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赵灼灼最悔就是自己清醒太早,只感觉四肢无法伸展。虽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双手被反绑在柱子上,双腿也是被捆着的。其实绳子绑并不紧,没什么痛楚,就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身子有些发麻。
赵灼灼不晓得有没有看守的人,自她清醒后身边就是静的吓人,无一点声响。估计是无人看守,毕竟是个瞎子,总会让人分外放心。
只是赵灼灼想不通为何被绑,思来想去也只有家中的积蓄分外引人这点。
赵灼灼恍惚中听到门外声音嘈杂,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也不晓得进来的会是何人,但也只能等着。
门被推开发出难听的吱呀的声,似乎还伴着铜铃声,声音不大却胜在悦耳。
“姑娘,现下如何?”陆序解开赵灼灼身上的绳子,将她扶至床边坐下,他的语气轻柔面色却是深沉的很。
赵灼灼摇了摇头,应了声“没事。”
“姑娘,冒犯了。”
被绑了许久,赵灼灼身子有些发麻人也未清有多醒,还没理清陆序话中含意,就有双脚离地,有了身子凌空的不安感,后知后觉的挣扎着。
“别动。”
即便是陆序轻功再好,可抵不上怀中还塞着个不太安分的人,以至这一路尽是他腰间铜铃的清脆响声。
夜静得很,黑压压的天空愣是只容下一轮弯月,瞧不见半点星光,微风送来些许凉意。
陆序稳当的停在屋顶上,低头看怀里双手紧紧攥住他衣袖的人,问?“姑娘,你怕我?”
“我想下去。”
陆序并未死追答案不放,将赵灼灼放下,撕下布条抹上上药,缠在她指尖,然后轻声说
“陆序,字时予,会稽人士,父母安在,家中老幺,兄长两位,无姊妹。如此,姑娘可还有不解之处,我定据实已告。那日后姑娘可否唤我时予。”
“为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戏文里的言辞,岂能当真。”
陆序笑道“灼灼,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