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现在就去。“谢绍如说,于是就跑去了。
寡妇把熬好的药端来,然后扶起谢绍如的母亲,一羹一羹地喂,还安慰着她说:”嫂子,苦口良药,过几天你的病就好了,病就好了,你家闺女多孝顺啊。“喂好了她,就走到谢绍如旁边,故意将那个弄伤的手的伤痕出现在谢绍如的视线里。
”七嫂,你的手像被什么咬伤一样。”
”我的手被蜈蚣咬伤的,要用乌黑滑顺、柔软的发丝烧成灰,然后将灰涂在伤口上才好。“寡妇露出束手无策的窘迫样子。
”发丝?“谢绍如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那天,我看见你和你那个同学在一起走回来,她的发丝就是我的妙药。“
“劳艳芳?但这种做法有点封建愚昧。”谢绍如犹豫不决,也不好回绝恩人。
“你跟她那么好,你就向她要一些帮帮我吧,不然何时进鬼门关都不知道。唉,怨命咯。”寡妇唉声叹气。
谢绍如连想这几天若没她的照顾都不知成什么样了,软心肠地答应了。
“我该怎么开口问她给?这······也······”谢绍如恍惚不定,闪烁其词。
“过来,我教你······”寡妇悄悄地说,谢绍如把耳朵靠近,认真地听。
“要是医好了我的手,那180块钱当作我的医药费,不用你还了。”寡妇故意将后一半话大声地说。
“嗯。”谢绍如点头。
校园内,欢声笑语不断。在某个角落里,可以看到有两个学生在打羽毛球,即使球是用纸做成的,把书本当作拍子用,也能玩得很尽兴。玩得累了就躺在草坪上,头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两人总不忘说说话。
谢绍如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劳艳芳说:”你的头发好好看,水性发丝乌黑柔软,很迷人,我觉得你是班里最好看的女生。“
劳艳芳被夸得羞答答的,脸红红的,还不忘敬意:“哪有啊,你也很漂亮啊。”
“你真的好好看,发丝更靓丽,给一点我就好了。”谢绍如更予以请求。
劳艳芳禁不住谢绍如的哀求,于是就拿剪刀剪一小截给她,谢绍如高兴地接过来:“好喜欢啊,谢谢你!”像得到了仙桃一样珍贵,拿纸包了一层又一层再放进口袋里。
“呵呵,谢绍如我们要好好的,互相学习。”劳艳芳如获至宝的甜蜜微笑着。
劳艳芳走到河边,回想这断日子的经历,总觉得怪怪的,劳思敏妹妹用衣兜装指甲,谢绍如用纸包头发,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劳艳芳觉得自己与劳思敏一起穿着叉裆裤玩泥沙长大的,谢绍如与自己读幼儿园相识至今,和睦相处。
劳艳芳感觉这一切发生得很奇异,看着河水自西向东流去,感叹时间的流逝,曙光将自己的心紧紧地勒住。夕阳西下,更显晚霞与水融为一体,光彩夺目。
清晨,劳艳芳准备洗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粉红色外套在桶里杳无踪迹,越发气愤。
“劳艳君,你有没有拿我的衣服洗,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劳艳芳急匆匆地跑过去问他。
“难得星期天休假,你给我擦屁股我都没空呢。”劳艳君顶这突如其来的盘问,然后继续享受花生米的滋味。
劳艳芳跑回原位,无意发现地面有脚印,顺着脚印走过去是一面墙,好像有人攀爬过。于是,劳艳芳就回寝室拿出一条红线,用线头扎好一小块瓦片,沿着墙壁上的痕迹,把小瓦片抛出墙外。劳艳芳跑出宅院寻回那道墙,果然不出所料,昨晚有小偷越墙--------一个个的脚印铺向草丛中。顺着脚印走,劳艳芳发现有一株大大的老荔枝树,树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小且很有型的土地神庙。不知是谁那么缺德,竟然敢在土地神的头顶上拉屎!
不远处他们看见劳艳芳在大树底下,然而精神恍惚起来。
女孩焦急地说:“妈妈,你看----如果她知道了,怎么办?”
寡妇呵斥起来:“不要吵,去吃你的饭,更不要提,不然打死你。”
善良的劳艳芳在周围找了根树枝,然后把屎一点点地剔掉,保持土地神洁净的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