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罢字条,不由大惊失色。
“糟糕,败类还是去出征了!”
“这家伙太胡闹了!”
“怎么办?我们赶紧去把他追回来吧?”
“来不及了吧?军队都已经出发了!”
“我们可以骑快马去追他啊,万一能追上呢?”
“追上又能怎样?那么多士兵,千军万马的,怎么找啊?”
“是啊,他铁了心要去出征,见我们去找他,肯定会躲起来的……”
“唉,败类这家伙真讨厌啊!就知道添乱!”
“要是早跟他说下个月有月食就好了……”
“谁成想他会真的偷跑啊!”
“完蛋了!这下谁都回不去了!”众人霎时间泄了气,沮丧极了。
“嗐!都是我太大意了!”大浪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碗被震得跳了起来。
“诶?必须九个人一起才能回去么?”三三问道,“要么,我们八个先去尝试一下……”
“那不行,一个都不能缺!”大浪立刻打断道,“即便是我们八个可以离开,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
“对!既然一起来的,也要一起回去才行。”系统也道。
“大浪,下个月有月食,这消息可靠么?”皮皮问道。
“是啊,这个时代就能预测月食了?”欣欣也问道。
“应该可以的。我国在北魏时期就能预测月食了,有历史记录的。”我问大浪道,“不过,大浪,你是怎么知道下个月会有月食的?”
“还记得上次来酒楼吃霸王餐的秦未艾么?他以前就是司天监官吏。”大浪道,“他说下一次月食就在九月十五,离今天只有二十天了……”
“这人靠谱么?别是算错了。”皮皮道。
“靠不靠谱,到时候自然知晓。”大浪道。
“哎,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离开这里的机会吧?”猪猪紧张道。
“不会的,月食每年都会出现的。”系统道。
“月食是每年都会出现,但九皇子不会每次出现月食时都去出征。”三三道。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必须等九哥不在京城时才能回去?”泡沫不悦道,“其实这次就算是败类在,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不告而别了吧?九哥对我们这么信任……”
“对了,我刚才好像没见到九哥,他没跟队伍一起出发?”我纳闷地问道。
“不是吧?那么多的龙旗伞盖、随行护卫,那么气派威风的阵势你都没看见?!”泡沫看了我一眼,诧异道,“九哥还看向我们这边,点头微笑来着呢!你就注意你家小五了吧?”
“九哥我见到了,今天确实很威风。”欣欣道,“不过,我没看见千山,你们看见了么?”
“千山?呵呵,他去不成了!”三三笑道,“昨晚千山突然得了急病,一直昏迷不醒,据说到今天早上还没好转呢……所以,这次出征他肯定去不了了!”
“什么?千山病了?真的假的,会不会是装病?”我讶道。
“难道是不敢出征,吓病了?”皮皮道。
“是啊,怎么好端端地忽然病了?上天开眼了?”泡沫道。
“哈哈,这个坏东西,病得好,病得好!”猪猪拍手道。
“呵,这下九王可顺心了,没有人在身旁碍眼了。”大浪道。
“是啊,踢掉一块大绊脚石!”三三道,“哎,对了,九哥还带上柳阆一起去的……”
“什么?柳阆哥哥也去啦?”猪猪惊道。
“是啊,柳阆武功那么好,不去多可惜!”三三道,“如果这次胜利凯旋,那他加官封爵的,就不再话下了。”
“柳阆也去了……”他这是要把我们认识的人都收归己有吧……我忙问道:“那阿鬼和小羽也去了么?”
“阿鬼没有,他又不是武职,不用去的。”三三道,“小羽么,我也不太清楚。”
“哎呀!战场那么危险,柳阆哥哥不会有事吧?”猪猪担心道。
“不会的,柳阆武功好的。”我忧心道,“我倒是更担心败类,他那两下子,哪能上战场啊!”
“不用担心,他跟着九哥,能有什么事儿呀!”泡沫道。
“那可说不准!”欣欣道,“败类傻愣愣的,万一真跑去跟敌军拼命,可就糟了!”
“不可能,你还不知道他?”泡沫笑道,“别看他平时咋咋呼呼的,爱好斗逞强,等上了战场,准保吓得第一个往回跑!”
“是啊,没准儿边逃跑还边大哭呢!哈哈!”猪猪笑道。
“唉,不管怎样,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回来吧。”系统道。
正说话间,浪福走进来回禀道:“主人,有四名护卫在酒楼大堂求见,说是奉了九皇子之命来保卫大家安全的。”
“啊?九哥还派护卫来啦?他想得可真周到!”泡沫立刻精神一振,忙道,“我去看看!”
呵,没想到“监控器”这么快就来了!我看向大浪,他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并没说什么,便起身出去接见护卫了。
九哥派来的四个护卫皆是人高马大,健壮异常,且神情严峻,眼神犀利,整天摆着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白天他们在酒楼内外游走巡视,夜里便直接住宿在西院客房。这几人说是来守卫酒楼,而实际任务不言而喻,相比那些来来往往的酒客,他们更留意的,明显是我们几人。
九哥的离开,并未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太多变化,接下来的日子亦如从前,平淡而忙碌。只是人们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们与九哥是好友,甚至传言这酒楼就是九哥开的,由我们帮他掌管店面。于是,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多,几乎日日座无虚席。
九月初二这天是猪猪的“小侄子”满月的日子。她家里大办洗儿会,宴请了很多亲朋好友和街坊四邻去。猪猪也请我们一起去,我们便很自然地混入其中前去观看。
虽说猪猪家与我们小院仅一墙之隔,但我们还从未去过她家。我和泡沫、皮皮、欣欣随街坊们一起来到猪猪家,但见院宇阔大,厅舍俨然,主仆们皆一身光鲜盛装,笑意满面地于堂前迎客。今日所来的客人亦非富即贵,各个穿戴不俗,颇有气派。众人欢喜地围于厅堂内,恭喜祝愿之声此起彼伏。
猪猪的“母亲”年纪在五十上下,眉目慈祥,笑容和善,身形富态,气度雍容;猪猪的“嫂子”也就二十出头,粉面杏眼,端庄娴静,不多言不多语地陪在她婆婆身旁;猪猪的“小侄儿”由一旁的奶娘抱着,这小婴儿白胖白胖的,跟个银娃娃似的,此刻正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左顾右看,蜷起的小手乱晃着,十分可爱,客人们见了,都忍不住上前逗弄他。我们因与她们并不熟识,也不敢往前,只躲在角落里看着。猪猪并未出现在前堂,只暗地里派了小环来招待我们。
此时,猪猪嫂子的娘家已经将准备好的绣钱、彩缎和各色果品点心等物送来了。听小环说,这绣钱一般是用色彩鲜艳的丝线缠绕而成,而像猪猪家这种富贵门第,绣钱则是用金银、犀角、玉等贵重之物制作而成。
不多时,洗儿会仪式开始了。人们首先把煎好的香汤倒入大银盆内,并在盆中放入洗儿金银绣钱、枣子、葱蒜、各种干果等物,再用数丈长的彩色缎匹缠绕在盆的四周,叫做“围盆”;接下来由家中的尊长用金银钗搅动盆内之水,叫做“搅盆”;然后在场旁观的亲友们纷纷将金银钱撒入水中,叫做“添盆”。
汤水被搅动后,流速便加快起来,使得盆内的枣子等果物也随之一起旋转。这时一些新婚不久的少妇或婚后久不生育的妇人便争相去捡取水中竖立转动的枣儿吃,其意为早生贵子,是生儿子的好兆头。
接着便是给新生儿沐浴,沐浴后,还要剔去胎发,并将剃落的胎发装入金银小盒中。那宝宝洗澡的时候倒是很乖,可剃发时,却舞着小手、蹬着小腿委屈地大哭起来,惹得旁边的客人纷纷大笑。
“这之后还要向来客致谢,礼毕再将小儿抱入他人房中,叫做‘移窠’。”我们一边观看,一边听小环在旁边给我们讲解。
眼看着剃发完毕,家人抱着婴儿向前来祝贺的亲友一一致谢,我们便乘机悄悄撤了出来。猪猪让小环带我们去后花园玩,可我因见天色有变,担心等会儿会下雨,便让泡沫她们先去玩,自己则返回小院去收晾晒的衣服。
刚从猪猪家出来,就见小羽正在巷子中对一个护卫吩咐着什么,那护卫边听边不断地点头,我忙一闪身躲在树后。不多时,小羽吩咐完毕,那护卫拱了拱手,出了巷子回去酒楼。而小羽则向我们小院望了望,神色有些不安,既而又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我见状赶忙从树后出来,跑上前去,叫住小羽。
“小羽,先别走,我有话问你!”我叫道。
“慕容娘子?”小羽见是我,微微一愣,转而又为难道,“我……现在有些事要忙,娘子有话改日再问,如何?”
“不,不!”我忙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这……”小羽仍旧有些犹豫。
“你甚至不用回答,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我忙补充道。
“……嗯,好吧!娘子请问。”小羽终于答应了。
“小羽……”我盯住他,认真地问道,“你最开始来京城时,投奔的那个朋友是谁?是不是九哥?!”
小羽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神情有些错愕,怔了片刻后,垂下眼帘不敢看我,也不回答。
“我知道你为难,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当初在川月旅店,我们好歹也算一起患难过,何况我们也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我不得已提起了往事,又恳求道,“我就问你这一句,别的什么都不问!”
小羽纠结了片刻,嘴角动了动,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呵,果然如此!”他这一点头,仿佛将一块沉重的巨石,瞬间压在了我的心头。虽然这个结果我早有预料,但真的求证之后,我心中仍旧十分难受。
小羽见我神情突变,忙解释道:“但我来到京城后,是最先遇到你们的,当时越王不在京城,我也是后来才找到他的……而且,我那时也并不知道越王在找你们……”
“没关系的。”我冲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抱歉!真的很抱歉……”小羽神色不安道,“我知道这事后,想过要告诉你们,但越王说时机未到,说出来会影响到你们,所以我就……哎,不过你要相信,越王是绝对不会伤害大家的,事实上他还因为你们而得罪了高家,他还……”
“我知道了。”我平静地打断他道,“谢谢你,小羽!你去忙吧!”
小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满脸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便无奈地转身离开了巷子。
我怔怔地回到小院,独自坐在窗前默默沉思起来。
如果真如小羽所说,那么我们最初在川月旅店相遇时,他还尚未接触到九哥,自然也就不会是奉九哥之意来故意接近我们了。记得他那阵子时不时地就出去找他的朋友,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如此说来,我们起初的相遇相识,确是巧合,他帮助我们也都是诚心诚意……
但这又如何呢?小羽那般忠厚实诚,当他在见到九哥之后,必然会把之前与我们相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九哥听,这又与九哥故意派他来监视我们有何区别?!还记得他说找到他朋友的时候,大概是在酒楼开业前夕了,而那时除了我和泡沫外,大浪、猪猪和系统也都汇聚在了酒楼……这也就是说,九哥在酒楼开业之前,就已经对我们几人的大概经历了如指掌了!
嗬!这个人真可怕!想起初见时他在我们面前摆出的那副若无其事、毫不知情的样子,我就不禁心惊胆寒……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小羽到底是怎么知道皮皮会在那天下山的呢?天下没有这样巧的事情!除非是……啊!不会吧!难不成那九宫山的兵士,也都是九哥的人?!
天!我瞬间被自己的这个推测惊到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不能够吧?九哥怎么敢在京郊安插那么大的一个据点?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怎么解释这一系列的巧合?!皮皮随车来到九宫山后,既没有穿着这个时代的衣裙,又不懂这里的语言,可她却从未被怀疑过;我和泡沫去九宫山打探被抓后,也并没有仔细拷问为难我们;皮皮偷了钥匙帮助我们逃跑后,无一人发现,更别说赶来追捕了,而事后也不了了之;皮皮在山里暗中打探九宫台和九宫格,那么多的守卫站岗,而皮皮却始终未被发现;包括最后皮皮顺利逃出山里,并在山下巧遇小羽……这所有的一切,也只有这个推测能解释了!
如此说来,从我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身处在九哥所布置的罗网中了!他通过某种方式借助九宫格把我们招到这个时空来,预想着我们能帮他成就大事,而他又担心我们找到九宫山上的九宫格,偷偷离开此地,所以便派兵士在山中把守。谁知,皮皮穿越过来后,并没有按预想的留在川月坊附近,而是无意中随车进入了九宫山。这一变化虽然不在九哥的预料内,但也刚好给了他一个近距离观察了解我们时代的人的机会,所以他便一直按兵未动。可不料,不久后,我和泡沫竟误打误撞地来到九宫山基地,并与皮皮相遇,告知了她九宫格一事,而皮皮也便就此开始认真寻找起九宫格来。九哥既不想让皮皮有丝毫觉察,又不想让皮皮继续寻找九宫格,遂放话出来要调离皮皮,并故意给她制造了机会,使得皮皮主动下山,坐上了他早已安排好了的小羽的马车,离开了九宫山……
对,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捋顺了这条线后,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副画面。画中央,我们九个人正傻乎乎地过着自己忙碌的日子,而一旁高楼上的阴影处,九哥正聚精会神地俯视着我们,目光深邃而冰冷,嘴角却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想到此处,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正在左思右想、惶惶不安之际,却听院门吱呀一响,泡沫、皮皮和欣欣回来了。
“哎,阿珊不是回来收衣服了吗?怎么衣服还没收?”皮皮看着院中晾晒的衣服奇怪地问道。我这才想起要收衣服的事儿来。
“瞧,她在窗前发呆呢!”泡沫指着我笑道,“喂,想什么呢?是在想你家小五吧?这还没分开几天呢……”
“你还说她呢,不看看你自己。”欣欣捂嘴笑道,“你每天愁眉泪眼、长吁短叹的,都快神情恍惚了……”
我并没有与她们搭言,脑中仍继续着刚才的思路。诶?要不我问问皮皮吧?可以让她回忆一下,当初在山里的时候是否有什么跟九哥相关的可疑迹象……嗐,算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皮皮那么机警,如果真的觉察到有不妥之处,肯定会告之大家的……再说,九哥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发现行迹呢?!
要不干脆我把自己的这些想法都跟她们说了吧?!大家商量商量,也好拿个主意,我也不用再一个人这么思来想去的,怪难受的……也不行!这些想法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无凭无据的,眼下又没办法证实,她们能信么?不信还好说,万一信了,只怕还会引起一场恐慌……还是先算了吧,等等再说!想到这里,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院里收衣服了。
一转眼,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重阳节在这个时代算是最重要节日之一。这一天京城中的人们大多出城到郊外的小山岗上登高赏菊,食重阳糕,饮茱萸酒、菊花酒,并在幞头、鬓边或手臂上佩戴茱萸和菊花,宴饮聚会,游乐竟日。
城中的饭店酒家都用菊花来装饰门户,浪福他们也早早地买来了几十盆盛放的菊花,摆放在酒楼中。这些菊花有花蕊像莲房状的黄白色万龄菊,有浅红色花蕊的白色木香菊,有花呈圆形的黄色金玲菊,有粉红娇艳的桃花菊,也有花朵很大的纯白色喜容菊……各色等样,争相怒放,引得酒客们流连观赏。
本来我们打算这一天大家一同去登高饮酒,可谁知猪猪和三三必须得跟着家人出城赏菊,系统也要与他师傅一道过节,而大浪又忙于酒楼的生意,遂只剩下我们四人,也就没什么过节的兴致了。中午时分,我们简单地买了些菊花酒和重阳糕,随便在小院吃了一顿。
这菊花酒是由菊花及其茎叶加黍米酿成的,味道清凉,十分爽口。据说喝了这酒可以治头风,明耳目,消百病。人们也常将菊花和茱萸浮于酒上饮之,说是茱萸名‘辟邪翁’,菊花为‘延寿客’,两种酒一起饮下,便可以消阳九之厄,去除不祥。
那重阳糕则是由糖面蒸制而成的,用猪肉、羊肉、鸭肉等切丝为饤,也有的用石榴子、栗子黄、银杏等果实为饤,上面还插上各种纸剪的彩色小旗。这重阳糕一般在重阳节前一两天就开始制作了,店铺中也都有出售,亲友邻里们纷纷以此互相馈赠。
我们四人边吃糕饮酒,边聊起天来。
“九月九日,应该是我们九人聚会的日子嘛!谁知如今却各忙各的,就剩我们四个了。”
“别人还好说,至少是在京城,可是败类……唉,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是啊,这家伙可要好好的,别再出乱子了!”
“出乱子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一意孤行非要去打仗,害我们不能及时回去!”
“可他要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就更不能回去了……”
“放心吧!有九哥罩着呢,不会让他冲锋陷阵的。”
“别说冲锋陷阵了,就光这长途跋涉就够他受的了,败类哪吃过这样的苦?”
“是啊,我估摸着他这会儿正遥望京城方向,淌眼抹泪地念道‘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呢!”
“哈哈,那诗名就该是‘九月九日忆京城兄弟’了。”
“唉,说起来也应了那第一句,咱们如今就是‘皆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呐!”
“可不是嘛!一晃出来快五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眼看着就十月一了!”
“你说的十月一是指国庆节?”
“对啊!”
“哦,那恐怕十月一已经过了……你说的是阳历,而这里用的是农历,相差一个月呢。”
“哎呀!就是啊!”皮皮急得几乎跳了起来,“糟了糟了,完蛋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先别急,也许这里的时间和我们之前的时间运行速度不一样呢?”我劝道。
“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别的法子,婚期换个日子就好了嘛。”欣欣道。
“是啊,急个啥嘛!得就着新娘换婚期,难不成还就着婚期换新娘?”泡沫道。
“我能不急么?!你们说得容易!”皮皮搓手跺脚道,“唉,真烦!烦死了!”
“别烦了,烦也没用啊!”泡沫起身笑道,“走,咱们出去散散心吧!”
“去哪儿?”欣欣问道。
“去开宝寺吧!”泡沫道,“听说今天寺里有斋会,那些僧人们都坐在狮子上讲经义,做法事呢!”
“啊?真的假的?还有狮子?!”欣欣讶道。
“真的,好多人去看呢!走吧!”泡沫笑道。
“好,我也去见识见识!”欣欣起身笑道,“阿珊去不?”
“我就不去了……”我摆手笑道,“人怪多的,挤得难受!我在家看家吧!”
于是,泡沫和欣欣便硬拉上皮皮,三人一起去开宝寺看斋会了。
我刚把桌上的杯盘撤下,就见三三推门走进院来。
“诶?三三?你不是出城登高了么?”我诧异道。
“是,刚回来!”三三笑道,“还好你在,我刚还担心你也出城玩去了呢!”
“怎么?找我有事?”我愣道。
“嗯,有事!”三三走过来,笑道,“走吧,跟我去个地方!”说罢,他拉着我的袖子就往外走。
“哎!去哪儿啊?”我忙叫道。
“走吧,上车就知道了!”三三指了指巷口的一辆小马车,神神秘秘道,“反正是好事情!”
我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上了马车,茫然地问道:“我们到底去哪儿啊?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三三见马车走了起来,便放下车帘,嘿嘿一笑道:“奉皇帝御旨,宣你去御苑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