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里自从开始研究这个宝藏便没有一刻消停过。一方面他要应对刘苏两家人,另一方面他也想迫切的知道这宝藏疑云。他翻阅了所有有关明朝期间的书籍,一有时间就乐此不彼的研究起来,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任何信息。此刻已是深夜十点多,窗外灯红酒绿的光景渐渐拉下帷幕,簌簌的车声也渐听渐远,只有那皎洁的月光依然畅漾在每一个人的心间。现在钟万里伏在自己书房的书桌上,面前摆着很多明朝的书籍,旁边放着三宝灯芯跟妙锦家图。钟万里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妙锦家图,始终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两手一放松,双腿一伸后靠在了椅子上。看着这满屋书本,他不觉得连舒长气,揉了揉眼睛,心想着这东西到底是个无魂的主吧,可能是古人留下悬念捉弄后世的吧!他又仰起头来看了看幽暗的窗外,想缓和一下眼睛的干涩,可视线中却被一抹鲜红所吸引。钟万里一下警觉起来,寻找到光亮所在,原来正是三宝灯芯发出的红光。他把三宝灯芯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只看见这个绿油油的东西里面有宛如血丝一样的物质在里面游走。可当他把东西靠近自己时,那血丝又突然不见了,瞬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碧绿通透。钟万里既好奇又兴奋,但他观察了多大会,那东西也不再发光,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把三宝灯芯放回原处,只见它又发出了红光。钟万里凑上前去看到两头血丝竞相往中间游走,可怎么也碰不到一块。他拿起三宝灯芯,发现这次光亮没有熄灭,他皱了皱眉,看向窗外,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月光的原因呢?他径直走向窗户,拿着它对着月亮照了照晃了晃,可还是只看到血丝的竞相游走,只是鲜红的程度较之前更剧烈了。他突然产生一个想法,他熄灭了屋里的灯光,又再次来到窗前,透着黑暗他看着这碧绿与殷红的交映,看着碧绿被逐渐吞噬,看着这血丝越来越多竞相碰头,他的心颤抖着,他感觉一个惊天秘密即将被他揭开。就在整个三宝灯芯被侵嗜成红色之际,一道红色光柱冲射到对面墙上又瞬间消失,只见一幅巨大的红色立体图展现在他的面前。钟万里双手捧着三宝灯芯慢走慢看,身体已处于战栗状态,他努力的记忆着这幅图的结构样貌,思索着它来自何方何处,黑暗中还能听到他呵呵的笑声。他也确实该笑,试想理想之门被自己打开,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吗?
都说人各有异,这话确实实在。苏应雄不比钟万里,宝图惊现,苏应雄的笑声可不止呵呵一笑。像苏应雄这样爱钱的主哪里懂得钟万里的笑声意义。可就算人再荒唐,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人心都是肉长的,所以苏应雄在惦记宝藏之余,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两个女儿。上次与女儿谈心之后,他就整日慌乱不堪,生怕自己的女儿羊入虎口,而自己多年积累的财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他尤其担心这两个从乡下来的寻宝父子,一想起刘耀祖二十年如一日的寻宝旅程,他的心......
一个下午苏应雄面见了客户,在回家的途中开车差点撞倒了一位年轻人,下车观察才知道是刚从酒吧回来的刘世祖,于是便顺道把他拉回家。来到大厅刘世祖坐在沙发上,看着有些晕眩,苏应雄就给他拿了一瓶饮料,问道:“干什么去了,喝了这么多酒?”
刘世祖虽是眩晕可神志清楚口齿也算伶俐,便道:“没干嘛,就是喝点酒,喝点没喝过的酒。”
苏应雄呵呵一笑:“你应该多想想你家宝藏的事情,或者多把时间放在绘画上。”
刘世祖脸色一变,道:“哪里有什么狗屁宝藏,也就你和我父亲相信这老祖宗传下的鬼话。”
“你既然不跟你父亲一道,你可以去画画啊,别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我听我女儿经常说起你,而且我也感觉你会很有前途。”苏应雄想了想又问道。
刘世祖两手抹了一把脸:“我只是乡下来的穷小子,我没有想过做太多的事情,我只想把握住自己喜欢的东西,至于画画我只是喜欢,现在......甚至开始讨厌画画了......”苏应雄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事重重,而且都压在心里,便不再多问,只是招呼着他多喝水,解解酒,不多一会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向大厅走来,苏应雄起身观看,原来正是钟万里携带刘耀祖几人一同来告知他宝藏秘密。只听到钟万里笑道:“雄哥,宝藏的消息有眉目了。”
苏应雄喜出望外:“怎样?”
钟万里道:“我得到了一幅立体图,可是这幅图究竟是在哪我还不敢确定,刘耀祖前去寻我,我们讨论了好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钟万里把这前因后果都讲述给了苏应雄,苏应雄看了看钟万里大赞一声:“哦,原来是我家的三宝灯蕊,那这牛皮纸有什么作用吗?”
钟万里小声低吟道:“这.......也许有他的用处吧!”
刘耀祖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却又无话可说,看到儿子在旁边昏昏沉沉便对自己的儿子埋怨道:“你个兔崽子,又去哪喝酒,每天浑浑噩噩的不上劲,家里宝藏有消息了,我跟你苏叔、钟叔每天跑来跑去,你就不能上点心!”
刘世祖听得钟万里的一番描述,心里奇怪得紧,心想钟万里还有这番神奇经历,难道我刘家真的有此宝藏?而对父亲的这次责备,他不但没有做出反驳,而且在看他父亲的眼中还能看出一丝同情。刘世祖起身答道:“爸,我只是喝了一点酒,刚才我听到钟叔讲什么宝藏立体图,也许我能帮到忙。我大概可以描绘出他的样子。”说完便回到矮屋去了。
申天明看到世祖可以帮上忙,又听得苏应雄刚才那番言语,心里自是愤愤不平,他本是追随刘耀祖前来寻宝,看到苏应雄这反常态度,便上前对刘耀祖说道:“刘哥,看来还是冥冥中天注定,这宝藏所在最终还是你刘家人破解。”
钟万里心在宝藏,对这话完全没有听进去,只在一旁连声说道:“能找到就好,能找到就好。”而旁边的苏应雄本就对刘家人有所偏见,经申天明言语一激,脸上顿时失色。只见苏应雄缓缓起身道:“不知耀祖兄弟寻得宝藏后如何处理呢?”
刘耀祖回答道:“现在有了线索,我已是很开心了,只是你我祖先说一定要寻得此宝,可也不知这宝藏究竟是何物,得到又该怎么处理,这却没有深里打算。我有心将它交给国家,不知苏兄你什么意思?”
钟万里这句话听得真切,看了看苏应雄连忙急应道:“这宝藏无论是什么,都是你们两家的,大可不必上交国家,耀祖你千里迢迢无非就是为了证明宝藏是你刘家之物,上交恐怕物极必反啊!而且我作为旁观者,绝不会将此事泄露他人。”
苏应雄走到刘耀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我苏家地大家大,自由容纳宝藏之处,况且宝藏的信息是我祖上三宝灯蕊得来,跟你家那块牛皮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这我且不与你追究,就说宝藏是你我两家血脉至亲之事,我深埋心里,夜夜不寐,都未敢于家人讲述此事,你带着儿子也就罢了,这申天明在旁指手画脚,莫非也想捞一杯羹?”
刘耀祖心里早就清楚苏应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毕竟名花有主,他也不好太多干涉此事,再三客气道:“申兄弟与我是过命交情,我刘耀祖可以以祖上名义起誓,申天明绝不是自私之辈,贪图富贵之人。”申天明在一旁听得甚是感动,转头脸色阴沉下来瞪了苏应雄两眼。钟万里觉察气氛有点不对,急忙和解道:“哎,这宝藏还不知是何物,而且寻宝之事肯定还需要大家帮忙,现在大家都要调整好心态,好让这宝藏重见天日。”几个人这才慢慢放平了心态,讨论起了那幅立体图。不多大会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来。只见苏丹与苏心两人相继走来,苏心一个箭步奔向苏应雄,撅起小嘴,也不在乎旁人的感受,连连的向父亲抱怨起姐姐苏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