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声惊雷将南宫煌惊醒,因为担心南宫绫,他起床出了门。
南宫绫正住在他的隔壁间,房门却是开着的。他下意识的扫视着四周,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看到对面走廊里似乎有个人影。
“阿绫!”他试着喊了一句,紧紧盯着那个人影,疾步朝那边走过去,待走得近了,那个人影也转过了身来。
“哥哥?!”南宫绫赤脚站在那里,目光中透着迷茫。
南宫煌注意到他们正站在西门盛华的卧室外,便拉着南宫绫回了她的房间。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乱走?”南宫煌责备着。
“哥哥,我看到有个女人进了盛华叔叔的房间!”南宫绫的眼神已经恢复了神采,用很吃惊的口吻说道,“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一闪身就进去了。难道是盛华叔叔的情人?”
“即便这样,你也不应该跑过去。他这样的身份,有个情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南宫煌不以为意。
“我还以为——他心里一直都喜欢着许沫。”南宫绫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白日里西门盛华那样的表情又是做给谁看的呢?
“哥哥,人都会变得这样吗?一旦离开了,就什么都带不走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忘记我吗?”南宫绫想得很远,也想的很绝望,眼泪也说掉就掉,伤心的模样让南宫煌心中一阵抽痛,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含笑说道:“不会的,要死也是哥哥先死——”
“不!”南宫绫突然失控的紧紧抱住了他,似乎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会失去哥哥,她不能忍受!
“你不能抛下我,你要永远陪着我!”南宫绫霸道的要求着,“哥哥,你答应我!”
“好,哥哥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低哑的嗓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
这幼稚而柔软的身躯,散发的清新气息,并不见得会比那些成熟而性感的浓艳女人显得更有魅力,却更像妖冶的罂粟,不知不觉间让人沉迷——
而在另一边西门盛华的卧室里,这栋别墅的主人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楠木椅中,面无表情。
一身红衣的女人——仔细看的话,那其实是件被红染大半的纯白吊带裙,她每走一步,都有鲜血顺着裙角滴落在红木地板上。
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卧室的每个角落里,西门盛华皱起了眉,眼中闪过厌恶而痛苦的情绪。
“盛华——”女人在他脚边跪下,轻盈而自然地解开了西门盛华的腰带,染着鲜血的手贴在了西门盛华的大腿上,缓慢而极具挑逗性的朝深处游移——
深吸了一口气,西门盛华有些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一瞬间闭上了双眼。
女人自然知道怎样挑逗起他的欲、望。
柔软无骨的手抚摸着他每一寸的肌肤,灵巧的舌头****着他的肩、颈,最后攫住了他的唇——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令人恶心的异味,铺天盖地的似乎想要把他整个人淹没。
可惜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骤然睁开的眼眸中闪着幽蓝幽蓝的光,接着身上也开始泛光,女人立刻逃命似得闪到了离他十步远的地方。
“怎么了?难道我伺候的不舒服吗?”女人的笑十分魅惑,勾心摄魄的眸光投向西门盛华,后者则狠狠地瞪着她,突然抬手对着她的方向一扫,五道蓝光在地板上射出了五个窟窿——女人已站在了另外的角落里。
“你真舍得这么对我?杀了我,你也会没命的。亲爱的,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女人的脸上,始终都挂着那么美丽动人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他时而痴迷动情,很快又变得憎恶痛恨。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下一刻就会崩溃、会被这个女人剖胸挖心。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控制住自己。”女人突然收起了笑容,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走过来,再次趴在了他的腿上——不过这一次,她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西门盛华的手无力地从扶手上滑下来,放在了女人的头上。
卧室里,响着男人深深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