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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鲜血石板(2)

汗密算是一个驿站,虽说是驿站,但却只有两家客栈,周围的空地上零零散散架着帐篷。一家是藏地随处可见的念青客栈,老板是一个居住藏地十七年的汉人,一家是藏族大姐平措那玛开的四海客栈。虽然刘乾桂交代过岳凡要去藏人开的,岳凡却实在看不出十五钱一碗的面条和十钱一碗的面条有什么差别。他闷着头就冲进了念青客栈,老板正好在,岳凡随即说明了来意。老板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扶了扶西洋眼镜慢慢地说:“我到这少说也有十七八年了,大大小小的状况都应付过。不过你说的这个人面蝗,我也只是在路过的马帮口里偶尔听到提过,一直却没有机会见着,更别提处理伤口的方法了。我这儿虽说有空的床位,也有一些应急的药物,但我劝你还是去对面那家问一下吧。”岳凡点了点头冲了出去。

四海客栈虽然比念青客栈要简陋许多,没有现代的木梁桁架结构,却是典型的门巴木屋。岳凡刚踏进门口,立刻有一种进入异样世界的感觉。“有人吗?”岳凡高喊了一声,朝四下里寻视了一番。木屋很干净,屋基上面有细细的刮痕,看样子是仔细清理过湿润滋长的苔藓。小小的柜台后面是一张简陋的帘子,另外一个方向是通向外面的小门。

突然,只是一闪,岳凡浑身的神经都被绷紧了。一个人影从小门外面穿过,虽然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岳凡却看得清清楚楚。没错,就是在森林里出现过的那个混身缠着布条的女孩!

岳凡一蹬腿就追了上去,一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凳子。帘子拉开了,一个藏族大姐探出头来:“这是……怎么了?”岳凡顾不得回答,推开小门。

外面是跟刚才几乎一样的景色,惆怅的雨水,湿漉漉的石板,垂垂欲滴的姜味草和地蕨。人影什么的,幻觉吧。“我说,小伙子你是来投宿的吗?”藏族大姐开口了。岳凡这才回过身来,仔细地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这样子。等你那位同伴来了,我再想办法救助他吧。”大姐一边登记一边示意岳凡坐下。

岳凡扶起刚才踢倒的凳子,忧心忡忡地坐下来了:“大姐,怎么称呼?”

藏族大姐抬起头一愣,随即温和地笑开了:“我叫平措那玛。”

“平措那玛,这里有没有一个身上缠满布条的女孩子?”

“缠满布条?”平措那玛一愣,“我们这里的女孩子,要么是门巴人,要么就是你这样的登山者。在身上缠布条也太奇怪了吧,就算是马帮也没有这种打扮啊。呵呵,我想你一定是看错了。”

“哦……”岳凡失望地垂下了头。

“队长!”是夏洛克的声音,看来是大伙儿赶到了。“这里,快进来!

青山哥怎么样了?”平措那玛也跟着出来看,不料一看到刘青山的脸竟然惊叫起来。那样子确实有点吓人,一条红色的血印横跨鼻梁直至耳边,约莫两指宽,四周还密密麻麻伸出触须一样的东西,就好像一条看不见的蚂蝗还吸在表面一样。刘青山的双眼已然睁不开了,现在连说话都困难,上嘴皮在一个劲儿地哆嗦着。

平措那玛回过神来,招呼大家进去。大伙儿让刘青山平躺在通铺的角落,睡在上面的登山者纷纷起来看个热闹。“看什么看!要收钱的!”刘乾桂硬是把围观的人轰走了,那些人回到自己的铺位,还伸着脖子忍不住想瞧上一眼。

“卓玛,你过来。”平措那玛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不一会儿,岳凡感到身后有人,就回头瞅了一眼。

红白相间的长长袖子,袖口上挂着暗黄色的玛瑙珠链;腰间是一块彩色花斑的围裙,从下面叠了上去,用一根金色的钗子别住,上面还吊着几颗翠绿的玉石;上身穿着一件碎花衬衣,跟身体的流线完美重合在一起。她的耳垂挂有一对金色的佛像,似乎是版压成型后又手工雕琢了一番,与高高挺起的鼻梁搭配,显得格外典雅。她的目光清莹而又关切,注视着刘青山脸上的伤口,然后看了看平措那玛,回头跑开了。

岳凡已经看得出神了。那一瞬间,他忘掉了刘青山脸上的伤,忘掉了神秘女孩身上的布条,甚至忘记了夏洛克也是刚认识不久的人。卓玛一跑开,他的身体就跟着往后转,要不是不自觉地攥着夏洛克的衣服,他早就从凳子上摔下来了。重心一颠,才清醒过来。

“那个姑娘,是叫卓玛么?”

平措那玛点点头:“嗯,是个哑姑娘,但是很懂事。瞧你这个样子,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岳凡顿时涨红了脸,大伙儿立刻笑了起来,刘青山都想张开嘴大笑,不料刚一动嘴,伤口就剧痛起来,只好把笑声转变成痛苦的呻吟。

“这位大哥,忍住。那孩子拿药去了,马上就好。忍着点啊。”平措那玛按着刘青山,安慰他说。卓玛揣着一个小药瓶回来了,平措那玛让了让位子,卓玛就走到刘青山跟前。

就当她快拔出瓶塞的时候,刘青山又是一声嚎叫。本来只是轻微流血的伤口突然像被吸管猛抽了一下,略微暗红的血液刷地喷了出来。卓玛定睛一看,那喷血的伤口中好像还有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望着自己,吓得张开嘴巴,手中的药瓶也掉在了地上。好在瓶子够结实,瓶塞在地上滚了两圈,洒了些绿色的粉末出来。

“这是?”众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盯着异样的伤口。不一会儿血流停止了,一张张人脸开始移动。原来人面蝗母在刘青山脸上吸血的同时还分裂了,伤口周围鼓起的神经状的东西就是新生的小人面蝗。蝗母死掉之后,小蝗完成了体内孢子的转移和转变,再顺便吸上一口,伺机跑了出来。

刘乾桂一看不妙,立刻又拿出霜盐一阵猛抖:“不够不够!老板娘拿些盐出来!快!”平措那玛应了一声,马上从柜子里面端来了盐罐子。

阿奴依却一直盯着卓玛掉在地上的药出神。平措那玛拿起罐子刚要倒的时候,阿奴依就念念有词地扑到药瓶上磕起头来。他把药瓶紧紧地抱在怀里,闭着眼睛高呼:“英明的格萨尔王啊,感谢您赐我们此等仙药!您是生命的源泉啊!”卓玛一阵气愤,正想上前夺回,恰逢平措那玛把盐泼出来,她只好往后退让。阿奴依倒是整个趴在药瓶上,任盐巴洒了自己一身。

人面蝗算是被全部消灭了。阿奴依慢慢站起来,把怀中的药撒了些在刘青山的伤口上。隆起的神经状条纹渐渐平坦,他的眼睛和嘴唇似乎都能自由活动了。这时候卓玛还念念不忘从阿奴依手里夺回药瓶,不料阿奴依却主动转过身来,对着卓玛作了一个揖。

“卓玛姑娘,请你将这瓶神药送给阿奴吧!阿奴的朋友路上用得着!”

这话说着却没有求人的意思,阿奴依不等卓玛同意,已然将药品揣进襟子里面了。卓玛咬着嘴唇,流露出憎恨的表情。看刘青山的伤口好得这么快,可能真的是人家祖传的灵药吧,不然小姑娘怎么这么舍不得呢?

岳凡走上前来,对着卓玛一阵憨笑。卓玛一愣,哪有心思理他,马上又愤愤地盯着阿奴依。阿奴依也不动弹,面带微笑地朝卓玛低着头。岳凡一看不行,不能让这俩人再这么僵下去,一面责骂阿奴依一面也给卓玛求情:“卓玛要是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尽管跟我提就是了。我以队长的名义担保!”平措那玛也在帮着说话,卓玛拗不过众人,一撇嘴,转身跑掉了。岳凡凝视着她跑开的背影,端注着她身上摆动的饰品,突然觉得眼前两个形象重合起来:“该不会……”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刘青山的伤势渐渐好转,大家也就安心地睡了个好觉。不过岳凡脑中却好像进了什么东西,不是蚂蝗,不是蛇,而是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时而拉着他跑进花丛中,时而扭捏着背过身去,又娇气地回头对他甜甜一笑。岳凡在睡梦中傻傻地乐起来,这个笑声混杂在一片鼾声中,还是被起来踩蚂蝗的刘青山听到了。刘青山打着手电找了一圈,人面蝗早就被平措那玛打扫干净了。他很不泄愤地走到傻笑的岳凡旁边,把睡袋的拉链拉到岳凡喉咙上。岳凡一口大气没有吸过来,轻咳两声,翻身继续美梦去。

第二天,平措那玛很早起来,给大家煮了一盆面条。虽说十钱一碗的价格实在有点不菲,但对于成天吃干粮喝开水的旅人们来说,绝对是物超所值。岳凡夹了一大把放在嘴边吹气,顺便看看大家的状态,似乎都恢复了精神,于是满意地把筷子塞到嘴里。相比之下,夏洛克的吃相就稳重多了,不愧是布尼塔利亚贵族,修养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面条的热气在伤口上扑腾着好像有一点刺痛,不过刘青山完全没当一回事,皱着眉把碗端起来扑通扑通倒进嘴里。

“话说回来,平措那玛,怎么没有看到卓玛?”

岳凡这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发现大家立刻停止了吃面的动作,带着昨天那种眼神。岳凡立刻端起碗遮住红得发烫的脸,面汤的温度让他的脸更烫更红了。

平措那玛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不见她了,东西都带走了。”

“咦?她不是这里的么?”

“啊,不是。”平措那玛掐掐手指说道,“她到这里也没多久啊。啊,就是你们前一个礼拜到的。”阿奴依拿筷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大家只道他哆嗦惯了,也没在意。

岳凡失望地叹了口气,原以为卓玛是这儿的姑娘,还可以多打听点她的事情呢。平措那玛又笑起来:“她主动说要在店里帮忙,我看她心地善良,就答应她了。”

“她说?她不是哑巴么?”

平措那玛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本手语教材放在桌上,然后比画了几个动作。没学过手语的人当然看不懂了,岳凡却抚摸着那本书爱不释手的样子。

“既然你对那位姑娘有心意,这本书就送给你啦,收你一百钱意思意思吧。算你们有缘,愿格萨尔王保佑你与她再见面。”说着平措那玛双手放在胸前祷告起来,岳凡红着脸回了礼,顶着刘乾桂的破口大骂掏了钱。

远远地送走了山鹰探险队,平措那玛回到店里收拾去了。岳凡还在不停地张望,心里惦记着那个叫卓玛的哑姑娘。“小子!不等你了!”岳凡这才念念不舍地跟上队伍。他从队尾走到最前面,刘乾桂跟刘青山都笑出声来,就连夏洛克也抿着嘴,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有阿奴依没有表情。岳凡心想还是阿奴依老实,这一趟还仰仗他老人家带路,以后要多多照顾他才行。但阿奴依与其说没有表情,不如说是面色凝重。

“阿奴依,怎么了?”

阿奴依先是一愣,闭上眼睛虔诚地说道:“马上快到罗邦寺了,阿奴得行跪礼才行。”

汗密到拉格这一段的路旁有一座比较高的山。其实本来到处都是山路,一两座山什么的根本不起眼。只是因为这座山上有一座寺庙,因此山才被人们记住了。那个寺庙就是罗邦寺,供奉着格萨尔王的妻子森姜珠牡。每天到罗邦寺参拜的人多时能达数百,登山的路上还有零零散散长跪的信徒。刘乾桂远远望去,罗邦寺那边似乎没有下雨,一片香火鼎盛的景象:“奶奶的,这个庙子还真能赚钱。”

阿奴依已经开始作礼,大伙儿看风景的这段时间,他拜了有百十来个。

罗邦寺的山路上信徒们好像在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拜得起劲儿。夏洛克最忍不住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里,真神无处不在,除了每周的礼拜以外,并不需要这种累赘的浪费生命的参拜行为,因为浪费生命是真神不允许的。刘青山也是,伤势刚好,就想要赶上他耽误掉的行程。所以说人过于执着和正直,有时还是麻烦事。

“老爷子,我们在大岩洞等你。你拜完了赶快来。”刘青山说着拿出地图,领着夏洛克走了。

“啊,这样也好。我待会儿跟阿奴依一起过来。”听岳凡这么说,刘乾桂啧了一声也走了。

阿奴依静静地拜着,岳凡在他身旁静静地守着。乍看之下两人仿佛有着比同伴更深层次的羁绊,可能是冒着雨水的长跪,让人更加温和而容易亲近吧。此刻,岳凡就像即将出征的小战士,阿奴依就像一个为孙子祈福的老爷爷。

“阿奴依……”

“凡少爷,”岳凡的话被打断了,他发现阿奴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的身体里,进了一只妖魔。”

岳凡立刻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阿奴依也会开这样的玩笑,这也太……”

阿奴依严肃的表情打断了岳凡的笑声。

“你说的是那位卓玛姑娘么?”岳凡问。阿奴依点了点头,目光仍然没有移开。“哈哈,我觉得她挺不错的。人又长得可爱,心地又善良。”岳凡陷入了深刻的花痴中。

“凡少爷就这么相信人的外表么?”

“哪里是外表啊,是平措那玛说的啊。”

阿奴依显然不擅长应付这种恋爱中的白痴状态。他摇摇头,突然猛地抓住岳凡,大声说:“那个女人是魔鬼!那个女人是魔鬼!你再也不要接近她了,她只会害了你!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岳凡似乎有些恼怒,甩开阿奴依:“阿奴依!她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污蔑她!你知不知道这样说,对于一个女孩子是很大的伤害!”

“凡少爷才是!她于你无恩无德,你又何必护着她。听阿奴一言……”

“够了!阿奴依!”岳凡绷紧了全身肌肉,好像前面是一头饥饿的狗熊,就差点没拔出长刀了。

阿奴依想抓住岳凡,还没碰到就像触电一样,慢慢哆嗦着缩了回去。

“阿奴依,听着。”岳凡消了气,平静地说道,“阿奴依,你是山鹰的眼睛,在到达贡堆神山之前,只要是关于旅行的事情,我都听你的。但喜欢一个女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况且你又不是我的父母,请你不要插手好吗?”

阿奴依的双眼突然放出了光芒:“阿奴不是你的父母,但如果阿奴是……是……”“哈哈哈哈,阿奴你真会开玩笑!”岳凡仰起头大笑起来。

阿奴依就在这没有一点纠结的笑声中,把嘴边的话顺着舌头吞了下去。

“好了,不早了,我们也赶快到大岩洞吧,别让青山哥他们等久了。”

阿奴依又深深地拜了一下:“格萨尔王的信徒哟,请跟我一起祈祷凡少爷一生平安。”山间的信徒仿佛回应了阿奴依的请求,那一瞬间,每个人都全身伏地。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体上,飞溅出晶莹的珠翠。

汗密到拉格这一路较远,中间又以两个岩石洞穴作为分界。从汗密到岩洞一带多为崎岖的山路,而岩洞到拉格却是由一条条瀑布连接而成,要想通过,只能从瀑布横穿。所以旅行者们必须在中间做好装备的更换,要是在十几丈的大瀑布里失足,那基本上是万劫不复。善良的门巴人于是在大岩洞建了一个姑且称做客栈的棚子,里面由路过的马帮放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旅人到此若有需要,适量取走就是了。

“这么慢!”刘乾桂埋怨起来,“我们运气还好!”刚刚似乎有马帮经过,在这里留了些开水。刘乾桂等人到大岩洞的时候,开水还滚烫着。他们各自装满,又没有多余的容器,等到岳凡和阿奴依到的时候,开水已经变成微热了。

“呵呵,让大家久等了。”岳凡试了试开水的温度,小心地灌满自己的水壶。“阿奴依,水壶拿来帮你灌上。”

“还是阿奴自己来吧。”

“哦,好。”岳凡把开水瓶子递给阿奴依的时候,阿奴依抓着岳凡的手足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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