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卿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是闹剧,还是天灾?貌似一片祥和的杜府,按部就班的过着他们相安无事的生活,广袤府若不繁忙,杜重守着草庐,为父亲守墓,自从蓝翎儿失踪后,杜一恒整日里念念不忘,用忙碌的工作来减轻郁闷失意的情绪,一天一天的过去,没超过十天,有一天黎明,广袤府的冯掌柜急急的赶到杜府门前,马车还没有停稳,便从上面跳了下来,惊慌失措的叩门!
与此同时,九山城的某一医馆,响起了恐惧的叫声。
“瘟疫,是瘟疫!”
……
啪啪啪,啪啪啪,冯掌柜不停的拍打府门,终于把门敲开,天尚早的原因,府丁感到诧异:“冯掌柜,这是怎么了?”
冯掌柜焦灼地说道:“大事,出大事了,东家和叶主管在吗?”
冯掌柜口中的东家,自然是杜一恒,杜长卿过世后,杜一恒对广袤府的功绩卓著,被推举,自然成了广袤府的主人,这多亏了叶少轩的‘谦让’,叶少轩行事深不可测,在府衙救了杜一恒后,不但谦和恭敬,更将广袤府还给杜家的人。
杜一恒顾念‘叶少轩’是他的恩人,加上伯父杜长卿神志不清,广袤府基业过于庞大,繁琐,兄长要照顾老人,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加上被禁足期间,叶少轩将广袤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因此,和他一起管理广袤府的生意。
好听的叫投桃报李,实际,各有各的心思。
伴随着杜长卿的七七过后,都以为以前的事尘埃落定了,岂知,又有事发生,广袤府发生了措手不及的事。
府丁来不及回答,
见门开了,冯掌柜忙不迭的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这是发生大事的节奏,
府丁赶忙追上去几步,说道:“东家在府上,叶主管昨晚没有回来,……”。
“快,快带我去见东家!”
……
南院儿特殊,和杜重住的地方不一样,府丁不是管家,不能擅自进入南院儿,不能擅自进入内院儿,又叫来一个人,先去叫醒杜旺管家,再去叩南院儿的门,冯掌柜一来,整个杜府一阵骚乱。
南院儿偏远,中厅就近,杜一恒更衣来见,在客厅,杜重,源氏已经到了,看到杜一恒,杜重心神不安,一脸担忧地说道:“一恒,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为何如此惊慌?”
“广袤府中有人生了怪病,大夫束手无策!”
杜重来不及回答,冯掌柜急出的那一身热汗还没有落下额头,他慌忙说道:
“怪病?”
杜一恒看向冯掌柜,
“是的!”
冯掌柜一脸焦灼,深深点头,
昨天晚上,广袤府突然有人病倒了,按说,在广袤府,除了各大掌柜,领班,余下的杂役,人已逾万,生个灾,害个病本来属于很正常,然而,这次的疾病非比寻常,上百人,同时生病,同样的症状。
昨天晚上,病情加重,引起了掌柜们的主意。
疾病类似瘟疫,甚至比瘟疫更严重,特别是广袤府这个全国客商汇聚的地方,得病的人死后,他的尸体会瞬间腐化,只剩白骨。
掌柜们再也坐不住了。
甚至纷纷争执,取决不下。
杜一恒惊讶的合不拢嘴:“什么?死后尸身无缘无故的腐化?”
这是多么震惊人心的地方。
冯掌柜不敢危言耸听,这是事实。
杜一恒十分费解,十分苦困,再次看向冯掌柜,问道:“冯掌柜,您老怎么看?”
冯掌柜低着身,容态非常惶恐:“老朽,老朽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杜一恒紧问一句,心中始终忐忑。
“是比瘟疫更恐怖的诡疫!”
“冯掌柜,你可知道此事的严重?”
杜一恒凝视着冯掌柜,他心里虽然有猜测,却不敢说出来,关于诡疫的传说,在古书上有记载,没有解药,瘟疫也是两个敏感的字眼,冯掌柜十分恐惧,顿时又道:“是老朽糊涂,是瘟疫,不是诡疫!”
自欺欺人的说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别说诡疫,瘟疫也是十分可怕的,一旦得了,十人九死,但是,他们死后,为什么腐化成了白骨?杜重揣测着,说道:“他们会不会是中毒,毒性太大,因此腐化了肉身”。
杜重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若是中毒的话,如此厉害的毒,应该立刻发作的,不应该维持好几天,况且,他们身上的特征不像中毒,更像是皮肤病之类的,杜一恒看向杜旺,眼神非常坚定,问道:“旺叔,您听过诡疫的传说吗?”
“老朽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杜旺微微欠身,实话实说,冯掌柜面有惭色,关于诡疫的事,他也是刚不久听其他掌柜说的,若不然,患病的人为什么死的那么恐怖?
杜一恒若有所思着,
源氏已经吓得容颜失色,瑟瑟发抖,
杜重命小月将起扶了下去,杜一恒揣着疑问,脸上不动任何声色,像是再次回忆一样问道:“冯掌柜,您刚才说,那些患者初是局部皮肤瘙痒,然后发生溃烂,接着,发高烧而死,他们的患处都在手上,脸上,会不会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冯掌柜非常惭愧,因死的诡异,他已经慌神,哪里还曾推敲原因?
做属下有一个好处,遇到事后,可以把问题推给主人。
顿了一下,冯掌柜惭愧地说道:“老朽不敢胡乱猜想,眼下是一个危机时刻,还请东家做主”。
“让我想想!”
此时,杜一恒的思想非常敏感,回味着冯掌柜的话,不会漏掉一个细节,瘟疫是如何出现的?他的来源是什么?眼下是冬季,万物蛰伏,储蓄深藏,没有和煦的风,没有有助于生长的气候,什么是他的诱因?他是如何出现的?
“东家?”
冯掌柜静候杜一恒的吩咐,杜一恒却进入沉思。
然而,他的耳朵又十分机敏:“什么事?”
刚才冯掌柜已经说了,他只得再次犹犹豫豫地问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