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郊外,远远听到“碰--------”的一声巨响,房屋倒塌,一片废墟,人体支离破碎,滚滚热量袭来,空中弥漫着碳硫硝酸钾燃烧的刺激气味,还伴有血腥味。
慢慢地,废墟周围都是跪倒在地,痛哭失声的逝者家属。在警方的调查中,尽量不让任何人进到废墟里。
寡妇跪在那里一天一夜,痛苦至极,悲痛万分,脸肿肿的,哭得眼睛都快张不开了,声音沙哑:“儿子啊,你在哪里呀,我在找你,我在找你······”
寡妇站在门口望着远方的天,直直地望着,仿佛天上有她的存折,求饥似渴的等着掉下来。嘴里嘀咕着:“这么多天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河面上飘浮着一只船,船上的人并不多,其中一个女孩看到连绵起伏的山脉,心旷神怡,双鹤飞过浮光掠影,凉风袭来,岸上的树妖媚摆动,更使人流连忘返,大饱眼福。女孩俯视河中的鱼儿,游荡的船儿涌动水波把鱼儿吓跑,唯有那水中倒影的枝叶是那么的清晰可见,真叫人有直接拿瓜瓢舀水喝的冲动。男孩看女孩融情于景神采飞扬,内心也多了几份安慰。
房子里关着一位被铁链锁住的妇女,面容憔悴。晌午时分,门开了走进一位男子,手里端着饭菜。男子放好手上的东西,拿出钥匙解开铁锁,妇女狼吞虎咽地吃着。
女孩跟着男孩渡过沙河,跋山涉水游览人间仙境的风景区。男孩带着女孩走过崎岖的山路,层层野草把陡峭的山石覆盖,越过丛丛树林落叶纷飞,走到石岭边上,遥望山谷仿佛一张水墨花。他们走到有茅草屋的树荫底下,男孩跟牵着马的农夫窃窃私语,然后男孩和女孩上了农夫的马车,慢慢而行。
绕过一层层的山坡,一丛丛的甘蔗映入眼帘,太阳照得火辣火辣的,已到岭端女孩斜眼望去见到一户人家在山谷里的溪流旁。女孩顿时兴奋起来就问男孩:“老公,是不是快到家了?”女孩指向那户人家“你看,是不是那里?”
男孩低语回答:“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女孩更加兴奋起来:“到了,终于到家了,走了那么长的路,幸好不是在悬崖峭壁之上。”
农夫听了这个可爱的女孩的话,满脸笑意。
马车绕过那户人家,女孩瞬间失落,意兴阑珊,双眼盯着男孩看,男孩低头不语。
已到傍晚时分,男孩和女孩在晚霞的照耀下骑着早已换成的骆驼,踏上连绵起伏的山脉。
第二天清晨,骆驼停在一户是用茅草盖成的人家屋子旁,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砍柴,男孩走过去轻声细语问道:”阿爸。”老人把目光投在女孩身上,男孩又说:“这是我的女朋友,阿妈呢?”
“你妈上山采蘑菇,快回来了。”老人欢喜热情待客,“来,来,进来坐一下。”
男孩带女孩走了几公里的山坡陡路,才走到怪石嶙峋,源泉涌出的地方,然后把木桶放在水里一捞,两人一起抬着它回去。
刚从房子里逃出来的妇女,身着破烂的衣服,头发蓬乱,穿着一双乱拿不一致的拖鞋,慌忙乱逃。顺着小路一直跑,还是跑回原来那个路口,迷宫一样插翅难飞。
“咯,咯,咯-------”远处传来鸡鸣声。
妇女急了,这时有个体型强壮的女人挑着东西正准备上山砍柴,经过这里,漆黑的夜晚模糊不清地看到妇女狼狈不堪地跑着。
女人看她像是刚逃出来的一样,立刻拦住呵斥她:“你是哪里的,嫁给谁的?”
妇女忍受内心的折磨,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从外省刚来到这里的,来找我的姐姐,她叫宁名,前不久我收到家姐的来信,让我来看看她和姐夫,我好久没见我的亲姐姐了。呜-----”
女人又问,语气变温和:“那你姐夫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
妇女回答:“是对面那座山的半坡上,姐夫叫宋福。”
女人仔细看了一下她与那个女人(妇女)略相似,想了想,那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肯听话了,宋福买回来的老婆连亲姐妹都来看,更何况她说的内容都准确,避免越俎代庖,女人也就放她走了。妇女想在继续走这条路也不是办法,隐约中看到有一条溪流,立马跑过去就跳下去了,顺着溪流一直走,身上的脏尘也被逐渐冲掉。
女孩趁他们一家人睡熟了,就悄悄地从男孩的衣兜里拿些钱。月光皎洁,女孩沿着道路一直跑出去,不小心把那个妇女撞倒在地。
妇女受到惊吓,双手挥动防护着自己:“不要拦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两人的惊慌失措持续了一会儿,又面面相觑。女孩想起这个妇女其实就是自己村里的人,许久不见音讯,竟然也会撞上她具是捉襟见肘。
女孩轻声问妇女:“你是隔壁家宁大伯的女儿,宁名?”
妇女对此感到好奇:“你是青田村的?你是七嫂的女儿,很像她。”
“嗯。”女孩回答。
妇女急忙牵着女孩的手说:“咱们快走吧,这个地方不好,快跑出去,快!”
跑那么长远的路,他们精疲力尽倒在大道上,幸好有马车经过,女孩身上有些钱,他们上了车远远的离开了。
寡妇在门口守盼着,突然走来一个狼狈不堪、沮丧的姑娘,向站在门口的老妇女喊道:“妈妈,妈妈,我回来了。”老妇女顿时心衰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