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儿野一拍桌子,道:“下嫁。”
硬是被大司马给按了下去,大司马倒是不同刺儿野一副蛮横的样子,道:“王爷想必是对我们的礼仪不甚了解,我国的女子一旦接受求爱者的金刀便是同意了。”
南皓道:“大司马说的是北国的女子,按照北国的礼仪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大司马忘记了麟儿是我南国的女子,若是耶木将军真是要求娶,那也得依照南国的规矩来办。”
大司马道:“王爷忘了还有入乡随俗这一出。”
谁也没出声反驳,军师看着眼里很是着急,若是嫁了一个火麟儿,他是半点不在意,可王爷的架势就是死活不允许了。他们这一次是来谈判的,如果贸然下嫁跟着使团来的火麟儿,岂不是在最后目的达成前,让步了。
军师道:“大司马是否还应问一问一人的意见?”
“谁?”
“麟儿姑娘的意见,想必还是起作用的。”
火麟儿听到这儿,才肯定这军师不是准备把她卖了,出声道:“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军师又道:“大司马和耶木将军也听到了,我们南边有一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还是各退一步,请耶木将军收回金刀,麟儿没这个福源。”
耶木成军一时竟然失神,望向火麟儿:“麟儿小姐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吗?在街上遇到姑娘,我就对你一见钟情,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难道就真的不能收下吗?”
刺儿野在一边插手道:“你还打算跪着求她,这是没用的人。哪里许她毁约,娶回了家,拿绳子和刀不就收拾好了,还不信捋不顺毛了,真是丢脸。”说罢,拂袖而去。
南皓听到刺儿野大放厥词,还想用棍棒教育让麟儿屈服,简直是没了王法,道:“麟儿既然拒绝了耶木将军,还请收回金刀,退婚。”
耶木没有说话,大司马却道:“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实在是不能如此简单。若是姑娘真是不愿意嫁给耶木,只要将金刀还回耶木家祖堂上便算是退婚了。若是做不到,明日聘礼便会下到驿馆。还请姑娘谅解,大凉丢不起这个人。”
说罢拉着耶木成军离开了。
火麟儿望着这两人离开得方向,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皓道:“我们是中计了。他明明就不是来提亲的。”
军师也看出来了,道:“殿下说得不错,不过耶木成军不能说不是提亲的,但是大司马把他带到这里,还摆出了一道烤全羊,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火麟儿听他们这么一说,倒是瞬间明白了八分:“你是我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什么求亲全是胡扯,目的就是让我拿着这把刀到耶木家祖堂上去走一遭,这目的何在?”
南皓道:“你这个傻丫头,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我,首先就要清除我身边的高手,比如说,今天出尽了风头的你。如果传出你今晚死在耶木家的消息,那明日看热闹的人怕是比今日多出一倍。”
这么一点透了,火麟儿倒是真不放在心上了,道:“难道就想出这么没有胜算的招数,我看也没什么好怕的。”
军师冷笑道:“小丫头果然是嫩了点,回去再说。”
一行人离开了明德庄,到了南皓的书房,斥退了旁人,军师拿出一张薄纸对着火麟儿和南皓道:“看好了。我曾说过北国的实力是有的,可是内部势力划分却是在摩耶多死后露出了缝隙。首先是继位的这位,其次就是他的弟弟赞伦敦,这个人可是一个枭雄,而且在可汗坐上宝座之后仍然保存实力占据一方,有分庭抗礼之势。可惜我们的威胁仍然是他们目前的大敌,所以能够暂时保持一致,一直对外。但是这一次我们和北方谈和,主和的是可汗,但是赞伦敦是主战一方,刚才与我们对峙的两方显然都不是主和的。这就意味着北方内部仍然存在一股势力既和赞伦敦对外一致但是对内却是不同。这一人可从众皇子中推测,首先就要排除桑阙,这个人在几年前是一个大威胁现在确实个最没有力量反动的。剩下的有三人,第一个就是大皇子,这个人胸无大志,却是个实在的武人,就大司马帮他以后便可掌握权力,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下一个就是七皇子,这个人好高骛远,目光短浅,善于奉承可汗,虽然有实力,但是却是个嫉妒成性,杀戮无穷的人,与大司马倒是有共同之处;最后一个就是九皇子,此人最是喜怒无常,但是却没有人缘,他的母亲是汉人,所以最不受重视,但是实力却是有的,最该防的就是他。”
南皓点头,火麟儿却是不感兴趣,打断他道:“这和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事该是怎么解决?”
军师道:“姑娘是想听我的真心话,还是其他的。”
“你说?”
“那你就别再挣扎了,趁早认命嫁给耶木成军。”
“什么?”
“殿下,你也不要执意,你要是知道了耶木家族在北边的势力有多大,麟儿姑娘只能是有进无出,也不会叫她去送死。”
“军师,你是什么意思?”
火麟儿道:“你是怕我会怕死?”
“倒不是,我敬你是条好汉,不过怕你听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是枉送性命,说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还是要听。”
“你用的激将法起作用的,我不仅要听,还要闯一闯,还不信他们真能拦得住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