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牙……咳咳,出现了吗?”林坎歪着头,这一动牵起的疼痛让他隐隐有些颤抖。
“你若想好得慢些就继续动,真不知道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搞的,身上多处冻裂发紫,心脉都快被冻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进寒魔窟了。邪牙还说你的肺现在像个马蜂窝,要不是鬼气恢复力强,你又不算是个人,早死了。”叶行云看着这个疯子,真是一脸的无奈。
“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林坎倔强地歪着头,不禁让叶行云想起以前在那个给他留下阴影的地方,他也是这样,几次都差点死掉,却依旧倔强着,简直是个榆木脑袋。
“你是真的无药可救!”
邪牙终于无奈开口,再这样下去两个就得吵起来了。“残牙的气息是出现了,不过状态很不好,像是暴怒和怨恨在发泄。他应当是被困在地下,不然你们不可能没看见他。”
说到地下,林坎便挣扎着想站起来。刚一动就被邪牙生生摁住,几道青光甩在他身上,紧紧地束缚着他。
“不牢牢锁着你,还真的没法让你活着听完我说话。”现在邪牙才体会到鬼牙的无奈,碰上一个情根深种的主人,还是个理智基本为零的,真的是累。
“历来几把牙的主人联系就不多,基本都是各行其道,有时换了几任主人都未曾见过一面,残牙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残牙看了一眼不再挣扎的林坎,继续说:“现在只能确定他还活着,至于你那个叫云瑶的小丫头,即便在那也该被转移了,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而且南皇还在那,鬼牙又休养了,自然是探查不了那里。”
“那要你这把废剑有何用。”叶行云一脸鄙夷的插嘴。
“你……。”邪牙强忍怒火,先继续安抚林坎,免得这小子出去找死。“所以你先把伤养好,才能继续找人。”
“那个行云小子,你跟我出来,我教你几招邪牙的秘法!”
林坎:“……”
鬼心殿。眉一痕帮残牙之主把衣服穿上,和刑怒对视一眼,脸色都是颇为难看。眉一痕证实了自己那个想起来就后怕的猜测。
“祝然河族的碧海繁针术,蛊毒兽域的狂心引及傀儡术,此人所图甚大。”刑怒愁眉紧锁,尤其河族的碧海繁针术可是只有族长和祭司才能掌握的,河族一向认为自己族群是凌驾万物的神族,其他族群皆是肮脏的蝼蚁,要请动他们何其不易。除了那掌管祝然的总域主,这南国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属下最为担忧的是,他们是如何把残牙弄成碎片的,不禁让我想起十年前剑随人陨的血牙。”眉一痕低声说,因为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河族最多也就是党争,在国内斗一斗,等到太子或者二皇子登基,自会慢慢散去。他所担心的是南北两国的战争。
“血牙?”刑怒愣住了,沉默许久,眼中的阴翳越来越深重。
十年前,血牙之主萧然因妹妹死于北帝一族手中(北国分两派,北帝一族强于北寒一族),先是杀了北帝帝天的爱子,随后在观海原血战北帝十万人,最终屠了五万人,血牙被一柄匕首插碎,自己也身陨于此。血流成河,骨积成崖,观海原成了绝命崖,森森白骨,了无生机。
所有关键便是那把匕首,北国的器物割碎了残牙,祝然的秘术,兽域的邪术,能想到能猜测的太多,多到足以引起南国的毁灭。
“此事牵扯太多切莫与他人说起,特别是南皇,我现在让那几人回来,协助你查明此事,速度要快,限期三个月。”刑怒心中惴惴不安,这鬼心殿地底又是什么,他不敢再想,南皇又迟迟没有上来,他得赶紧下去看看。
“他们几人……不是早就……”眉一痕挑着眉,搞了这么些年,这老狐狸不会就让我一个人累死累活,他们几个却逍遥自在了吧。
“额”刑怒愣了愣,还是装作没听见了,吹出一声轻哨,数只血红色的鹰从远处呼啸飞来,其速堪比天境四段的飞行速度。
“最高传讯者,血眼,看来这老家伙是真的……”眉一痕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上去揍那老狐狸的冲动,毕竟自己打不过。
直等到血眼飞走,刑怒即将踏入裂缝中,眉一痕突然出声:“那属下那个抓魏寒的任务就劳烦您派别人去做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
“那……也……是……你……的……”
“属下没听见。”眉一痕自顾自地离开,独留那个灰色身影靠在柱子上垂着脑袋。残牙之主?残牙都碎了,那还有什么残牙之主,如果这个算的话,那残牙之主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