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痴狂晕,望着那面带不屑,一声鼻哼、腹内阵阵肠鸣后就翘尾露出排气口的呼雷豹,江晓痴急道:“我死不足惜,烦二哥告知我那双目失明的母亲,痴儿再也不能尽孝膝下了。”
“吁!”秦琼拉缰止住了呼雷豹,呼雷豹的排气口鼓起后再次回收,憋回五谷轮回之气的呼雷豹气的“呼哧呼哧”直喘,双目更是恨恨的盯着江晓痴,如果兽眼能杀人,江晓痴估计已经死了N次了。
但见秦琼下马立于江晓痴面前,面带柔和道:“细细道来!”
江晓痴心内大呼一声:好险!
但见江晓痴痛哭流涕,道:“小子自幼父母双亡被一道士收留,从那一刻起,小子立志要寻到那转生母亲以报十月怀胎苦,小子修习几十年终悟道得之母亲已转生此处大陆,且子夫皆亡,双目已瞎膝下再无儿女,所以小子才甘冒汉中震险、甘愿毁去本体来到此地去报恩让母亲颐养天年,却无知间冲撞了二哥,只是可怜那老母亲啊!”哭诉间,更是捶胸顿首,极尽悲催与无奈。
偷眼间,但见秦琼已是双目含泪,上前扶起江晓痴,道:“适才叔宝无礼,魂兄无怪,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否则必对魂兄如等孝子一拜。”
江晓痴刚欲说话,秦琼却催促道:“魂兄快去,以免老母亲心忧。”语毕执江晓痴手行至气壁前,道:“替叔宝向伯母请安!”
江晓痴任由眼泪续流,哽咽道:“谢二哥!”细观下,面前气壁上居然存在着十余个大小不一的圆圈。
秦叔宝语毕定身,双眼紧盯气壁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圈,眉心浮出一个拳头大小活灵活现的九色鱼在凌空游动,秦琼大叫一声:“开”。气壁上的圆圈顿时变成一个个直通大陆的通道。
江晓痴抹了把眼泪刚想抱拳辞行,“砰!”的一声响,江晓痴就被呼雷豹一蹄子踢在屁股上对着下面的大陆摔去,遥闻呼雷豹的声音道:“把我屁屁憋死了,踢你下屁屁当惩罚!”
被摔落到地的江晓痴摸了摸屁屁道:“靠,哭的那么动情还被踢,等下找个人踢回来。”语毕就忘记了刚才的一切,他居然开始欣赏起自己坠魂的这片梅园来,更是触景生情,吟道:“疏技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 “江晓痴。”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传来。
被扰兴致的江晓痴回首怒道:“哪个死人妖叫我?”
江晓痴扭头看见头戴乌纱帽、身穿圆领大袖袍、白面无须的一个肥胖太监把手中尸体扔到地下后,继续朝着尸体道:“江晓痴,在梅园埋汝尸骨已是咱家竭力所为了。”因时空迥异,江晓痴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但他们却听不到江晓痴这种灵魂的呼唤。
江晓痴道:“靠!原来被我夺舍的就是这个小子,还和我重名。那贼老头师父真会他奶奶的安排啊!”语毕,江晓痴心道:被这天天玩脚丫子的臭手提来提去的,自己就算夺舍洗涮干净后估计也要恶心半月。 江晓痴随即双手各凝法决,口中开始念诵咒语。梅园内,忽然一阵阴风飒飒,风中伴随着阵阵童音的哀嚎声,时远时近,飘飘渺渺!
那太监顿时面变色,腿抽筋,哭爹喊娘间连滚带爬仓惶逃之。江晓痴大笑,手舞足蹈间就想扑向那残舍。 “汝为何人?缘何要助小生?又因何要夺吾残舍!”一个声音忽从江晓痴身后传来。 江晓痴扭头转身,望着身前的少年,只见此少年发如黑玉、肤若美瓷,英挺剑眉斜飞双鬓,乌黑眼眸中透露出不符年龄的深邃,再配以高挺鼻梁和脸部棱角分明的轮廓,整个灵魂体居然张扬出一种高贵和优雅。
江晓痴由衷的赞叹道:“好俊的娃娃,堪比那羽扇纶巾,怀抱小乔,谈笑间,遥望樯橹灰飞烟灭的少年公瑾。居然能让我这看遍天下美女的男人都心动,真不知你长大后要交多少桃花运。可惜你只懂汝缘小生,普通话连个幼儿园大班的学生都不如!”语毕,摇头连连。 少年闪烁着那双大眼睛笑道:“哈哈,言多语怪!原来汝就是那刚从未来穿越归来,就专为替小生达成愿望,不辞劳苦再次穿越之人啊!”语毕,正容后对着江晓痴深深一礼。
此时江晓痴心中已把所有恶毒的话瞬间强加到了那贼老头身上,但在那少年礼毕正身,传来期望感激的眼神时。江晓痴马上面带微笑,上前搂住了少年的肩膀,用亲切、无伤的语音道:“是啊,是啊。更没想到我们还是重名,这简直就是缘分啊!”语毕望着面带无防微笑的俊美少年,江晓痴心内狂喜,迅速整理了下思路,他要诱导少年许个容易完成又能享受的愿望。
只听江晓痴道:“你简直是读书的天才,尚未成年,就高中秀才!你的愿望是不是要我帮你考个状元,然后做个像魏征那样的忠臣,甚至当个宰相光宗耀祖,造福一方。”少年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江晓痴对着少年翘起大拇指赞道:“就是就是,天天舞文弄墨,勾心斗角于庙堂之上,有什么好?你如真是那样的愿望,我还真看不起你!”话间,松开少年的肩膀,做出挺拔的身形后继续道:“是男人,要做就做铁血好男儿,统兵百万,笑战沙场,裂土封王!如何?”那少年面现憧憬之色,但随即还是摇了摇头。
“好!”江晓痴这次竖起两个大拇指赞道:“红尘功名皆是过眼云烟,修真悟道才是我辈大德之士所为。你的愿望是不是道术超过袁天罡,甚至是超越告知你我来的那贼老道!这愿望达成,你将来还能复活自己,更是可与日月同春、与天地同寿!这可是连李世民都想要的愿望啊。”少年低头深思,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