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白衣人与炎十继续打斗,看几人越大越猛的架势,丝毫没有倦态,炎十也是如此,不过炎十在打斗的过程中,也在边打边观察四人的招数,虽然不是任何他所知门派的武功,但有一点他现在很肯定,就是四个人是一体的,不管是进还是退,都是同步。
我一直看着几人,炎十现在是没有精力再顾及我的,我只有自己找机会下手,可是这打了半天,发现四人什么都同步,要下手并非易事,倒是……我看向大厅中间坐着的那个人,这个严芸此刻正有滋有味的吃着眼前的美食,他的样子看起来比这四人都好下手,可是我没有武器,看见严芸手中切肉的匕首,这倒是一把好武器。
“炎公子,武功不错啊。”严芸见炎十与他四个手下打的不分伯仲,自然有些得意,说话也有点嘚瑟的意思,炎十听他这么说,并不在意,反而不慌不忙的连连往后退了很多,然后瞅准时机一跃而起。
四人见状又同时拿起手中的长剑刺向炎十,四人的剑集中一点的刺了过来,炎十这一跃,刚好跃过他们头顶,然后双脚踩在他们剑尖集中的位置上,然后借着力跳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后,反身就打出一拳,对方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往前倾斜,差点跌倒,这一人乱了阵法,其他三人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这是好机会,我立刻冲了上去,贴着四人快速移动,然后夺了四人手中的长剑,因为功力尚未恢复,这一招本来在平时是小菜一碟,现在却让我有些气喘,我站回到炎十的身旁,将手中的四把剑丢在了地上。
“没事吧?”炎十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还可以撑住,调整了一下呼吸,一会就好了。
“我只知道落花涧的白公子用毒一流,怎么不知道白公子的速度也这么惊为天人?”严芸刚才还在得意,这一瞬间自己手下的四个人的兵器都被夺了,这可是奇耻大辱啊,自然说话没好语气,而且还是被一个受伤的人夺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不喜欢这样说话的人,趁自己还有点内力,我又快速的移到严芸身边,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反手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会武功?”我很简单的就夺过了严芸手中的匕首,所以就趁机试探了一下他的底,没想到,脉搏上丝毫感觉不到他有武功,这家伙居然半点内力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会武功?”他憋了一眼脖子上的匕首,往后缩了缩,可别留下伤口,毁了他的样貌。
“……”我以为严芸武功不会很差,这样才能号召那些武林中人吧,怎么就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主人。”四白衣人见严芸被劫,欲向前,我动了动匕首看着他们,四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各位,我真的只是想大家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严芸讨好的说,就算之前有别的意思,现在也不能有啊,他这般模样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要打要杀的嚣张样子,我才不理会。
“紫荆。”炎十叫了我一声,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百里等人。
“解药。”我立刻理会到他的意思,低头问严芸要解药,严芸很听话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打开盖子,在面前晃了晃,我的嗅觉被炎十封住,自然闻不到怎么味道,但见百里三人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然后就是百里的一声大叫,他是知道人肉这回事的,所以反应远远比其他两人要大的多,蝶衣和左丘则是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肉,站了起来朝我和炎十走来。
“放心,只是驴肉。”严芸一看百里的反应,大概已经猜到十之八九,他很清楚外面的传言,可是自己从不去辟谣,只是因为这些对他影响并不大,反而还让他的“生意”更好。
“我师父到底在不在你这里?”左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样子紫荆他们是控制局面的。
“真的不在,早走了。”严芸看起来很无奈。
“当真不在?”左丘再次确认,师父与他的关系他实在摸不清,也许看到师父才会知道究竟是怎样。
“骗你又没好处,还有,你是不是想要这个?那我就送给你,反正我这也没人能用的到了。”严芸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扔给了左丘。
左丘接住打开一看,是飞雪台那人用的阵法图,他翻了几页,确定是真的。
“怎样,现在信了吧。”见左丘点了点头,我稍微放低了一点匕首,严芸见机推开了我的匕首,我看了一眼他,将匕首丢在他的桌子上,退回到炎十的身边。
“我们走。”左丘将东西塞进怀里,此地不宜久留。
“严芸,你是不是女人?”我们五人快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回头问了一句,方才在他身边,总觉得哪里不妥,可又说不上来,现在走到门口了,心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我就脱口而出了。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那么有兴趣?”严芸笑了笑,故意竖起了兰花指做了一个妖娆的动作,看的我鸡皮都起来了,应该是个男人,我立刻转身推着炎十就往外走。
“主人。”四个白衣人见炎十等人离开,唰的一声一起跪在了严芸面前。
“知道该怎么做了?”严芸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脸,冷冰冰的说到,四人抬头看了一眼严芸,捡起地上的剑直接自我了断。
“一群废物,来人,抬出去。”严芸瞄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甩了甩衣袖,进了后堂,走到书架前,看了一眼,然后右手搭在灯盏上,用力一握,转动了几圈之后,书架慢慢的移开,露出一道门,严芸拿了火折子,吹着之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