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桂从柱子处得知颜如月肯帮她,兴冲冲地跑来找颜如月。
“如月妹妹,你和姐姐我最贴心了。”董金桂喜笑颜开,“妹妹快把能怀孕的灵丹妙药给我吧。”
“董淑女,我可没说我有灵丹妙药。”颜如月笑道。
“原来妹妹是耍着我玩呢。”董金桂脸色一变,“妹妹如今是掌膳姑姑,品级比我这个淑女还高,你就是耍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董淑女莫要着急。我又不是大夫,没有包怀孕的药。但我会推算能够受孕的日子,淑女若是在合适的日子与太子合房,便有机会怀上龙子。”
“妹妹快为我算算。”董金桂迫不急待地催着。
“请董淑女告诉我前三个月来葵水的日子。”
女性只有在排卵期才可能受孕,排卵期一般在两次月经中间,距下次月经十四天左右。只要是月经周期规律的女性,很容易推算出排卵期。
颜如月用董金桂告诉她的日期略一计算,对她说道:“从三日之后起,五天之内同房,都有可能受孕。但董淑女,你要明白,我只能算出易孕的日期,怀孕还有许多别的因素,是我不能左右的,能不能怀上龙子,要看你的造化。”
“多谢妹妹。”董金桂牢牢记住颜如月前一句话,后面的话根本没入耳。
第二天一早,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来颜如月的住所拜访。
女子笑意盈盈,一见颜如月,如见到熟人般亲热。“姐姐我是东宫的选侍,娘家姓赵。颜掌膳若不嫌弃,称我赵姐姐便是。”
选侍是低等级的妃嫔,太子的选侍比起皇帝的选侍,品级要低上一级,是正八品,与掌膳品级相同。
对方态度热情,颜如月也要笑脸相迎。“选侍娘娘客气了,不知娘娘光降敝处,有何贵干?”
“姐姐我听太子殿下提起颜姑姑,说姑姑人品俊秀,才华横溢。听说姑姑刚刚被提升为掌膳,我备了薄礼祝贺,还望姑姑笑纳。”赵选侍命手下捧上一个礼盒。
颜如月一看礼盒里面的东西,有些吃惊,是一套纯金镶玉的头面首饰,价值少说有数千两银子。
“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选侍娘娘如此重礼,恕我不敢收下。”颜如月婉言拒绝,她猜不透赵选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颜姑姑莫要推拒,姐姐我是有一事相求。”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颜如月与赵选侍素未谋面,不知道她有何事相求,因而说道:“娘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直言。”
“我听说颜姑姑会推算受孕的黄道吉日,想请姑姑为我推算推算。”
宫里的消息传得真快,昨天我刚帮董金桂算出排卵期,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也要算。董金桂不会傻到把这种事到处嚷嚷,想来这位赵选侍早在董淑女身边安插了细作,看来这东宫的水不是一般的深。不过颜如月并不关心这些,她在现代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对商机有着灵敏的嗅觉。利用科学知识换取不菲的利益,何乐不为。
颜如月问清赵选侍的月经周期,对她说:“今明两天是本月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就要等下个月了。”
赵选侍欢欢喜喜的走了。
颜如月的清静日子没过两天,麻烦就找上了。董金桂跑到灶间对着柱子哭哭啼啼,弄得柱子心情低落,做出的菜水准大失。
颜如月端着一盘炒得变味的菜,走到柱子身边,毫不客气地说道:“柱子兄弟,你尝尝这盘菜,怎么做成这样。”
“颜姑姑,是我不好。这几日金桂来我这里诉苦,我心痛她日子过得不好,又毫无办法,心里难受,乱了方寸。请姑姑多多原谅。”
看着柱子一脸真心悔过的神态,颜如月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
“颜姑姑你能不能再帮金桂一次。”柱子用恳求的眼光看着颜如月。
“能帮董淑女的我都已经帮了,她还想让我怎样帮她?”颜如月对董金桂三番五次的纠缠有些不耐烦。
“金桂想让姑姑教她做几个菜。”
颜如月本不想答应,但看在朴实的柱子的面子上,教人做菜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应承下来。
柱子把颜如月肯教她做菜的事告诉董金桂,董金桂满脸泪痕地跑到灶间,嘴里还骂骂咧咧:“赵选侍那个小贱人,这两天每天晚上备上美酒佳肴,哄着太子到她房里去。”
一见颜如月,董金桂马上换上一幅笑脸,说道:“如月妹妹,你告诉我的要紧的日子就在这两天,若是太子不肯来我这里,岂不是错失良机。所以想请妹妹教我做两个菜,有个理由请太子过来。”
颜如月感叹董金桂的处心积虑,既然答应了柱子,便教董金桂做了几个菜。
晚膳时分,慕容弘命太监传旨,让颜如月亲自送晚膳到东宫。
一进东宫,就见慕容弘正在发怒。“颜如月,这些菜是你做的吧?”慕容弘指着桌上的几盘菜说。
颜如月一头雾水,不知慕容弘为何发怒,问道:“是菜的味道不对吗?”
“味道很好。董淑女说她做了几个菜,让本宫到她房里品尝。本宫不想去,她便把菜端到这里,本宫一尝,便知道这些菜是出处你的手笔。”
“确实是董淑女做的,不过是我从旁指导,教她的。”颜如月笑道,“殿下就为这点小事动怒?”
“如月,本宫是为你不平。你可知道,当初董淑女把你做的菜说成是她做的,本宫才把她留在了东宫。
颜如月轻轻点头,表明自己早就知道这事。“董淑女的做法确有不妥之处,但这只是一件小事,已然过去,我早不把它放在心上。我入宫之后,与董淑女同住一室,算是有缘之人。她进入东宫多日,但常常见不到太子殿下的天颜。她情急之下,求我教她做菜,我岂有不答应之理。”
“颜姑娘的宽宏大量让本宫自愧弗如,今日之事倒显得本宫心量小了。”慕容弘向颜如月诚挚地一笑,随即对总管太监王宝说,“今晚本宫去董淑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