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炎十这些话之后,看着手中的干粮,还给了炎十,一点都吃不下,想到他说的那两个字,胃就开始翻腾,有点想呕的感觉。
“听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吧。”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刚才匆匆的也没吃什么东西,估计一会我就得饿了,还想着晚上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不想却是这个结果。
“我是谁,百里打听到的东西只会真不会假。”对于这些,炎十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落花涧在江湖的地位可不是徒有虚名。
“那你怎么不和他们说?”我是指外面骑马的左丘和蝶衣。
“不想说。”炎十觉得越多人知道,越容易暴露,而且他为什么要告诉蝶衣。
“罢了,到时再说。”我知道炎十是不会告诉蝶衣这些的,还是等到地方之后,我找机会提醒他们吧。
“公子,是不是这里?”马车颠簸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了下来,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颠簸,不至于像之前那般不适,我与炎十走下马车,这空荡荡的树林里,就这样孤独的立着一座阴沉沉的宅子,墙壁又刷成黑色,再看看庭院的正门,门庭上“阎府”两个字还是用红漆写的,原来这严府是阎王的阎,难怪会有那些龌龊的勾当。
“各位来的真早,里面请。”门口出现的正是白天的那个白衣人,只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小心点。”炎十提醒我,我点了点头,暗自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这白衣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各位里面请。”好像绕了这庭院一周那么长,才走到大厅的正门,这大厅与这庭院外墙一样漆成黑色,阴沉沉的,这白衣男子走了进去,炎十将我拉在身后,先走了进去,他前脚刚踏进门槛,大厅里的灯就全亮了起来,原本阴沉沉的大厅瞬间消失不见,虽不华丽,但也算整洁,不是很大,但也足够坐下二十来人,中间摆着一张大桌,两边各五张小桌,每桌可坐两人,中间则是一张鹅黄色的毛毯,看样子是供跳舞表演之用,临近中间大桌的五张桌子上摆满了水果,中间大桌也是如此,只不过比其他的多了一瓶水酒和一盏白玉酒杯。
“各位请就坐,主人马上就来。”白衣男子指了指那些放满水果的桌子,然后走进后堂,我们几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炎十与我,百里坐在了右边的三张桌子前,百里与蝶衣坐在了左边。
“水果可以吃吧?”刚坐下,看着桌子上新鲜的水果,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我转向炎十,问他。
“应该可以。”炎十拿起水果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无异样,又听见我肚子发出的声音,笑了出来,方才在车里叫我吃东西,怎么都不肯吃,现在饿成这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拿起一串葡萄就往嘴里塞,等下肉什么的不能吃,我就多吃点水果,只要不饿就可以。
“轻画一幅山水,剪影一段时光,红尘中的遇见,犹如昙花的绽放……
叶落,又一年,多少寂寞纠缠成泪,所少离别遗落成风景,一切繁华落尽,可曾还把谁收在心上……”坐了一会,不见有人前来,耳边却传来轻轻的乐器敲打声,伴着悠悠的古筝还有萧声,一首歌传进耳里,这声音与我们初进桃园司时听到的一样,只是没有那首曲子那般的英气,多了些儿女情长。
歌声继续,门口出现了十个穿着烟罗紫百合裙的女子,那十人各个舞姿曼妙,好身材也在裙下若隐若现,即使面部用白纱遮了一半,可从那双灵动的眼睛就可以看出,这十人都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桃园司这几日,也听了不少关于等级划分的问题,这群穿着烟罗紫百合裙的女子,仅次于国士无双那一人,所以,这群人的容颜实际上也是无人可以媲美的。
蝶衣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纱裙,想必也是想与这桃园司的女子区分出来,女人天生就不喜欢比较,我是如此,估计蝶衣也是如此。
可这些都只是舞者,那唱歌的人,莫非就是所谓的国士无双,我忍不住张望,想寻得这唱歌的人究竟在哪里,睹一睹这国士无双的容颜也算无憾,可无果。
“各位,久等。”歌声停止,那白衣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天一脸不悦的白衣男子,在后面,走出一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男人,身后又跟着两个白衣男子。
戴面具的男人走到中间桌子前,右手抬起挥出衣袖,坐在了椅子上,衣袖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腿上,白衣,黑发,抬头,眼神妩媚,在我们几人身上游走,肤白如雪,看起来比女人还要光滑水润。
“你是?”左丘问到,其实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
“我是这飞雪台的主人,你们可以叫我严芸,当然,要是你们喜欢,也可以跟着我的朋友叫我一声“玉面阎罗”。”他身边的白衣男子见他做完自我介绍,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水酒,他拿起酒杯,左手扶着衣袖,微微抬头,用嘴抿了一口水酒,然后放下酒杯,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迹,这些动作看的我目瞪口呆,这比女人还妩媚的动作,看着一个男人做出来,居然不觉得别扭,倒是觉得很美。
眼前这个人看身段分明是个男人,可我却觉得他一定是一个绝色“美女”,我竟对他面具下的那张脸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