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怎么了?”我只记得我看见很多东西,很多人,很多事,可这转身就忘记了大半。
“没事,你刚才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嘴里还在不停的唠叨着什么,一会笑一会哭的,他们担心你,我就过来了。”左丘说话的间隙拔出了我胸口上刺的银针。
“我说了什么?”我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听的不是很清楚。”左丘只是低头看了看银针,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听到什么。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这才留意到左丘手上的这根银针,一般人应该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吧,况且这银针的长度比我见过的都要长,不像是大夫用的那种。
“刚好之前帮师傅买的,这不,还没回去,就被困在这里了。”左丘解释道,从怀中拿出一个红木的盒子,打开,里面还有十几个跟这一模一样的银针,左丘拿起盒子里的一块锦布,擦拭干净方才银针刺入时沾着的血迹,然后放回了盒子里。
“扶我起来。”内力恢复的还算顺利,我只是借着他扶我的机会,右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有些凌乱,看来中毒不假,是我多心了吗?我看了看周围,我才走出一点点,就已经陷入幻景差点走不出来。
“这是围城。”左丘通过刚才的观察,已经知道这里摆的是什么机关。
“围城?”我没有听过这个词。
“对,是一种阵法,据说,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的走出来。”左丘现在不得不佩服他的师父,很多东西,他的师父早早就教会了他。
“阵法。”听左丘这么一说,我陷入了沉思,怎么感觉这左丘什么都知道,究竟是他深藏不露,还是他身后的人无所不知。
“围城,顾名思义,将人困住,没有退路。”左丘现在才知道,原来围城围住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可有破解之法?”如果从上面直接飞过去,不知可不可以直接过关。
“入阵之后,走出心障,就可以通过,否则就算你有一双翅膀,只要在这棋局所在的空间,上天入地都会产生幻觉,走不出来。”左丘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
“心障。”难道刚才幻境里的一切就是我的心障吗?
“让我去吧,第一,我懂棋,第二,我懂阵法。”左丘见我神色凝重,又想起刚才我那般模样,知道我是被自己的心障限制走不出幻境,要是再让我走下去,怕是用银针将心脏刺穿都救不回来。
“你的毒?”我看了一眼左丘的手,毒气已经开始蔓延了,手掌已经有一半都变黑。
“没事,过这个阵不需要打斗的,我想没问题。”看着左丘假装轻松的样子,不忍点破他,他的手抖的有点厉害,尽管他用内力强制制止,可额头上渗出的细微汗珠还是看的见的。
“你回到他们身边去,按原路回去,我继续往前。”左丘为了尽快结束这关的考验,并没有像我之前那样试探着去走踩点,而是直接踩在交汇点上,巨大的棋子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再移动,声音没有停止过,也许是左丘的运气好,一直没有任何的异常,左丘走的很是轻松,没有陷入幻境的症状出现。
“呵呵。”周木又一次出现在棋子后面,只是这次并没有站出来,而是看了看左丘,笑了笑,再一次消失在棋子后面。
“啊。”左丘发出了一些声音之后,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左丘。”我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是跟我一样进入幻境了吗?
“别冲动,说不定他就能过去。”炎十忙拉住正准备冲过去的我,左丘现在刚进入幻境,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但是如果现在紫荆冲过去,就一定会有危险。况且,他们四人之间,怕是只有左丘知道这“棋局”是一个阵,而且还清楚的知道它的名字。
“你以后就叫左丘,断情断欲。”左丘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师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奇怪。”周木又从棋子后面走了出来,左丘很快就恢复了意识,继续往前,好像幻境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周木看着左丘一点事情都没有,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样,你这关也太简单了吧。”我笑着看着他,故意用话刺激他。
周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丘,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见左丘轻松的走了大半,就算陷入困境,也能转眼就恢复,这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等等,你究竟是什么人?”周木忍不住了,走了过去喊住了左丘,没有心障的人,无欲无求的人,这世上怎么会存在。
“在下左丘。”左丘如实回答,这周木只是一介书生,不需要他动手。
“左丘,你与兵王是什么关系?”周木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不想左丘听到兵王二字,立刻反目,直接冲到周木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拧起,周木的双脚慢慢的离开了地面。
“本想放你一马,你这围城,怕是两年前从兵王处偷来的阵法图改建的吧,可惜你有偷盗的本领,没有学习阵法的天赋,以至于建出的围城漏洞百出。”左丘手上又用了用力。
“你,你是……”周木立刻意识到什么,可为时已晚,他的生死现在就在这人手中,只要他稍微用点力,他的命数就到此为止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交出阵法图,我饶你一命,如何?”左丘松了松手,周木可以喘口气,我们离的有点远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左丘应该已经控制住周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