的‘良民’。
进到大厅里,正好是负责丧礼的工作人员在给林若丹报账。导游冲着金宬明耸了耸肩,意思是‘真的没什么情况啊’。
没有十分钟账就报完了,工作人员把钱点好了递给了林若丹。
林若丹接过来对婶婶说:“婶婶,之前都是您一直在打理,这钱您拿着吧。”
那个婶婶一看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守财奴,接过钱就塞包里了。
堂兄上来一把按住包包:“妈,这个钱丹丹是要回礼的,你拿干什么?”
婶婶扭了扭脑袋嗲声嗲气地说:“丹丹还是要出国的嘛,礼我来回就好了。”
堂兄不放手,林若丹把他拉开了:“哥,别这样!这么多外人呢。”
堂兄扫了一眼其他人,他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不得不把手放开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这钱只怕是有去无回了,少说也有二十几万吧。
负责丧事的人走了,家里人开始收拾屋子。一直‘盘踞’在林若丹身边的杨远迪说:“若丹,晚上安排饭了,人家饭店给送过来。告诉舅妈她们别做了。”
“舅妈她们也准备了。”
“这几天大家都累的够呛了,舅妈也累!我都订好了,别作了。”
“好吧,但是下次千万别再自作主张。”林若丹的语气很不客气。
杨远迪的面目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说:“这两天一直想跟你聊聊,只是你那么悲伤……我觉得不是说话的时间。”
“现在是说话的时间,你说!”
杨远迪根本不在乎、他也不需要在乎那些各自忙碌的偶尔在身边经过一下的人。这本来就是多年养成的霸气‘则漏’的‘太子’风格。
所以他也不在乎导游就在不远处一个劲儿地喝水、一个劲儿地喝水。现在来讲导游的心态根本不是为金宬明探底的,他只是报着一个八卦的心态在‘偷听’。
“伯父去世前我来过几次,你叔是事儿都不管,全听你婶儿的。你婶雇了个人伺候你爸,最后是雇工把他送进医院的。若丹,按理说逝者已矣,一切都算了。可是有些事你还是应该知道。”
林若丹点着头,忍着泪。
“若丹,我知道你很钢强,一直都很钢强。你爸一直都很想你,他跟我说过你们最后那次见面,那次见过你他即欣慰又难过。”
杨远迪停下来,似乎在等着林若丹能说点什么,可是他没等到,他不得不接着说下去:“若丹,其实他最爱的就是你了,所以也就觉得最对不起你。”
“杨远迪,他已经走了,这些都成了遗憾。要不然你去告诉他,我也爱他。”林若丹的声音稍微大了些,感觉像是想要吵架。
噗……咳!咳咳!整个屋子里的人只有导游离他们最近,听的也最清楚。是林若丹那句‘要不然你去告诉他’的话实在太雷人了,才让导游禁不住喷水。咳咳,看来这两个人还是一对小冤家。
杨远迪满腹狐疑地看了看导游,然后拉着林若丹就到旁边的储物间去了,那个储物间以前曾经装满了别人送来的烟和酒之类的东西,现在所剩无几了。
和一些人坐在窗外的长廊里的金宬明隔着窗子看向导游,导游抬起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别着急,他会继续为他探底。
“若丹,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释怀了。伯父临走之前最不放心你,他希望你能回来。希望我们能……”
“早就没有‘我们’这回事儿了。”
“若丹,这么说你还在恨我。还是现在你和那个韩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