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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制陶器

王立走进巫的房子,坐到石凳上思索着制作陶器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巫看了看他,询问他为什么不高兴。王立告诉巫自己对这批陶器不太满意,并且说明了,鹿城自己就可以制作比这好的陶器。巫这次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忙询问其怎么制作。

王立大体上说明了一下,巫就鼓动王立赶紧自己部落开窑制作陶器。王立答应试着制作一批。

老王找了个陡坡。离山谷有点距离,让猛带几个人按照他的意思挖了个竖窑,竖窑下部留个风口接了个土坯垒的通风管,上部则留了个口子出烟。中间小门处可以进去放置木材、木炭和陶胚。另外找了些人在离部落一公里处的河边挖来粘土,把小牛蒙上眼睛人牵着踩踏搅拌泥浆,老王则用刀,锯削出了两块圆盘,大盘的中央留了个凸起部分,凸起外缘刻出了凹槽方便系传送带,凸起中间挖了个圆洞,圆洞大小刚刚好插进根木棒,在搅拌泥池子的边上把木棒立好,高度半米左右;把大圆盘的凸起部分的小坑对着木棍顶端安装好,这样动力盘就设置好了,小盘的中央也留了个凸起部分,小盘的外缘也刻出了凹槽,凸起中间挖了个圆洞,圆洞大小刚刚好插进根木棒,安在大盘一米外的木棒上,高度比大盘要矮一块板的厚度。大盘凹起的外缘和小盘外缘用鹿皮带连接好,大盘盘上面按上把手,转动起来就带动小盘转动了。老王还在木棒和转盘间加了些油脂,这样转动就更加顺滑了,试了试感觉还可以。于是又接着做了四副这样的转盘,都立在边上排成一排。

王立叫过一个人帮忙转动转盘,弄坨搅拌好的粘土放小转盘上,令人转动转盘,自己用手很快就拉出个小陶罐的胚子,找块木片削成木片刀,用木刀修整了一下陶罐外形,从转盘上割下胚子放一边阴凉处晾着,周围聚集着很多观看的人,不时发出惊叹声。一连做了五个陶罐胚子,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老王起身叫来几个感兴趣的人,手把手教了一下制作陶胚,实在做得不好的人那就只有起身走开了,王立继续招呼其他人接着试试手。转盘的人手也换了几批。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的时候。

又做好了十几个陶坯,那些做的不好的泥胚都送回去重新搅拌了。很多人都跑来试过手,或者看看热闹。王立发现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学做的很好,上手非常的快。最后王立叫住了他们,告诉他们明天继续过来。

第二天王立特意留意了一下他们,的确很不错。特别是小伙子很有想象力,问了他们名字,一个叫陶,另一个也叫桃!王立于是叫小伙子大陶,喊小姑娘小桃。把几个常见的东西教给他们做,就安排大陶负责成批制作陶罐坯,桃成批制作陶碗坯。他自己继续招人制作陶坯,并且教授那些感兴趣的人制作陶器。从中挑了二个做的还可以的出来了,自己就撒手不管了。吩咐下去尽量多收集点木炭,就自己开始收集草木灰,准备调制点点釉料。

王立一直没有去收集石灰石,也就没有烧石灰来用。加上鹿城周围是沼泽和平原、大土包,就没有发现露天石灰石,也就不增加难度去特意搞了。可是吃饭的时候王立发现火塘边,那些石头就是石灰石,经常烧也烧结了部分石灰出来了,于是顺便泡了点石灰水,点火煨烧调制了一些粘土浆做成石灰釉料。弄了些鹿毛绑木棍上当毛笔,给晾好的胚刷釉。

泥胚上窑前,窑已经用火反复烧过好多次了,有开裂的地方也用粘土浆封过了。第一窑装了十个陶坯,陶罐三个、陶碗五个、陶碟两个。边上架上木炭,封好窑门,点火燃烧,并且用两个鹿皮袋子当鼓风机,交替轮流给窑打气、鼓风。柴火的加入有个小技巧,必须和鼓风配合着来,加了柴火后必须关闭好小门才能鼓风,否则飞出的火苗会烧伤加木柴人(以前没有看人写过,应该都是没有自己试着烧过窑的了)。

派人轮流看护烧了三天,冷却到是花了四天。王立才让人小心的打开窑门。不开窑,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烧制的结果是什么。破了四个,只有六个是完整的,猛带人小心的取出陶器,哦应该叫瓷器了,原始瓷!釉面光滑,白釉细腻漂亮泛点青色。物件完全没有变形。王立估计着这窑温度达到了一千三百多度,六成比例的成品令老王还算满意。泥的搅拌还需要加强,那样成品率或许能得到提高。

烧制出了漂亮的瓷器,整个鹿城沸腾了,傍晚,大家都跑来参观瓷器。巫捧着个碗,在部落人员到齐后,举行了盛大的祭祀。神族长又创造了个神迹啊!这同时给了其他制作陶器的人鼓励。特别是大陶和小桃。以后的日子中鹿城瓷的名声中就包含着他两个的名气。巫捧着用瓷碗装的米饭,看着瓷碗装的菜,激动的流出了眼泪,转过身对着大家喊出了‘王’‘王’‘王’……,整个鹿城响彻着‘王’的呼喊声,王立笑着向大家挥着手(老王能明白人们那种从无到有的激动)。

第二天,吃过早饭,巫告诉王立,他要回去老部落那里,准备交换些人口来。王立当然很高兴了,中午‘巫’坐上运东西的木排出发了,王立到河边给他送行,老王万万没有想到这次送行,却成了他最后一次见到巫。也促使老王发动了第一次对外战争!

送走巫后,王立来到陶瓷作坊,指导大家配置瓷釉和浸泡上釉,用毛笔可以给瓷器上不同的釉,制成花瓷的。石灰又成了个问题,王立拿了块石灰石给运输队,要求他们去老部落找姬,让她安排开采一些来,好烧制石灰,另外让猛带队多挖几个窑。其实上次烧出了瓷器,猛就带人开挖了新窑,并且制造了新的鹿皮鼓风机,便于进一步扩大生产活动。只不过这次王立只准备烧点石灰罢了。

王立安排好这些事情,便专心指导陶瓷的流水作业建设上,每个工种落实到个人,那么专项工作就能被专业化,上釉的活就指派了一个很细心的小伙子,王立给他取名字叫釉。同样也指派了一个中年人‘窑’专门烧窑、挖窑。

猛还是去带狩猎队去了,猛到是一点没有抵触情绪,‘神’族长的安排是不会有错误的,执行就好了。这让王立头上吊下几根黑线啊,猛这个家伙对自己太盲目信任了啊。不过王立也给了他点实惠,就是用鹿的大腿骨给他做了把骨矛头,接上木棍就成了骨矛,比木矛锋利多了,因为制作简单,取材方便,结果猛要求所有狩猎队员,都自己打造自己的骨矛,搞的以前多得象垃圾的骨头,被迅速消耗掉了,这把王立搞得目瞪口呆。

其实部落原来也有用骨头制作的工具,但是因为每次都集中捕杀大量的鹿、牛,短时间就造成了骨头多了很多罢了,这不,四天时间猛又赶来一群鹿关在畜牧栏里了。

窑找到王立,他们已经周边收集了一些石灰石,想让王立带他们烧几次石头,王立很高兴的答应了,这次装窑王立没有装很多,多的材料还需要留给他们练手呢。点火,鼓风,步骤不变。王立告诉窑,一般烧这个石头大概需要几天,石头外面的温度是慢慢传到里面去的,只有多花点时间才能烧透石头,由于是闷窑烧制,看不到燃烧室的火焰,王立就告诉窑注意看烟囱的火尾,一般有个烟气逐渐减少的过程,直到最后出现火焰,那个时候就说明火烧上来了。

保持二天持续燃烧状态,窑里面的温度要达到并保持在九百到一千二百度范围。停火后等待六七天后再打开窑下起生石灰。这些数字只能老王心里明白罢了。

王立和‘窑’轮流烧了两天窑,停火后窑的温度还是很高的,王立告诉大家一定不能让石灰跑到眼睛里去,万一弄到眼睛就用‘温油’洗出来,下窑的时候可以不断换人,轮流休息,每个轮换下来的人一定要注意洗干净手,一定要注意安全。条件不好,王立也没有办法。只好用人工来堆,浪费工时来保证生产人员的安全。

在等待的时间里,‘窑’继续开第二窑烧制石灰。由于是窑自己在主导,王立便在边上当起了监理。当装好第三窑并烧好等待冷却时,老王觉得可以开第一个窑看看烧制成果了。

挖开窑门,慢慢取出了新烧制的生石灰,明显石头变轻了白色的底部还有些黑迹,卖相不错。挖了个坑,倒上水,把生石灰轻轻放进去,很快水就开了,咕咕的冒着气泡和大量的热汽,继续加点水保证生石灰能彻底熟化。王立告诉窑,这个时候如果缺水的话,石灰就不能彻底转化成熟石灰的,里面就会存在很多小颗粒,用到建筑上就不合格,容易发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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