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个世上有后悔药,那莱茵婉喻一定会买来吃它一瓶!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莱茵婉喻那原本如童话般梦幻的世界在瞬间支离破碎,她恨自己为什么好奇心这样旺盛,也恨哥哥莱茵恒喻的坦白,神知道,她其实是想听到他的否认的,可为什么他就承认了呢?!
“你说什么?哥,我没听懂,一定是别人......”莱茵婉喻觉得自己幻听了,不肯接受刚刚她听到的话,莱茵恒喻见此快速地打断她的幻想:“就是我让他们投的反对票,因为我不想司亮连任。”
莱茵恒喻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在莱茵婉喻身上,让她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痛到极致的麻木。“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小亮哥就要订婚了?你这样做会破坏我们的......”
“破坏你们的婚事吧?!”莱茵恒喻因戒毒折磨而变得消瘦的脸庞上充满了不屑。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这样做?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你知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可你却要打碎我的梦想。”莱茵婉喻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小对自己爱护得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哥哥,用手指轻揉着有些刺痛的额头,莱茵婉喻努力去想为什么哥哥要这样做。
“那不是梦想,那就是一个梦,你这梦做的有够久的,是该醒醒的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莱茵婉喻眼眶微红,强忍着心中酸涩滋味的翻涌。
“婉喻,你对司亮的感情并不是真的爱情,”莱茵恒喻伸手握住妹妹莱茵婉喻的双臂,开始认真地对妹妹讲道:“你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执念,你觉得拥有了他,就拥有了像伊莲小姨的一切。”
“你胡说!”莱茵婉喻像被炮烙粘到般跳了起来,一脸惊恐地否认,“我,我是真心喜欢小亮哥,才,才想要和他在一起。”莱茵婉喻有点结巴地反对,然后越想越确定自己的说辞,“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婉喻大声说完,忽然想到面前曾向她透露过想让她成为第二继承人的事,联系哥哥破坏司亮竞选从而想搅黄自己的婚事,莱茵婉喻立刻脑补出许多东西:“我知道来了,你是怕我和小亮哥的婚事成了后,妈妈会把****的位子交给我,所以你才做这些!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得到王位而这么做?!你有没有大局观?我们一旦内斗得利的是谁?是莱茵恂喻......”
“是司亮。”莱茵恒喻打断妹妹的话,给出他让我最能从中得到最大利益之人的名字。
“你傻了吧你!第三继承人是莱茵恂喻,不是司亮!”
莱茵恒喻盯着婉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的笑容,“是母亲告诉你的。嗯?”
莱茵婉喻被他盯的有点害怕,只得扭过头去,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看来在梦中未醒的人不知是你,还有父亲,母亲。婉喻,告诉你个小秘密,恂喻是绝对不可能继承王位的。”
“什么?你说什么?莱茵恂喻不可能继承王位?为什么?”莱茵婉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据我所知,伊莲小姨的事,与贝晓风有很大关系。”
“那不正好?这样他就难......”
“婉喻!你在说什么?!”莱茵恒喻惊怒交加,一个人的思维观念从他平日的言行中就可以看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莱茵恒喻惊其重点不对,怒其没有友爱之心。
“我说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难道我有说错吗?!”莱茵婉喻见哥哥用一种看十恶不赦罪犯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十分恼怒。
“伊莲小姨当年对你这么好,她出了事,你就没有其它想法,就只想到王位?”
莱茵婉喻立刻明白哥哥的意思,被说教的她白皙的脸上立刻羞得通红,但在莫名作怪的自尊心下,她不愿意低头认错,只得强辩:“难道不是吗?若不是你不争气,王位将来就是你的,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后补?!”
莱茵恒喻闻言,原本惊怒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严厉,他冷冷地一笑,伸头到莱茵婉喻前面,压低声音道:“可是我们俩也不能继承王位呢,因为我们的母亲,在伊莲小姨的事上也推了一把呢。”看着脸色大变却故作镇定的莱茵婉喻,莱茵恒喻呵呵冷笑:“看来你也知道一些,不是那么傻,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贝晓风这么多年来一直针对母亲?”
莱茵婉喻看着哥哥在平静面容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恶意,那迷人的闪烁让她压下恐惧,再次勾起她极其旺盛的好奇心,即使她知道这好奇心所带来的结果极有可能会伤害到她,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张口问了:“为什么?”
“因为伊莲小姨出事那天,舅舅莱茵雪涵出事了。母亲成了最大赢家。”
“是巧合......”莱茵婉喻浑身冰冷,底气不足地回应。
“巧合?呵呵,你,相信吗?”
莱茵恒喻的呵呵冷笑让莱茵婉喻害怕,妈妈和大舅舅可是双生子,妈妈怎么可能对舅舅下手,可若不是巧合......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她抓住恒喻的胳膊,希望从他身上能得到一点点温暖和力量,但当她对上哥哥那冰凉的眼神时,她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或许,哥哥还是想要王位,他在骗她,原来对自己好,那是因为她没有威胁,而现在,她已经成为他的拦路石,若她真的和司亮在一起,那自己就会在哥哥眼中升级为心腹大患!想到这,莱茵婉喻手上开始用力,一双失魂落魄的眼凝望着自己曾经亲爱的哥哥,:“哥哥,”莱茵婉喻的声音轻柔婉转,令人闻之生怜,“我们不会变成那样的,对吗?”
而莱茵恒喻听到她这话后的情况比她现在还糟,似世界崩溃了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凄凉笑容,好一会,才伸手将疼了18年的妹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那样,在她耳边说话,可这次他说的不是令她开心的逗趣话,而是:“我们不会的,只要我们都不再肖想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踏实做人......”
“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莱茵婉喻忽然奋力挣扎推开莱茵恒喻,“什么是不属于我的?你说啊?!”
“王位,还有司亮!”
“该是我的,我不会放手!”莱茵婉喻猛地用力一推,把莱茵恒喻推倒在病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