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赵姑娘,司徒少爷还觉得云里雾里的,如今两位长辈更是寻了个借口离开。想想当初当初怎么就大半夜偷摸进赵家,万事好商量,那时怎么就没到正大光明进来。
自我安慰几句后司徒少爷才安下心,只是待他瞧见赵姑娘额头那不深的疤时,悔意立生。“赵姑娘之前是我莽撞,小生在此请罪。”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赵灼灼看不见,听到一声闷响,只当是司徒少爷不留意摔了,不由出声提醒“昨日刚下过雨路滑。”
跪是冲动,这倒是司徒少爷第一次跪父母之外的人。并非不觉得有何不可,跪便跪了,司徒家男儿必是敢作敢当。
只是赵灼灼因眼疾,而错认是自己不留心摔的,这不免让司徒少爷有些郁闷,最让他郁闷的,是不能解释。想到自己面红耳赤的向赵姑娘强调那是下跪,真得是太失面了,左右思量还是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方才是小生疏忽了。”
司徒少爷从自小就活在兄友父慈母溺的环境下长大,并十分感慨自己没被宠溺的去杀人放火为非作歹已是很自省了。
解释自己那时听到父兄打算将他扭送到官府,一下子懵住,头一次惹下大麻烦,外加嘴上不容解释的夫兄,心中更是慌乱起来,脑子一热就听了小厮的话,跨上马连夜跑了想着过些日子在回来正式向赵姑娘请罪。
红着脸羞愧的低下头问赵灼灼是否觉得他太无担当。
“怎会。”赵灼灼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听到赵灼灼并未怪他,司徒少爷在抬起头来喜气洋洋的大谈是如何在半路威风凛凛的飞身上马扬长而去,扬州又是如何的富贵繁华。
“这么说司徒少爷得了匹好马。”陆序幽幽的搭了句。
“那是,我也是后来才晓得,那是匹千里马,值钱的很,怪不得跑的快却也不怎么歇息,当初看到这马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咬了咬牙才买了下来。”
司徒少爷自如的接过陆序递上的茶水,神态僵硬的看着陆序“这茶?”
“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