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孟家,师承太白,偶得一剑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剑谱为九华势力血衣楼觊觎,遂满门尽灭,家主死于血衣楼血玲珑之手,血玲珑则被慕懒所杀,消息传回血衣楼,楼主大怒,遣雷氏兄弟,欲灭慕懒,再夺剑谱,可慕懒早已离开九华,雷氏兄弟找遍九华而不得其踪,便在黑道悬赏,寻慕懒的消息,历时三个月,详尽的消息传回血衣楼,血衣楼再出对策,再派雷氏兄弟南下杭州,诛杀慕懒于钱塘县渡口,雷氏兄弟至杭州时,得知慕懒与杭州打手头目李自深交恶,散出消息,李自深厉兵秣马伏于钱塘县。
论剑结束,慕懒独自别了真武,上杭州,欲除去李自深,免得日后生出祸患,寻李自深不得,作罢,至钱塘县渡口,回秦川。
钱塘县,属杭州远郊,并不是繁荣的地方,渡口的行人也不多,一人正常,三人算多,今日却有五人在渡口候船,慕懒勒马停下,系在湖畔的柳树上,问湖畔的船家“下一趟,何时能到”
五人先来,慕懒自知此趟行船,是没他的份了,便问下一趟的时间。
船家带着斗笠,没有回头看慕懒,把斗笠拉的更低,回答道“下一趟,三个时辰之后”
声音厚重,有力,是个中年男人。
“船家,你可认识在此行船的李有先,李大爷”
半个月前,慕懒与风晚晴到杭州,行船的就是李有先,行船路上,时间裤子,慕懒拉着李有先聊天,让枯燥的时间过的快点,你来我往谈天说地之间,慕懒得知李有先三代都在此地行船,到他这一代,他带着儿子李向勇在渡口行船,一来一往,父子包圆,来时,慕懒坐的李有先的船,此时,渡口的中年人船家,慕懒觉得他是李有先的儿子,李向勇,故有此问。
“李有先?啊….知道,知道”中年男人先是迟疑片刻,后肯定的点头。
慕懒又问“李大爷,近来可好?”
中年男人这次没有迟疑,很快回答“好,还好”
慕懒拿出一锭银子,丢给中年男人,说道“上次坐船,忘给船资,现在补上,可代我交予李大爷”
中年男人收起银子,点头回答“一定,一定”
慕懒突然严肃的说道“你不认识李大爷”
中年人闻言一惊,却又立刻恢复,辩解道“认识,认识,李有先大爷,我怎会不认识”
“你是李自深”
中年人沉默不答,慕懒接着说“李有先的儿子可没你这么大年纪,渡口五人候船,你却久不开船,何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根本没有欠李有先的船资”
中年人大喝“兄弟们,动手”
候船的五人纷纷动手,一招一式皆取慕懒要害,这五人都是李自深精心挑选的好手,出手狠辣,功夫不俗。
慕懒跳离湖畔,左顾右盼四下,似在寻找什么,可四下静的很,除了眼前的五人,和上岸的李自深,根本没有其他人。
五人又要攻来,慕懒大喝“慢着“
李自深笑道“怎么,要求饶?没想到江湖上有名的白羽剑慕懒,竟会求饶”
“你知道我”
“你杀我弟弟,我怎会不认得你?”
“你弟弟?”
“半个月前,你救了一趟镖,杀了一个人”
“杀弟之仇,看来是不能化解了”
慕懒叹了口气,拔剑,使出飞燕逐月,剑光化飞燕而来,慕懒以为李自深等五人会运功抵挡,不想他们不断朝湖畔后退,飞速扎入湖水中。
“不好”
天空中,数百道箭矢如雨点般,在慕懒的上空下落,慕懒只能停了飞燕,施展身法于柳树见躲避,可一脚刚踏上柳树,一股大力就要拖住脚踝,是陷阱,慕懒在空中变招,破坏陷阱,却是无处借力,狼狈跌倒在地,身体接触地面,箭矢再临,慕懒翻滚躲藏,终是一箭未被躲过,箭矢扎入胸膛,慕懒半跪在地,一声怒吼,全身内力发挥到极致,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侧身躲坑中躲藏。
李自深游到另一处上岸,欣赏着慕懒的狼狈,陷阱,毒药,箭矢,他自知不是慕懒对手,所以布下天罗地网,武功再强,内功在雄浑,人也有累的时候,他只要等慕懒累了,伤痕累累,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补刀就可以。
弓箭手在二百米之外,渡口四处是陷阱,有的地方还涂了毒药,此地真乃绝境,四下绝对还有高手,慕懒躲在坑中分析当前状况。
高处,李自深看到慕懒躲在坑中,弓箭手的的作用失效,立刻下令,弓箭手分出一半人移动至另外一面。
慕懒躲了不过十息,前后两面皆有箭矢飞来,慕懒疲于抵挡,无丝毫机会脱困,伤口虽然已经止血,对身体机能的伤害还在,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箭矢攻击三轮之后,李自深下令住手,纵跳至渡口,避开陷阱毒药位置,走到慕懒面前,慕懒此时已经伤痕累累,胸前两处箭矢贯穿上,小腿有刺伤,披头散发,像一个历经残酷战斗之后,还剩一口气活着的战士,战士抬起头,仰望着敌将,大喝“旌旗不倒!”
李自深拔出随从的砍刀,挥手,刀没有砍到人身上的感觉,像砍到一块石头上,刀震起,一袭黑衣道袍的笑思忆站在慕懒身前,笑思忆前方是一层透明气劲形成的罩子,真武驱影,影施内功成圆,乃离渊也。
李自深看出笑思忆的功力深厚,再次跳离渡口,下令弓箭手放箭,箭矢疾驰而飞,撞离渊,竟被阻挡在外,笑思忆早已记住李自深跳离渡口的路线,在第二波箭矢来临前,带着慕懒,纵跳离去,李自深怒在心里,却不敢追,刚才的离渊让他知道,追上去,死的是他,弓箭手可不会挑人钻窟窿,只能待笑思忆二人消失,散了左右,朝杭州城内去了。
钱塘县渡口,李自深离去之后,雷氏兄弟从暗处走出,望着笑思忆和慕懒离开的方向,思索片刻,也朝杭州城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