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吕涣与真乙从后门出去,吕涣一路护送真乙出城,正要回城时撞见了家丁旺兴,旺兴对吕涣说道,少奶奶因小公子有点咳嗽,便带着小丫鬟小兰去找丁郎中,吕涣就问:“何苦让少奶奶亲自去?”旺兴答道:“丁府上正好老太君过寿,少奶奶的大舅子之前娶了上房的姑娘,因娘家人也去了,少奶奶也是要拜寿的,且小公子刚满百日,正要过去讨个福喜再回。”吕涣道:“正是此理“,便策马扬鞭带着旺兴一径向丁府去了。
来到丁府,那门前的家丁就赶紧来牵马,吕涣就进了丁府,向老太君拜了寿。便去见丁郎中,此时丁郎中把吕涣带到后院道:“之涣,你赶紧带着你媳妇和儿子离了这里。”吕涣大惊轻声道:“世伯,何事需如此慌张?”“你不要问了,赶紧走,马车老夫已经与你备好,你家眷在后门东角门上等你,你一路往南山过去,弃了马车,坐船往西山去找姚世伯姚俊山,切忌隐姓埋名,不要再回来。”“世伯,这是怎么回事?”“真乙的事情已经露了,”“那家父母亲还有吕家怎么办?”“事态紧急,你何苦多问,赶紧走!”吕涣一听,便疾步快走出了后门往东角门去了。一路马车不停,便出了城不提。
吕良一家也撤了戏,收了桌椅,一家子忙不迭的收拾,众宾客也心里都明白自从吕良见了杨大人,便觉不妙,大家就喝了三两杯也就纷纷离席走了。是夜三更,突然有人敲门,家丁把大门一开,只见火把照得门口通明,来者正是杨大人带着衙门一干等人,便道:“赶紧叫你家老爷家眷所有人在院子里来,”那几个家丁吓得连滚带爬赶紧去叫吕良他们,不一会儿所有人齐聚到院子里,这时,小轿里出来一人,穿着宫服,细声细气到:“谁是吕良?”吕良应声到:“回大人,我便是吕良。”这时,一个拿着手拂的年轻一点的小宫人便不缓不急的道:”都跪下!“只见那轿子里出来的宫人便打开手中的皇帛说道:”吕良接旨,吕良勾结判党私藏罪犯,罪至于死,私放判党真乙,罪加一等,兹于私藏亡国玉玺,罪之九族,作审,问斩,三日后午时三刻执行。钦此。”说完便对杨大人道:“愣着干什么。都抓起来关到衙门里去呀,办不了皇差,等着掉脑袋?”便转身回了轿子,那杨大人连声说是是是便吼道:“把这些乱党抓起来。”下面一阵冤枉喊天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押着往衙门去了,虽说这里冤喊连天,街道上却听不见一声杂声,只有群狗狂吠在巷子街道从四面传来。
择日便问斩了吕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多口,在案的人却没有吕涣及其夫人。
杨大人受命派人前去追查吕涣,整个常德市贴出告示通缉罪犯吕涣,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吕家因叛国被灭门,一路上的吕涣及夫人乔装打扮才躲过一劫,一路舟车劳顿到了西山投奔姚俊山,姚俊山是丁郎中的至交,看了顶郎中的书信便让吕涣一家住在府中。
吕涣从此隐形埋名做起了教书先生,一家三口及两个丫鬟就在西山住下了。这一住就是二十年,吕涣之前儿子子阳改名姚继良也长大成人,正要进京参加应试!姚继良便带了书童辰儿前往京城应试,以便为国效力,为民祈福。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吕家灭门事件就像石头一样石沉大海无人提及。
姚继良天一亮就带着书童辰儿出发了,走了几日,路过岐山,已是夕阳斜下,白鹭一行飞过天际,莲花初盛,蛙声阵阵,打渔人也收网了,姚继良与书童站在江边等船继续北上,正被这景色迷住,忽然树林远处传来一阵乱马嘶鸣,打斗刀剑之声不绝于耳,应声而去,悄悄躲在树丛一看究竟,原来正是一个衣冠男子正对峙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目露凶光,团团将衣冠男子围住,只见衣冠男子着藕褐色挑花龙爪图,发束金冠,年级约摸二十几岁,肤若凝脂,眼如秋波,真是玉树临风,贵气十足。姚继良还不及思,只见那些蒙面黑衣人一招一式直取于衣冠男子,下手极狠,真是招招致命,那衣冠男子也是武功高强身手不凡,三两下就刺倒几人,只是对手实在又武艺高强且人多势众,衣冠男子果是寡不敌众,势单力薄且腹背受敌,后背被深深的刺了一剑,手臂也被刺伤,流血不止。正在此时,姚继良决定冲出帮衣冠男子,却被书童拉住,书童哪里拉得住,正要冲出,只见天上落下一彩衣女子,如同年画里画的仙女一般,一道白光闪过,说是迟那是快,那些蒙面男子齐刷刷地全部倒下,衣冠男子受了重伤体力不支也倒了下去,姚继良还未看清,那彩衣女子已救起衣冠男子飞出了树林,那彩衣女子飞走时掉下了一件东西,姚继良正要呼喊,彩衣女子与衣冠男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姚继良捡了起来,一看这是一个挂件,像玉却又不像,五彩斑斓,秀丽不已,看起来十分贵重稀奇,且彩衣女子早已消失,便撕下一块衣服,取出笔墨,上写到:“姑娘,你的物件掉了,若要来取,到京城当面奉还。姚继良书”把那布挂在树枝上就带着书童继续前行,天色正晚,只能次日再行,就借宿民家,这家正是一对老夫妇,开门家丁告诉主人来人何意,老夫接待了姚俊山与书童,吃罢晚饭。老人得知这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因问:“年轻人是哪里人士?”“老伯,小生来自西山晋州人士姚继良。”老伯听后笑到:“那不知你可否知道晋山人士姚俊山?”“姚继良一听喜到:“老伯,姚俊山正是小生爷爷,可巧你们还是故人?”老伯捋了捋白胡须道:“我们曾一起在襄阳共过事,后来解甲归田,已三十年整了。姚大哥还好吗?”“老伯,爷爷到现在还天天练武,身体还是健朗,我也是四岁就跟着爷爷练武。““是啊,每想到姚大哥孙子也都这么大了。”“老伯,为何只看见您和老伯母在?您的儿女呢?”“我儿子庄孝在京都任职。我们都老了,嫌路程遥远要走一个月,所以就没去京城。。”这一聊,都没想到还是旧相识,老伯便书信一封叫姚继良带到京城,自去歇息不提,第二日一早,他们雇了船,便往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