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宬明脸色转暖:“林,坐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你有个鸟事跟我商量,我们是两个阶级、云泥之差。没什么好事儿。
林若丹保持着谦卑的表情:“老板,您有事吩咐就行了。还商量?别吓着我。”
“嗯,也是,你也不是被吓大的。”
啥?林若丹总算知道什么叫登鼻子上脸了:“那就给来个痛快吧。”
金宬明下意识地向门外张望了一下:“咳,那个你也知道,我在吉凯根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每每作事如履薄冰,一不小心还会被人陷害。现在建设分公司上上下下都是董事长安排的人,真的是孤掌难鸣。”
金宬明停下了话头,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悲凉。林若丹也觉得他说的是现实情况,她安静地听着。
良久金宬明挥了一下手:“对不起。我想你可以帮帮我,有些不方便在公司作的事情,你帮我办一下。至于工资我会在吉凯那里给你申请一份,我还有这个权限。你看怎么样?”
林若丹思索了一下,这事儿也没什么难的,她点了点头:“好吧,有银子赚当然好啦。看在银子的面上……”
金宬明见她答应了便高兴起来,恢复了一惯的风格:“林……你是钱奴吗?难道你老板的面子不值钱?俗气的中国人!”
“哎,金宬明,别打击面那么广行吗?历史书你读过吗?世界上属中国人的胸襟最宽广,品德最高尚!”
“你……”还没等金宬明说什么,他电话响了。“喂!”余气未出他声音大的刺耳:“什么?……那我马上回去。”他转过脸:“林,这些文件帮我校对好。一式三份打印出来。晚上我来取。”
走出两步后他回身:“晚上我请你吃饭!”
金宬明的背影消失后林若丹打开了那些文件,真的好多啊。
她专心地作起来,就连崔和安来了又走了她也没空儿抬头,只是应付着打了个招呼。
而文件中的一组数据引起了林若丹的注意,那是好大的一笔款项。
哇靠,韩元真是没办法跟‘毛爷爷’比,看1后面那一大窜零。
1RMB:175到147韩元之间,中国好强大啊。
林若丹开始查一后面的零,1、2……7、8。靠,乱了乱了,怎么这么多呀?
从搞:个、十、百……千万、亿、十亿?
十亿相当于人民币:七百多万。
她看了一下钱的名目:招待费用。丫这是什么招待费这么多呀?
属:忠清南道保宁段地标?那不是……那不是快到我的花楹居了?难道吉凯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要收购我家的那块地呀?
林若丹心脏‘咚咚’地跳着,她拿起手机拔了金宬明的电话,响了一声,她马上就挂断了。
冷静,先冷静一下。丫金宬明不是晚上请我吃饭嘛?那时候再问就行了。
还有这招待费用的名目到底有什么用呀?就算成天吃旅馆、住饭店也用不了啊?
林若丹明白了,这应该是政府官员的贿赂金。一笔不小的贿赂金。
看来对于保宁那边的地标,吉凯是志在必得。不对,应该是池真慧和金宬明对此志在必得。
看完了这份文件,林若丹连喝了三杯咖啡而没感觉。
若丹发呆出神地想了好久。有些事情不乏前车之鉴,她再也不要看到身边的人出现那样的事情。她决定晚上会和金宬明好好谈一谈。
当金宬明回到明律师事务所时,发现林若丹陷在黑暗中发呆。
“林财务,你怎么了?”金宬明打开灯的瞬间林若丹眼睛被灯光刺的睁不开。
半晌林若丹张开了眼睛:“没什么,睡着了。老板,这是你要的文件。”
“林,你没事吧?”
若丹摇了摇头:“回家吧!”
“不是说好了我请吃饭嘛。”
“太晚了吧,再说了真没什么胃口。”若丹似乎忘记了她想了一下午的事情,她似乎在逃避。
“林,你只要一遇到泡菜就会胃口大开。这个秘密我都发现了,我们走吧。”
“呵呵。”若丹的脸色微红了一下。
金宬明在中街的繁华地段,也就是他家的附近选了一家餐厅。
“老板,吉凯建设的第一块地标是在忠清明道的保宁啊?”林若丹拿出了平板电脑找出地图指给他看。
“是的,这个地方和中国的山东省隔海相望,如果开发作的好,再一建个港口,可以直接和中国通商。到时候申请一只海艇,你可以随时回你的家乡看看。”
“我的家乡!嗯,好遥远啊。不过听着真的很开心。老板,你能不能给我指一下你们开发的界限?”
林若丹的心不由的紧张起来。因为她买的那套小民房就在保宁以西,面向大海的小山坡上。
金宬明在平板电脑上那么一圈:“就这片啊。”
“哦,还好!”金宬明并没有把自己花楹居的小山头画进去。
“什么还好?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儿?”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能住在那个地方很美嘛。呵呵。”林若丹傻傻地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
金宬明对她举了举杯,两人像是多年的酒友一样干了一杯。
“林,你喜欢住在什么样子的地方?”
“我啊?”林若丹的目光变得悠远:“嗯,我的门前要有一颗开满紫罗兰色花朵的花楹树,然后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林,我发现你是一个情怀浪漫的女孩儿。那你在中国的家乡哪?”
“我的家乡只是中国南方的一个普通小镇子而已。”林若丹不想提起自己的家乡,那里有她最心痛的回忆:“老板,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哪?我这个员工作的不好,来我敬你一杯。”
“吚,不要这么客气啦。”金宬明喝下了这杯酒:“我出生在木浦,其实我是孤儿。”
林若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怎么啦?林,你可怜我呀?不行,要罚你一杯。”
林若丹由于他刚才的话,真的不想拂了他的意,于是她又干了一杯。
“在木浦很可怜的我像野人似的跑到釜山,再从釜山跑到了忠州。后来有个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孤儿院,在那里我找到了后援者,所以我才开始上学,直到京都大学法律系毕业。”金宬明猛地抑头喝干了一杯酒。
林若丹叹到:好历害呀!京都大学一个孤儿能读下来,真是难以想像。
“林财务,你知道那个后援者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