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在哪里?”左丘很直接。
“左公子那么着急做什么?”严芸只是看了一眼左丘,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
“你。”左丘拍了一下桌子,我喝炎十看了他一眼,他察觉到我们的目光,转头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他师父人在不在这里都没有确定,冲动是没有半点好处的,这严芸既然叫我们来,我想若是左丘的师父真的在他手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左丘忍着怒火坐在那里,严芸抬了抬手,该跳舞的继续跳舞,他看的尽兴,没有再说什么话,左丘着急,坐立不安,可又无奈,只好背对着严芸,顺手拿起一把葡萄就塞到了嘴里,看样子,他是将这葡萄当做发泄的“工具”了。
我见左丘暂时不会做什么,就偷偷看了看严芸,看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觉得这样的人不该是个男人。
“这位,是不是看上严某了?”他突然看向我,我立刻低头吃水果,假装听不见,他收回目光,继续看跳舞。
“各位想必都没有什么心思看歌舞了,是不是都想知道为何我会叫各位来到我府上?”看了一会跳舞之后,他又一次的挥了挥手,跳舞的人退去,就剩下我们几人,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只想知道我师父在哪里?”左丘并不打算与他寒暄。
“我并不知道。”他沉默了几秒后,笑着看着左丘说。
“怎么可能,这是我师父从不离身的东西。”左丘从怀中掏出锦囊,这严芸是不想承认吗?
“这个?”他看了一眼左丘手中的锦囊。
“说,他到底在哪里?”左丘见他这般态度,顿时就火了,也不管我暗示他不要冲动,直接拿出雷霆,将桌子上的水果全部扫在了地上。
“这钥匙是你师父前几日来找我时,我见他特别小心谨慎,就叫人配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拿来玩玩。”他说的风轻云淡。
“胡扯。”左丘怎么都觉得这严芸说的话不靠谱。
“呵呵,难道你师父没说过他来这桃园司是来找人的吗?如果他说的人好巧不巧的正是在下呢?”严芸并没有任何紧张的神情。
“这……”左丘想到飞雪台里的那些机关,自己也的确曾怀疑过世出自师父之手,现在他这么一说,难道师父说找的人真的是他。
“不用怀疑,要不是与你师父相熟,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你师父的徒弟?”严芸的话让左丘又了犹豫,缓缓的拿下了雷霆,从锦囊中取出钥匙放在桌子上,盯着看了一会,伸手用力一拍,钥匙裂开,露出了崭新的内质,看来至少有一点严芸没有说谎,就是这钥匙的确不是师父的那把,师父的那把经大火烧过,不会这么新。
我与炎十见左丘不说话,大概已经猜到左丘在想什么。
“那我师父现在在哪里?”既然师父和这严芸是朋友,左丘奇怪为何严芸要用之前那样的方式让自己找他。
“他还有事需要处理,稍后会去找你。”严芸看着左丘说。
“不对,不可能。”左丘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严芸见左丘这放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你骗人。”左丘又一次拿起雷霆,左丘拍着桌子,借着拍着桌子的力跳到了桌前,拿着雷霆直接冲向严芸,严芸没有动,之前那白衣人冲到他面前,拔出腰间的长剑将左丘的雷霆挡了回去,左丘双脚一落地,又一次拿着雷霆冲了过去,半点都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另外一个白衣人也冲了上来阻拦。
“住手。”严芸大喝一声,白衣人停了下来,左丘也停了下来。
“还想骗我?”左丘站在那,狠狠的盯着严芸,我们几人见状,走到他身旁。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严芸玩弄手上戴着的戒指,没有看左丘。
“师父这钥匙是贴身放的,就算是他枕边人,也无法轻易看到,而且……”左丘觉得后面的话不说也罢,总之他知道严芸说的一定是假的。
“呵呵,你这脑袋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的迟钝的啊。”严芸没想到这左丘这么快就发现不妥。
“他到底在哪里?”既然师父不可能将钥匙给他人看,那就是说师父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不然这严芸这么会知道这钥匙的模样,还能配一把一模一样的引自己前来。
“急什么,吃点东西再讨论不迟。”严芸说话的空隙,我们几人就闻见一股香味,这香味与任何食物好像都不同,像肉味却又有满满的水果香味,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随后走进来6个人,每个人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都用盖子盖着,虽然看不见里面,可却知道这香味就是从这盘子中流出。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些人将这些盘子端着走过我们面前放在桌子上时,我们居然拒绝不了这香味,忍不住的就想去尝尝到底是什么山珍海味,之前说什么人肉之类的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百里更是受不了诱惑,直接回到座位上打开了盖子,这一打开,香味更浓,那盘子里的肉像是烤羊腿之类的,焦黄的皮似乎还在发出滋滋的声音,百里抓起来就是一口,大口的咀嚼,满嘴都是油。
蝶衣也忍不住这香味,回到位子上,除了动作比百里优雅一点之外,没有什么不同,左丘最终也是受不了,朝自己的位子走去,我的胃好像也一瞬间发出成千上万倍的胃酸,我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那个盘子,脚开始慢慢移动。
“紫荆。”炎十猛地拉住我,指尖一阵刺痛,鼻子一下子就闻不见任何香味,奇怪,一闻不见香味,就没有了食欲,看着百里他们三人的吃相,反而觉得有点恶心,低头看了看指尖,明显的血点,再看了了一眼炎十,他的手中赫然的拿着一根银针,看来他是封了我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