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流水而逝。
距上次戏弄了柳悦柔已经过了大半月了,洛清歌晃眼在床上躺了快大半月了,而身上的伤也是恢复如初了。
这半个月,君祁没有来看她一眼,只有柳悦柔偶尔摆着脸色来看看她,但却再也没有喝过她殿里的茶水,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柳悦柔来说就是这个理。
这天,躺了半个月的洛清歌终于忍不住了要起来。非烟不得已将衣衫给洛清歌穿戴好,扶着她在御花园走动,走到莲池旁边时,洛清歌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她而立,竖立银冠中的墨发在白灰的袍子上安静使然,他面向莲池,犹如他人用他背影作的一副画,像是镶嵌在画中人一般。
她本不想打扰,安静转身离去,殊不知,那人早已察觉到她:“皇后娘娘,就这么怕见到本王吗?还是说本王是豺狼虎豹会伤了娘娘”,本是一句调笑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确是温和了许多。
洛清歌听到此话,也不好直接离去,只得转身,看到那人,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锦王如此好的雅兴,在这儿看莲池荷花盛开,本宫不过是不忍打破由王爷勾勒出的这一副美好的画卷罢了”
“噢—”
长长的尾音拖至,他的嘴角轻笑给人一种沐浴春风之感,随即温和的开口道:“看来皇后娘娘也是风雅之人。”
“比起锦王的风雅之乐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不过清歌还是要多谢锦王救命之恩,”洛清歌话锋一转,此时没有用本宫,她的谢是代表她的本身,她是真心的感谢。
一边的君墨锦却是摇摇头,“那本王倒是不知皇后娘娘道的哪个谢了”。
这句话说出口,洛清歌听后随即报以莞尔一笑,她知道,她欠这个温润如玉的人的人情两次了,而且两次都是在地牢中。
突然君墨锦看着洛清歌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皇后娘娘看着莲池的荷花开的如何。”
洛清歌看着莲池的荷花,非烟安静的扶着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荷夏日灼灼,用尽其用,荷秋日恹恹,其尽归期;待来年夏日,又复灼灼。”
“待来年夏日,又复灼灼”,君墨锦反复沉吟这句话,良久才面容复杂一脸询问开口道:
“若皇后娘娘是这个池夏荷,可否还会依你所言,待来年夏日,又复灼灼?”
洛清歌被这句话问的一愣,因为她知道君墨锦意有所指,不只是关于这深宫,更多的,她却是摸不着头脑,也想不清楚。
君墨锦见洛清歌一脸有些茫然,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轻轻的带着复杂的表情,拍了拍洛清歌的头:“生而死复,结局不过如莲池夏荷,来年复灼灼。”
说的有些无奈,但他说完这句便没再说一句话,轻步而去。
原本她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不料,君墨锦已经走远了。
而洛清歌只得在原地反复思量,君墨锦刚刚所说的话,可是无论她如何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非烟,她可没想那么多,她就想着难道锦王爷也对自家娘娘动心了?要是洛清歌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又是一顿白眼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