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南宫兄妹下楼的时候,听到西门盛华正在打电话。
“不用担心我,就这么不放心你二叔吗?”
“不用了,我知道。我这里还有客人,不和你说了。”西门盛华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吩咐仆人准备早餐。
“昨晚睡得可好?”西门盛华笑着问道。
“挺好的,你这别墅的环境还不错,看今天大概就晴了,外面空气应该相当不错。”南宫煌回答。
“你若有空,不如留下来,吃完早餐咱们打打高尔夫。”
三人就坐,南宫煌和西门盛华聊得很投机,南宫绫几次都忍不住想要问问西门盛华昨晚的女人哪去了,然而怕他见怪、便生生压下了这冲动,只好吃自己的早餐。对于昨晚没有什么发现,南宫绫很是失望,然而南宫煌婉拒了西门盛华的邀请,她也不得不暂时打消继续探查的念头。
上了车,南宫煌习惯性的打开了广播,正在播报早间新闻。
“今日上午,经人举报,在**区**路段,一辆小车内发现了一起凶杀案。死者共三名,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约在今日凌晨2点到3点之间。凶手手段极其残忍,三名受害者均被剖开胸膛、心脏不翼而飞——”
“好残忍!”南宫绫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然后问道,“**路,好像就是我们正在走的这一段路吧?”
“不用害怕,哥哥在这里。”南宫煌安慰她。
不一会儿果然就看到了很多公干人员围绕的凶杀案现场。南宫煌停了车。
“乖乖待在车上不要动,我去看看。”
眼见着南宫煌下了车朝人群走去,忍不住好奇,南宫绫也溜下车来,挤过去时,看到哥哥站在警戒线内正在和一个警察交头接耳。
警队的人正把尸体抬了出来,受害者家属哭得呼天抢地,南宫绫只扫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回到了车上,心情却久久的不能平复。
南宫煌回来后,她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刚才和那个警察在说什么?这个凶杀案有眉目吗?”
“没什么,遇到熟人聊了两句。破案这种事交给刑警好了,不需要我们来操心。”南宫煌淡淡答道。
“这得多大仇啊,剖胸挖心!”南宫绫仍在唏嘘着,回到学校后,学校里基本上也都在讨论这件凶杀案。
“挖心这种案件,年年都有发生,真的不算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好残忍啊,吓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就是啊,谁知道这事会不会突然就摊在自己身上——”
“恶魔、绝对是恶魔的手笔!”
“你们说那个凶手挖心有什么深意?这些受害者的身份经历,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啊?”
“谁知道呢,等着官方给说法了。”
“——”
整个教室都闹哄哄的,南宫绫连电话都听不清楚,只好走出了教室。
“许沫文学研究会”打电话来告诉她,给她发了一封邮件,见她迟迟没有回复,所以专门打电话来确认一下。
去B市参加一个文学交流会。在得到那本手稿、还不知道许沫真实身份之前,南宫绫还想着可以和大家一起研究那本手稿。然而拜访西门盛华之后,南宫绫突然觉得这本手稿似乎不太适合公开了。
然而她之前把那本手稿的内容传给一个前辈看了,如果这次交流会不去,必然给人留下“独享文学发现”的印象。
两周后,“挖心凶杀案”已经”落了幕”,南宫绫乘车前往B市,本来南宫煌不放心她在这时候出门,直到她答应了带上北堂卓一起,南宫煌才放了行。这次研究会与会人员仅是附近省市的社员,所以算不上大规模。文学交流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才在北堂卓的呼噜声中结束了,南宫绫尴尬的脸都红透了,等到社员一一走了出去,她才使劲的一捏北堂卓的手臂。
“啊!”北堂卓惨叫一声,立刻就跳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南宫绫,问道,“怎么了?你干嘛捏我?”
“走了啦,脸都被你丢尽了!”南宫绫生气的抬脚朝外走去,北堂卓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阿绫,肚子饿了没有?这附近有家日本料理店很出名,要不要去尝尝?”北堂卓热情而好心的提着建议。
“我看是你饿了吧?”南宫绫白他一眼。
“是是是,是我饿了,请求南宫绫小姐陪陪我,这样行吗?”北堂卓瞬间化身忠犬,对着他的女王摇尾巴乞怜。
“看你这么乖的份儿上,本小姐便大方一回,开路吧!”正巧她肚子也有些空了,人啊,没必要和美食过不去。
这个时间点,料理店人不是很多,南宫绫和北堂卓朝着靠窗的位置走去,一个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南宫绫之所以会注意到对方,完全是因为那个人的与众不同。他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凌乱的头发齐肩长,黑白格子的衬衫外套着一件十分陈旧的深蓝色牛仔夹克,背上斜挎着一个邋遢的旅行包,下身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棉布长裤,最奇葩的是上面还有两个补丁。
为了显得离世脱俗,这些文艺人也太酸了。南宫绫挪开了自己的目光,两人错身时,她可以肯定那个人对她说话了。
“恶魔即西门盛华。”
南宫绫猛然回头,喊了一句“站住”,可那人还是朝前走着。
北堂卓急忙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不悦的语气说道:“让你站住,没听到啊?”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南宫绫走上前去,目光逼视着他。
“两位,我们认识吗?”男人不解的看着他们。
“你刚才说的那话,请再重复一遍。”南宫绫说道。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你说了!你说‘恶魔即西门盛华’,你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笑着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宫绫有些怀疑,或许真的是自己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