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可疑惑之时,小树林上空惊起了一群飞鸟。
三个身影飞掠而起。只见天空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用飞剑在猛攻一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三十多岁,有筑基圆满修为,一把白玉扇狂舞,把两人的飞剑扇过一边。青年男女也有筑基修为,男子是筑基中期,而女子已是筑基后期。两人攻势虽然犀利,但是白衣男子却应付自如。
“我说玉姣仙子,你不如跟了我,做我的侍姬,我传你无上功法,让你********!”白衣男子一双桃花眼,薄嘴唇,面露淫笑。
“师姐,别听他的,他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男子急道。
“不错,刑浪,你就该天打雷劈!”女子怒道,“你说,你坏了多少女子的名节,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们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哪里知晓这男女之欢的美味?还是追随于我,我让你们食髓知味,死去活来,不悔此生!”白衣男子刑浪摇头道。
“呸,你这个人间的祸害精,拿命来!”青年男子怒喝一声,加紧进攻。
“刑浪,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们与你不死不休。”那玉姣仙子道。
“哼,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将我抓住,真是痴人说梦!”刑浪冷哼一声,“张岩,等下我拿下你们,我让你观赏我与你师姐演一场淋漓尽致的人生大戏!”
“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害了那么多良家妇女的名节性命,我们要割了你的头,在她们坟前祭奠。”玉姣也是银牙一咬,舞出百花穿蝶剑。
张岩则使出春雨绵绵细如针,向刑浪逼来。
春雨绵绵与百花穿蝶是一个剑法组合,穿蝶剑隐藏在细雨的背后,能出其不意,刺敌于无形。果然,双剑合璧之后,刑浪开始左支右绌起来。不一会儿,左臂就中了一剑。
“你们成功地激怒了我!”刑浪怒吼,气息一变,由筑基期上升至金丹期,一股强大的威压碾向张岩和玉姣仙子,“我要让你们后悔终生!”
“金丹期?”两人脸色剧变,怪不得那么多人去捉过他,都无功而返,甚至丢了性命,原来是此人遮掩了修为。
被对方威压所制,两人的剑法缓慢地来,漏洞百出。
“给我死来!”刑浪大喝一声,千娇百媚风流扇拍向两人,将两人从空中打飞,掉到了湖边,离王可只有二三十米。
刑浪落到地上,无视王可,向两人走去。
玉姣仙子与张岩口吐鲜血,看来是受了重伤。想不到对方竟然是金丹期修士,面露狠辣之色,两人对视了一眼,正要施展秘法。却听一个声音道:“喂,那穿孝子衣服、爱煽风点火的娘娘腔,问你个事:这里是哪里呀?”
穿孝子衣服?娘娘腔?王姣仙子和张岩一听,快笑喷了,忙停下秘法。
刑浪的脸却阴沉似铁,死死看向王可:“你会为你刚才的话,而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
哼,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明知自己是金丹修士还敢出言无礼,不是找死吗?
可是,王可却一点没有自知之明,而是叹了口气道:“唉,这位孝子啊,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都已经迟了,父母在的时候,你就应该多回去看看。既然都已经死了,你就节哀顺便吧,别再到处煽风点火,搬弄是非,令你的父母在地下蒙羞了!”
“你家才死光光!”刑浪大怒,一扇向王可拍去。
“啊~”王可大叫一声,被击入湖中,沉入湖底不见了。
刑浪一皱眉,神识向湖泊扫去,但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嗯?那个可恶的小子哪去了?
他取出一张金网,法力一激,金网不断扩大,向湖面罩去。这是高阶法宝,金丹期若被网中,也要乖乖受擒,何况是一个筑基初期?
果然,一网下去,手一招,对方被网罗其中。哼,任你花招百出,难逃金网法宝。
将王可甩到地上,刑浪冷笑一声:“你不是能耐吗,你跑啊?”
“前辈,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王可向他求道。
“饶命?真是好笑,在我风流郎君面前,只有犯错的女子有被原谅的可能。你一个大男人公,不是老子的菜,老子要将你的皮剥了,去蒙大鼓。”刑浪讥笑连连。
“能不能商量一下,”王可道,“要蒙就去蒙那花腰鼓,别蒙大堂鼓和花盘鼓行吗?”
这什么人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玉姣仙子和张岩脸上有些古怪,这死都死了,你还管他蒙什么鼓呀?
“哼,还敢同我讨价还价,我告诉你,我也不用你的皮去蒙什么大堂鼓,而是去蒙床鼓!”刑浪戏谑道,“知道什么是床鼓吗?”
“床鼓?莫非是用来做床上运动时,增加乐趣的鼓?”王可皱眉问道。
“嗯,不错!想不到,你还有些悟性!”刑浪桃花眼睁大,轻轻点头。
“不行,不行”王可头摇得象拨浪鼓,“我娘说了,我没结婚之前,一定要守身如玉!。”
“哼,这就由不得你了!”刑浪脸一沉,手一举,化巨掌向王可拍去。
唉~,张岩二人闭上眼睛,这人运气太差了,问个路都送性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没眼色,问不该问的人。
“啊~”一声厉呼。两人睁开眼,发现刑浪举着一只滴血的手,在不断后退。而那被金网兜住的男子这时正一手拿着个金网,一手拿着一把沾血的剑。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傻呀?”王可摇头道,“没事你住我的剑上拍干什么?是不是炼功走火入魔了?我娘说了,走火入魔的人太危险了,必须要喝野猪尿败火。我看,你还是跟我走一趟,让我帮你找几个处女猪,败火去!”
“你……你,我要杀了你!”刑浪气坏了,堂堂一个金丹期,竟然被一个筑基期玩弄,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他刚要掏出宝扇,却只觉神魂一痛,眼睛发黑,两息之后,疼痛一过,却发现自己被装进了网兜里,只有头露出来。那网兜不是别人的,正是方才自己网住对方的金网。
他用神念沟通金网,但是金网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回事?难道它被对方炼化了?可是,刚才它明明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啊?
被金网罩住的刑浪垂头丧气,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终日猎鹰,今日被鹰啄了眼了。以前只有自己扮猪吃虎,现在自己却被对方摆了一道。
这时,青年男女吃了疗伤药,也走了过来,向王可施礼道:“常春门张岩、陈玉姣见过前辈!”
“前辈?不不不,”王可摇手道,“两位道友弄错了,我不是前辈,我也不过是个筑基小修而已!”
“这,前辈就不要折煞晚辈了,玉姣和师弟谢过前辈救命之恩!”陈玉姣恭敬道。
见两人不信,王可也不好解释,只好指着刑浪道:“这人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吗?”
“回前辈,此人叫刑浪,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今日能一举成擒,真是百姓之福呀!”张岩点头道。
根据两人的介绍,这刑浪确实是恶贯满盈。他祸害的女子,不仅有炼气期,有筑基期,更多的是凡人女子。而且此人还有一大癖好,爱玩孕妇,甚至挖婴取乐……
他们两人得了消息,听说刑浪要到碧水村祸害,因此便埋伏在村中。本来,以为对方会晚上才来,不想,大白天的,他就毫无忌惮地到碧水村劫掠妇女来了。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刑浪冷笑道,“不怕你们宗门灰飞烟灭你们就杀了我。”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杀了你,是便宜你了,我们要废了你,然后悬挂起来示众,让万人唾弃!”张岩怒哼。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邢浪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以为其他宗门要抓我真抓不住吗?那是他们忌惮,怕招惹是非。”
“招惹是非?难道你还有什么来头不成?”陈玉姣皱眉。
“要不,我怎么说你们傻得可爱呀?嗜血老祖知道吗?那是我亲叔!”刑浪面露傲色。
嗜血老祖?陈玉姣两人吓了一跳:那可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
嗜血老祖,据说有化神后期修为,其人喜怒无常,残暴成性,一怒之下,便血流成河。他是修真界一个不稳定因子,但是功法奇特,虽然只有化神后期,就连返虚修士也奈之不何。而只要其一逃脱,便会对对方亲人朋友进行血腥报复。
曾经有一个返虚圣君对嗜血老祖进行追杀,追了十年,最后嗜血老祖使出秘法与其同归于尽。可是,十年之后,嗜血老祖又重新出现,而那返虚修士,却百年无音讯,想来,是逝去了。
常春门的门主只有元婴初期修为,哪里惹得起嗜血老祖?
“你说你是嗜血老祖的侄子就是他的侄子?”王可冷笑道,“他那么英雄的人物,会有你这种人渣侄子?敢毁他老人家的名声,你真是死有余辜!”
王可长剑脱手,向他的脑袋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