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此刻是欲哭无泪,怎么她凑个热闹还……遇上了这种事情?
“这……”卿轲有点不敢相信,转头看向巡夜的小和尚,“昨晚只有孟姑娘一人不在屋里么?”
小和尚回想了一下,随即笃定地点点头,“是的!”
“……”孟善此刻想要扑上去掐死那臭僧的冲动都有了,她是清白的啊!被他这么一说,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这……但不一定就是孟姑娘下的毒手啊?”卿轲看着孟善,有点犹豫。
孟善默默地在心里给卿轲点了个赞,明事理!
她刚想开口,替自己澄清一下,一声尖锐的女声便打断了她。
“卿轲公子!”越蓉大喝一声,激动地跑到卿轲身旁,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卿轲公子,我家老爷的骨沙琴不见了!”之前卿轲嘱咐她,让她翻寻一下有没有丢了东西,虽然她也很不希望失窃,但这毕竟是唯一的线索啊。
可让她一找,便发现自家老爷的骨沙琴不见了。骨沙琴可是不可多得的灵器啊,虽远远不及上古神器断夏剑,但好歹也是杀伤力十足的武器。这么一丢,她可是心疼地滴血啊!
一旁的唐墨一见那不知死活的妇人扯住卿轲的手臂,顿时杀意四起,蓄起内力直接将越蓉震开三丈开外。
内力薄弱的越蓉又岂是唐墨的对手,被他震开之后便难以动弹。
但却没有人关心越蓉的伤势,人们此刻满心都是如何破案,如何抓到凶手,然后拿到执权者丰厚如山的报酬。
哪里还会去担忧一个小小的妇人?
卿轲见状,瞪了一眼唐墨,但那眼神中,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味。
他也不会去扶越蓉,不是因为冷血,而是因为,若他触碰到了其他人,唐墨又该生气了……
如果孟善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暴走。
因为……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愤怒……
然而,她此刻却并没有多余的闲情雅致去关注唐墨卿轲了。
“呵呵,你是否清白无辜,进屋子一搜便知晓!”
“对!如果我们搜到了骨沙琴,看你还如何狡辩!”
孟善顿时怒不可遏,“荒唐!你们想进我屋子!想搜便搜?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敢担保,她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更没有那什么所谓的骨沙琴,但自己凭什么让这群不相干的人进去?那是她的屋子,只有自己才有使用权!
“你不会是心虚了吧?”
“鬼知道你是不是毒害云老爷的凶手,反正还没捉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你是唯一的嫌疑人!”
云老爷?孟善多多少少也听懂了这群人在吵嚷什么,多半是昨夜死了人,而且还是被吸干了精气。
甭以为她不知道,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为了给死人申冤。帝京上头给的好处怕是金光闪闪吧?不然他们何必跟打了鸡血似的,挣破头来破案?
呵呵,想找出真凶?可是有二十一个紫蛰隐藏在成千上万的普通百姓中呢,岂是那么容易就找得出来的?
“云老爷?云老爷跟你们有屁的关系!你们是为了伸张正义?问问自己,是不是?假惺惺,何必呢?”孟善嗤之以鼻。
此话一出,便有人急得胀红了脸。
“那有如何?就算我们是为了报酬的小人,那也比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要强!”一人反驳道。
人们立马有了底气,比之前更为嚣张,吵吵嚷嚷着要进她的屋子搜查。
孟善只是一个弱女子,更没有什么灵力,如何做得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她坚持了没多会,便被人们给挤开了。
一群人冲进她的屋子,翻箱倒柜地找寻了起来。
孟善无奈皱眉,罢了,反正她是清白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骨沙琴,又怎么可能去盗窃呢?
不过,她似乎想错了。
没过一会,便有人兴冲冲地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黄色的包袱。
孟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包袱,心头一颤。
完蛋了,那不是意珞给她的包袱么?里面还有断夏剑呢!虽然表面看起来不过是一块断了一半的剑,但她并不打算让它问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