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道,如玉公子上官洛,温雅如玉,谦恭有理,气质出尘,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翩翩儒润的公子,可只有他才知道,如玉公子的温儒从来都不达眼底,那只是他与别人保持距离的假面具而已。
再说三人,东方涵诺终于赶到了午时前达到了护国寺。
那大江子早已牵着马在寺门前等候。
看着她三人虽然狼狈,但看起来毫发无伤,顿时皱着眉头。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奴才已经拼尽了全力,却还是没能控制住当时受了惊的马,害您跌出了马车,大小姐饶命啊,奴才真的是已经拼尽了全力了,好在大小姐您伤势不重,否则奴才万死难以抵罪。”大江子一边露着血流不止的小腿,一边痛哭地跪在东方涵诺面前。
护国寺是皇家寺院,平日里只有四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才可以来寺进香,所以香客大多出身权贵,大江子这样大声痛哭,实在有失体统,周围已有香客在指指点点。
“也不知是哪家的奴才,如此有失体统。”
“那家小姐平日想来很是苛刻,否则这奴才怎么会怕被罚而如此失态。”
“看他伤得血肉模糊,也算是尽了心的。”
“家奴如此,那位小姐想必也不怎么样。”
“刚才好像隐约听那车夫说是赫连府邸的,他家的大小姐倒是个温婉知礼的人。”
“哦,原来是赫连府邸的,大小姐好像是庶出,怎么与嫡出的长女相比。”
“看这家奴如此害怕,这位大小姐怕是……”
……
东方涵诺冷冷看了那些人一眼,一瞬间众人只觉那眼神寒光逼人,胆子小的生生的被逼退了半步,可再仔细看,那眼神温贤动人,说不出的柔弱,倒叫众人觉得刚才是花了眼。
霓炎心里暗哼,多事!
这大江子也是个有头脑之人,如此先弄伤自己的腿,再先声夺人,好叫她不便发作,便是觉得可疑,但又没有证据,他已求情至此,若还要惩治他,就要落得心胸狭小的名声。
更赌她不敢家丑外扬,坏了赫连府邸的严面,不会将怀疑他之事声张,可惜呀可惜,他算错了东方涵诺根本不在乎赫连府邸的名声。
东方涵诺像受了惊吓般退了一步,一双明亮的双眸,满是失望与不可致信,香菱与竹桃急忙扶住东方涵诺。
“大江子,你这是做甚?
你暗中损坏车辕在先,故意走盘山路在后,若不是小姐心善,危机关头不肯丢下我俩,三人相拥一起跳了车,反倒保住了性命。
小姐遍身是伤,来到护国寺,心念你也许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才做下此等下作之事,并为苛待,只等回府后禀明夫人,查清原委,再向夫人求情从宽发落,可你,可你怎样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倒是误了小姐的一番好意!”竹桃掷地有声,面带悲色的说道。
大江子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
“大小姐,奴才绝对没有损坏车辕啊,走那盘山路也是为了大小姐您欣赏桃花林啊,您不能这样冤枉奴才啊。
您要是有证据只管绑了奴才送官,奴才不敢有半句怨言。”声音倒是委屈得很,只是那表情中分明满是嘲讽与不屑。
东方涵诺知道这大江子是有恃无恐,那马车车厢部分已掉落山崖,另一部分能看出动过手脚的部分车辕在她们赶到前他已经处理过了,他就是认定了她们没有实质的证据,而他背后又有人支持,才敢这般张狂。
“哼,便不说车辕是不是你暗自损坏,其一、你身为车夫,出行前未仔细检查车辕及马匹,害主子堕车受伤便是大罪。其二、你控制住了马,明知主子堕车,不及时寻找主子,确定伤势,以求医救,反而独自悠哉在寺外看风景,你是认定主子已死,还是明知主子可能重伤,故意拖延施救的时间?无论是哪一样,其心之毒,由此可见,你还敢说你无罪?还敢说你是冤枉的?”
香菱也按之前东方涵诺吩咐的话,义正词严的说了出来,其语句句如利刃,直中大江子要害。
众人这时方才恍然大悟,尤其是那些早前便见过大江子一直在寺外歇息的香客,确实啊,自家主子堕马,生死未卜,他却一人在这歇息,确实符常理,开始他们倒被他的先声夺人所骗,反而乎视了这些。
“这大小姐也算得上是福大、命大之人,倒是没有摔成重伤。”
“这等居心不良的恶奴,送府法办都便宜了他。”
“就是……”
大江子此时冷汗直流,他没想到那最是胆小的大小姐身边居然有两个如此厉害的丫鬟,而他也确实认为她们不死也是重伤,那盘山路路人又极少,他只要等上两个时辰再去寻找,她们必定重伤不治而亡,到时自然有人善后,他也好交差,只是没想到她们命这么大。
“大小姐,奴才,奴才,奴才冤枉!”此时他跪在那有些发抖,若是真的将他送官,这谋害主子可是死罪。
“小姐宅心仁厚,知你是家中独子,想你若能知错,她可以饶你一命,可如今,这么多贵客做了见证,若不惩你,忠勇侯府规矩何在,又何以治家。
“饶命啊,饶命啊,大小姐。”大江子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而是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此时霓炎控制了东方涵诺的思想,霓炎点点头:“怎么,我说过了挡我沐晚柔者死,
众人吓退了,剑就抵在大江子的脖子上,霓炎叹了口气,道:“像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结果一个小女孩推开了那把剑,假装大吃一惊:“阳冥司,真是三生有幸,
霓炎似笑非笑看着小女孩:“假惺惺的。我现在就杀了你,净化你,
小女孩嗓音透出森寒之意:“阳冥司,我还不想死,我要你的灵力,
霓炎凉凉的,极轻:“所有妖怪冲着我灵力而来,
妖……妖怪啊,众人纷纷叫起来了。
小女孩唇角漾出一丝冰冷笑意,淡淡地:“装出这么一副凛然模样,你算什么,
结果两个人打了起来。小女孩拿出了伞,旋转了起来,所有飞镖射向了霓炎,霓炎腾空而起,双脚跨过了所有飞镖,结果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霓炎勾起唇角:“对不起你不能留在人间,我会为你重塑真身的,结果一根银针射向小女孩,被封喉了,瞬间变成白骨。
众人纷纷吓得跑开了。
此时东方涵诺清醒了,看着一地的白骨,哇,下手不要怎么狠吧。
对东方涵诺而言,时间的一切,似乎只停留在了那一天……可是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她的善解人意却赢得了在她师父身上。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但是为了一份真挚的师徒情,她无怨无悔!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却阴阳两隔。
此时所有的人看向东方涵诺
东方涵诺:“刚刚发生什么!你们我什么要用这样眼光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东方涵诺:“什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东方涵诺敢做敢当,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东方涵诺,你不是沐晚柔吗!
东方涵诺的生命里只有寒冷的冬天,并且终日见不到阳光!她习惯了和师父在一起。!现实是无法逃避的,幽冥之境中的幻想,淡淡的留恋,
东方涵诺轻轻道:“沐晚柔,原来你们还记得沐晚柔那个炎家大小姐,被你们活活逼上了城楼一跃而下,就是因为你们杀了她唯一的亲人,而跳城楼,葬身火海,死不瞑目,她发誓要血洗京城,她都死了三年谁会记得她,你们罪有应得。她手下留情了否则这堆白骨就是你们。
:“什么!沐晚柔死了,
东方涵诺不约而同的说:“牺牲一个换全部人的性命,就是杀了当今皇上东方凌风,此时一个飞镖夹着信射了过来被东方涵诺接住了信并念了出来:“绝望了朦朦细雨,上帝给了我生命,却忘了给我报复的勇气,我曾无数次试着战胜自我,然而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虽说放弃是为了更好地选择!我毅然选择了放弃,但却永远不想再选择!我只希望自己的灵魂永远驻足于生命终结的刹那!因为只有在那一刹那我才敢鼓起勇气大声说:“下一次我要血洗京城,这天下所有的百姓,我只要东方凌风死,为姐姐报仇,即便成为千古罪人,我也不在乎,沐晚柔。
如霓炎关爱沐晚柔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就超越了自我!人有旦夕祸福!深蓝的河水本来足以映出清晰的倒影,然而此时此刻,霓炎却无法辩认水中的轮廓。混乱的思维中,她努力搜索着曾经的所有记忆,因为她要让它们刻骨铭心!霓炎固执地守着心中的那份爱,那份割舍不掉的另一半的感觉。
东方涵诺幽幽一笑:“有些人和事一旦错过了,就无法再回头了。沐晚柔如此,霓炎也如此,对不起打扰了,
:“她太狠了,众人感慨道
东方涵诺不解地问:“狠,对于你们来说是狠,可是对沐晚柔你们杀了她姐姐和她,如果人命不值,而你们求活。那她们就不是命了吗!你们可以决定她的生死,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决定你们的生死,就算我可以阻止沐晚柔,我也不会去阻止。
:“你可以阻止沐晚柔
东方涵诺看向他们:“沐晚柔在我身体里,因为我是一个傻子,被你们所有羞辱的傻子,是沐晚柔救了我,而我答应她,把身体借给了她,所以现在只有你们妨碍了沐晚柔,她就一定会出现。
:“那就是那个掉入池水中的东方涵诺大小姐,
东方涵诺喃喃道:“刚刚那个小女孩挡了沐晚柔的路,沐晚柔亲自杀了她,这个家奴让小女孩成了替死鬼,我真不知道沐晚柔什么时候还会出现。我告诉你们,下次该杀就是你们,
:“除了杀皇上,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