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少楠的决定太意外,叶大妈便因伤心气激而晕倒了。等醒过来,医生建议好好静养,不要再受刺激,就让她回家休息了。
叶少楠始终不敢去面对自己所做的错事,远远看着被爸爸搀扶着的母亲,眼泪又涌了出来。不敢上前,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见爸爸喊到:“傻丫头,妈妈回来也不接接?”一听到这句话紧张得叶少楠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妈妈。见到妈妈虚脱了好多,少楠更是愧疚地眼泪越发地往下掉。妈妈见少楠这样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说丫头呀,你为啥要胡乱讲话,你要把你妈给吓死呀!你讲得话咋恁不过脑子呢?”
“回家再说,别在大街上乱讲。”叶儒霖斥道。
回到家,安顿好妈妈,叶少楠正准备去厨房做饭,只见叶儒霖对少楠说:“到书房来一下。一会儿,你哥回来做饭。”叶少楠只得忐忑不安地走进父亲的书房。
叶儒霖阴沉着坐在他经常备课的书桌前,一言不发地盯着摆在面前的那一摞教课书。见叶少楠走了进来,便示意她坐下。“倒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说出那些没头脑地话,你只是说说而已吧?”叶父一脸的凝重。
“爸爸,张博健他太可怜了,他父母不在了,他姐姐也刚生下小孩,现在还没满月。他女朋友因为父亲的反对,也和他分手了。现在他失明了,一个人在家休假,平时都是我们同学和邻居帮助照应他。”说着,少楠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可为什么,你辛辛苦苦找的工作不要,却要去照顾他,难道仅仅是同学间的情谊?”叶父责问道。
“不瞒你说,他曾经救过我。你可能还记得,以前我们班同学自发组织一起去葫芦寺水库野炊玩儿,回来时是同学把我背回家的,衣服都是湿的。其实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吵我们。大家一致说是路面有个水洼,不小心骑车摔的,那是我们一起撒谎骗你们的。事实是我在水库边玩儿,不小心滑到水库里。幸亏博健会游泳及时跳到水里,同学们又喊来其他人,才把我救了出来。是他坚持不让说出来,还再三让同学们守口如瓶,不告诉你们,怕让你们担心。”想起以前,不由分说的眼泪几次把话都梗住了。因为事情太可怕了,如果张博健家不发生这个意外,少楠也想把这件事永远忘掉的,可现在她不得不又提起以前。
少楠的话使叶儒霖想到几年前,确实有一回少楠浑身湿漉漉地让同学背回家。当时,就挺纳闷的,不就摔一下吗?怎么以后又接连发了几天烧。当时也只是以为少楠胆子小,吓着了。也就没有往深处想,现在听叶少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件大事。叶儒霖想着都不免觉得后怕。
“这是真的?你说的那个博啥的,是不是姓张,他父亲是不是在工商联上班?他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分开,只是因为父亲的反对?”叶父一连串地问道。
“他叫张博健,他父亲叫张凯达是工商联的负责人。博健有女朋友叫肖娅娟也是我的同学,因为她家实际状况不允许她再和他交往了。我还去娅娟家看过,我理解他父亲的决定,因为她母亲去世得早,是他父亲一个人扶养她姊妹三个,没有能力再去照顾博健。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才想要自己去照顾他的。”叶少楠用一种尽乎祈求的眼神望着父亲,她想寻求到他的支持。
“好吧,先到这儿。看你哥做好饭了没?”叶父起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