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半个月的大门,陆序终于不用再守大门口吹冷风,被调到屋内,职责是保护赵姑娘,相对的,月俸也比最初上调一些。
进赵家这么些日子,陆序倒是第一次见到赵姑娘,和小二说得那般。赵姑娘长得抢眼好看,穿了一身白加上额头上缠着的白布条,楞像是个守丧人,却遮不住那明艳的长相。
赵姑娘不似店小二说得是副怯生生模样,面上温和镇定,手却是一直紧握。
“这个是新来的,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属下陆十三。”
“有劳管家了。”赵灼灼脸色有些白,管家也不废话识趣的带着一众人离开,而陆序被示意留了下来。
他并不明白赵姑娘除了偶然一遇的火灾,也遇不见什么危难。甚至比起这种不常遇的灾事,他倒觉得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危险些。
“嘶……”
陆序视线被这声音勾了回来,只见赵灼灼那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手也没闲着,慢条斯理的将身旁宣纸撕成条状缓缓缠上自己手掌。陆序冷不防的被这景象一惊。之后反应过来,她看不见,只是保持着初始的模样。
赵灼灼怕人,但不知有人,又怎会怕。并无人知会她陆序会留在房里,加之陆序自旁人走后就木头似的杵在那,也不出声。
估摸着现在应是白天,屋外下着暴雨,赵灼灼看不见,也不能从这嘈嘈的急雨声中推测出点别的。只能同往日一般摸索到床边,换了里衣直直的躺着。
她倒是庆幸自己易入眠,就像现在未躺多久,睡意就上了头。恍惚中感觉到手掌还有些刺痛,放任不顾后慢慢也轻了痛意。模模糊糊的想着过些日子是五月五端午,想起从前母亲总会做些的甜糯粽子。
非礼勿视,今日倒是头一遭违背,陆序算不上是严守圣人教诲的儒生,平日里却也自诩正人君子。
他不晓得她因何得了背上那纵横交错的疤,更知这一切与他无干,却起了怜悯心。径直走向床边帮她上药,伤口不深,渗出为数不多血也都映在宣纸上,之后又将那带着点点猩红的宣纸重新缠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