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已经是六天了,还是七天来着,已经有点不记得了。按照之前老板和那对兄妹的书信来往,他们应该是来到这里附近了才对,但是还是没有见得那对兄妹的身影。
事实上,鑢是认识那对兄妹的,没错,那是鑢刚刚来到这个大陆上的事情了。当时的鑢初入世间,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强行提起了兴趣,因为有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跟曾经他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然后,走在路上的鑢遇上了那对兄妹,当时那对兄妹刚刚好解决了一群劫匪,众人也对他们的行侠仗义赞不绝口,看见了这对兄妹的鑢天真的认为自己遇见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闪光点,于是提起了勇气跟这对兄妹搭话并且请求他们带上鑢一起走,希望能够带他看看这个世界。而这对兄妹看见鑢如火般的热情也不好正面的拒绝他,便假装答应的带他去到一间酒店,并让他喝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之后,鑢就成为了那家酒店的白工了。“果然这个世界也跟那个地方相比也没什么不同啊”,这就是当时鑢的想法,这也同时也使得鑢好不容易强行提起的人生第一次的勇气从此破灭。
简而言之,就是那对兄妹带着鑢去吃霸王餐还把鑢留下当抵押物这么一回事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按照通信记录找到了这附近,接下来具体该到哪里找完全没有头绪啊。
就当鑢为这心烦的事搔头不止的时候,不远处的地方却出了点情况。
在这城外的郊野上,出现了几匹马在互相追逐,再仔细看来,好像是前面有两匹马正在被后面的四匹马追杀的样子。前面那两匹马的骑手分别是一男一女,在鑢的眼中看来略微眼熟,这也是肯定的了,因为这一男一女正是鑢所要寻找的那对兄妹。而后面的四匹马上则是穿着与前几日所杀的那几个帝国军一样的服饰。看来这两兄妹是要遭遇到与前段时间老板夫妇所遭遇的事情了。
“可恶,怎么甩都甩不开,他们都不会累的吗,都追了我们好几天了,马都换了好几匹了,再追下去我都快要先累死了!”少女一边策马一边怒吼着。
“留着点力气继续跑路吧,我们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就挂掉,再坚持点,阳妹,逃下去!总会有希望的!”做哥哥的用尽力气帮妹妹打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见得轻松,相反甚是严峻。
“可恶!就算死我也要拉走一个!”少女自暴自弃的说道,从大腿上抽出一把短柄武器,往后方挥去,指着其中一个军士,食指一扣,从短柄武器的前端爆出一阵火花,被指的军士头部应声爆开,落马而死。正常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鑢看得见,从那短柄的前端击出了一发圆球以极高速射向军士,看起来就像弓一样,但又不是,而鑢也不明白其中原理就是了。
“奶奶的臭****,竟然敢给老子耍这种把戏。”剩余三名军士个个因为这濒死的挣扎口出狂言,其中一名军士竟是在手中首先幻化出了那灰白色军刀形状的“凶器”,站起身来,以脚下之马为起跳点蓄力一跳,往前方少女跳劈而去,而脚下之马也因为军士这一跳不负重量突然失衡倒地。
“阳妹!”眼看妹妹就要被那军士砍中,哥哥无能为力只能大声呐喊。而作为妹妹的阳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巨灾往自己扑面而来,时间变得如此缓慢,而自己也好像接受了命运般缓缓闭上双眼。可此时胯下的马却突然一声嘶鸣,仿佛为了拯救少女般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速度也好,它竟然突然加起了速。这一加速虽然看起来并不明显,可也恰恰好让少女脱出了虎口,军士一刀下去,竟是劈中了马屁股,于是马死人倒,少女在极快的速度下往前方滚去,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知觉。
“嘁,命真大,不过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过了。”军士心中偌大的不爽,快步来到滚落的少女身边,此时其余两名军士也骑马来到身边,准备目睹这名少女最后的下场。祭出“凶器”的先前那名军士再次将军刀高举过头,只突然听见“当”的一声,军士回过头去。
“哎,明明就这样走了的话没准这次就能活下去,再怎么说您的命也比这位躺在地上的要贵重得多啊,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军士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其余两名在马上的军士也起身下马,同时手中也一样幻化出灰白军刀,准备与之前的那位军士合力对付眼前的这名少年。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懂这么多权衡利弊,在我看来,让我抛弃妹妹的话不如直接叫我滚去地狱好过,我可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少年口中凛然说道,同时从腰间抽出佩剑,作出架势准备与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看上去好像一副凛然淡定的样子,可实际上也只有少年才知道自己已经紧张到连口中的唾液都显得苦涩了。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也对,你们天生要什么有什么,根本用不着权衡利弊,那么就请为了我们这些小平民去死吧!”双方一言不合,立马开始火拼,本来以为是一下子就能决出胜负的样子,没想到那名少年竟依靠一些奇妙的技巧以及步法能够在那三个人中走出几个回合,只是双方力量悬殊太大,本来若是一对一少年本身的话胜算也就够小了,三对一更是将少年的胜率逼向于零。走过几个回合后,少年明显因为力量不足以及体力不支败下阵来,眼看一把军刀往自己头上挥来,少年自觉无力躲开,竟也做起了和妹妹同样的事情,仿佛接受了命运般闭上了双眼,只是感觉过了许久以后却依然感觉自己意识仍在,才开始忍不住睁开眼来。
眼前的景象竟与自己想象的大为不同,出现于自己面前的是一名背对自己的少年,背上背着一把尤其熟悉的剑,右手单举着一柄黑色太刀,在这名少年前面的则是原本要取走自己性命的死神,可是那名死神现在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手中的军刀也只剩下一半不到的长度,也就是说他手中原本的那把军刀已经被眼前的这名少年所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