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想了想,略有些疑惑,道:“可鹿泉并没有与南陵……”“不需要他有,只要皇上认为他图谋不轨就行了。”尹洛静静的看着宁王。此刻宁王正一脸的恍然大悟。
尹洛又道:“切记,不可让皇上觉得,此事是你查出来的,你只需让皇上猜忌鹿泉就好,最好还是制造一些假的证据。”“什么假?”“礼部掌管科举考试,那每年肯定有不少人给他送礼吧。你只需让皇上觉得这些钱财,是南陵买通他,所给的。”
宁王又露出一脸担忧:“我知道该如何,只是这是否回让我们与南陵的关系……”“南陵与我们一向不和,所谓的和平也不过是表面上,我们两国的实力旗鼓相当,皇上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个哑巴亏,鹿泉吃定了。”尹洛之所以知晓这么多,不过是向青烟打听的,青烟,绝不只是一个奴婢那么简单。
宁王此刻真的明白了,就算鹿泉没有通敌,就算皇上也知道鹿泉没有通敌,那又如何呢?只要他与京兆尹交往甚密,就算不在此次宫宴上找事,那还有年终祭礼呢,皇帝是不会留有这个隐患的。所以,鹿泉的职,革定了!
尹洛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此刻也有些疲累,便对宁王说:“你快进宫吧。我想歇息会儿。”宁王识趣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皇宫勤政殿
宁王跪在地上,看那样子,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皇帝被他那可怜的眼神看的没办法,道:“三弟,有什么事起来说。”“皇兄,臣弟特来请罪。”白瑱摇了摇头,似乎拿白珩很没办法。其实白瑱对白珩,也是有几分关怀的,谁让白珩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甚至,据自己的探子来报,白珩真的只是纨绔子弟。
皇帝;“三弟,你何罪之有啊?”“皇兄,臣弟从梁州回来,没有先行入宫拜见皇兄,而是拖了三天,还去京兆府强迫京兆尹重新审案,所以,臣弟请皇兄降罪。”白瑱早就知道了此事,连尹洛受伤的事,他都一清二楚,但白瑱没有觉得宁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是觉得宁王没有心机,为了一个女人抓狂,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反而让自己放心。白瑱不失威严的道:“那你说,怎么罚?”
宁王一脸委屈:“皇兄,可事出有因,还请皇兄从轻发落。”皇帝捧着一杯清茶,呷了一口,道:“哦?怎么个事出有因?”“皇兄,臣弟在外养的外室,被人诬陷杀人,在京兆尹还未开审的情况下,被鹿尚书用尽极刑,险些折磨致死,还好京兆尹为她洗去冤屈,只是,重伤昏迷,凄惨不易啊!”说完,还抹了抹眼角的泪滴,好不可怜。
皇帝听到鹿泉的名字是,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转而到:“鹿尚书?可是礼部尚书鹿泉?”“回皇兄,正是。”“鹿泉何时插手京兆府了?”“回皇兄,此前鹿尚书调戏贱内,被贱内拒绝,一顿痛骂,此事使鹿尚书被人讥笑,所以他怀恨在心,对贱内百般折磨。想来鹿尚书与京兆尹交好,不过折磨一个无职王爷的外室,京兆尹肯定会纵容的。”皇帝闻言微微皱眉,京兆尹与礼部尚书交好,还以公谋私。但,这仿佛没有什么不妥。
“皇兄,贱内出身不好,不求皇兄为她伸冤,只是中秋佳节近在眼前,臣弟能否不去宫宴,在家陪陪她?若皇兄应允,臣弟愿接受重罚。”皇帝听到宁王这句话,心头一颤。对啊,京兆尹主管京城防务,此次中秋佳节,南陵前来朝贺,是否鹿泉与孟波企图在宫宴上行不轨之事,但也说不定是为了更好的筹办呢?查,一定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