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了步子跟上了炎十他们,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突然想起怀中那些从白绝那里拿的药丸,有一个是用来恢复内力的,我怎么就忘记了,立刻拿出来吃了一粒,虽然白绝背叛了炎十,但是白绝的药我还是信得过的。
“这里好奇怪。”蝶衣最先进了门,在门口看了一眼,转身看了看我们,指了指里面,然后就站在那里没有往前。
“怎么?”左丘跟着进了去。
“这些是什么?”蝶衣指了指眼前一个一个圆饼一样的东西问左丘。
“看样子应该是棋子。”左丘看了看蝶衣指的东西,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地面纵横交错的直线绘成一个一个正方形的格子,左丘再次抬头看了看那些圆饼,这很明显是一个巨大的棋盘,他们4个人站的位置刚好是棋盘边缘纵横线交汇的地方。
“你们比我们料想的要厉害的多,不仅连续过了两关,并且还能四个人毫发无伤的站在我面前。”等我最后进入楼层之后,就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寻着声音望去,从左边所谓的棋子后走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没有任何修饰,头发也是简单的束起,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朝我们走近,看模样倒是有点穷酸书生的感觉,只是眼睛里有了一些与其装束不符的傲气。
“我不懂这玩意。”炎十不好意思的说,声音有点小,他什么都会一点,唯有这下棋,他是一窍不通,因为这慢功夫磨时间的事,实在是不适合他,当年学的时候,刚开始就放弃了。
“我也不懂。”蝶衣望着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她和炎十大概一样。
“我略懂一二。”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楚棋子的位置还有布局,如果盲目的去完成,赢得几率根本没有。
“这个棋局懂不懂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你懂不懂你们自己,哈哈。”书生笑着看这我们,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这层不需要他守着,能不能过,完全看这几个人自己的造诣。
“等等。”我忙叫住他,看他柔弱的样子真想直接抓住放我们过去,可双脚却不敢轻易的乱动,这脚下既然是棋盘,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现在定是已经成了这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是这样,我们每走的一步就是一步棋,乱来的话说不定就触动了某些机关。
“怎么?”书生转身看了看我。
“我们只想知道我们在与谁交手。”我的话让他有点不屑。
“我叫周木。”没有更多的话,说话就消失在棋子后面,真是有点狂妄的人。
“这怎么办?”炎十现在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是真的不懂棋局,蝶衣也是如此,两人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跟左丘。
“我去试试先。”对于下棋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左丘站在一边一直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公子一定小心。”蝶衣知道此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没有忘记提醒紫荆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试探性的往前踏出一小步,脚挨到地面时,停了一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又往前挪动了一步,还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看准一个交汇点踩了上去,就听见一些声音,像是重物在地上被拖动的声音,然后远处的一个棋子动了起来,我立刻站在那里不再动弹,观察周围的情况。
棋子移动到前方不远的一个交汇点上之后就不动了,没有机关,没有暗器,我又试着踩了踩空白的地方,没有声音,没有异常,但是当我的脚又一次踩在交汇点上的时候,又出现了刚才那种声音,这次是另外一个棋子动了起来,只是棋子在移动,我周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正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头就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隐隐约约听见炎十在叫我,可脑袋沉的很,终于有点撑不住瘫坐在地上,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待我看仔细之后,怎么飞雪台一下子就变成了洛府,难道我出现了幻觉,如果是幻觉就好办,只要我什么都不为所动,这关应该就算过了吧。
“哥哥,爹爹,娘亲,你们快来啊。”眼前跑过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年幼的自己,因为身上那件青花瓷的衣衫正是我的娘亲一针一线为我缝的生辰礼物,可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却不记得了,甚至连娘亲的样貌都忘记了,迎面跑过来的女人模糊了脸,我再怎么盯着这张脸都无法看清楚模样。
“洛伊,以后就跟着哥哥,长大了叫你哥哥给你找个好的男人嫁了就好,别涉及江湖之事。”一身白衣,腰间佩戴的是紫荆,是爹爹吗?
“洛伊,那是常大善人的二公子,与你年龄相仿,长相出众,连人品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是娘亲吗?
“洛伊,千万别淌江湖这浑水。”
“生又何欢,死又何苦。”
“徒儿,为师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很多人在眼前走过,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我却清楚的知道他们是谁。
“洛伊,你可以愿意放弃洛家的一切,与我浪迹天涯。”
“答应我们,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你的妹妹,哪怕用你的命也要护她周全。”
“孩儿一定记得。”这是哥哥吗?
“哥哥在这,什么也别怕。”
“我们已经退出这争夺,为何不放过我们?”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妻儿平平安安。”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我洛家世代子孙谨记,今日我在此立下死誓,洛家与秋系族人永生永世为敌。”
为什么听到秋系族人,我的心那么痛,我的紫荆为什么那么的躁动不安,爹爹,娘亲,哥哥,师父,你们怎么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