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股冲击力,不一会儿就被三只小火鸟吸收掉,而三只小火鸟大了一小圈。接下来,第七十五、七十六……一直到第八十一股也是被吸收干净。
它们在神识海里飞来飞去,寻找那令人心醉的气息。但是,到处都没有,它们不禁恼怒地拍打着小翅膀。王可心一动,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三只忿怒的小鸟高兴起来,又安静地吸收起那归一之力。
老人一看,奇异不已,以前那能抵抗住八十一股归一之力的三人,哪个不是心有余悸?还没见过有人第一次就能连喝两杯的。
可是,接下来,他就更不淡定了。王可化酒的速度在加快,第三杯、第四杯……一直到第七杯。
这……这,老人目瞪口呆,同时又有些期待:不知此人能否喝下第九杯。传说,第一次就能连喝九杯的人,能得到归一圣帝归一真经的真谛。
不过连王可这时也是有些挠头,那几只愤怒的小鸟这会儿已有鹅蛋大小。它们在王可的神识海到处吵闹,不时到那中心的魂灵液池浴浴羽毛,不时啄几口那几只乌魂咒所化的巨蟒,有时还一起追啄……闹得是不可开交。
突然,三只小鸟安静下来,就象私塾的童子看到先生来了一般。紫色气旋出现在它们的面前,它们马上立定站好。紫色气旋在它们的头上飞了一圈,三只小鸟便老老实实地飞回它们原来的洞中。可是那原先的洞口太小了,它们便用小嘴一阵好啄,最后,窝了进去。
紫色气旋出现之后,并没有再躲起来,而是开始与王可沟通。王可大喜,知晓它对那酒也感兴趣,于是又喝了起来。又是一连两杯下去,王可总共喝了九杯。紫色气旋吞噬起那归一之力来,一丝丝炼化,并将其融入魂灵液之中,魂灵液也不断地增长起来。
当紫色气旋炼化第九杯归一酒之力的时候,王可的神识海中,那涨到六百多丈的魂灵液池,凝出了一块两指宽的金牌。
这是什么东西?王可有些疑惑起来。神念一卷,发现其上有模糊的三个字:归一律。
归一律?这是法则吗,还是什么铁律?但是,其上除了三个字外,什么也没有,神念也探不出来。也不管它,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老人见王可睁开眼,正要说话。却听一个童声不高兴地道:“爷爷,有酒喝你怎么不等等人家?”
王可一看,不是秀秀又是谁?只见她手上抱着只小花猫,正急急地赤着小脚跑进来。她把小花猫往桌下一丢,拿起酒壸嘴对嘴地急饮起来。
这……?王可正要阻止,却被老人笑着拦住了。
秀秀将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小手一擦嘴,道:“爷爷,你把酒都藏哪了,人家怎么找不见?”
唉,看来,她还是个小酒鬼。小花猫脖子上穿了一串用指头大的小柿子窜成的佛珠,也一跃跳到桌子上,它没有舔桌上跌落的酒,而是用爪子从碟子里拨出了两粒花生,舌头一卷,看了王可一眼,跳到桌下。
秀秀也抓了一把花生,抱着小花猫坐到一张小凳子上,香香地吃着。
“多谢前辈成全之恩!”王可起身向老人一抱拳,如今哪里还不知晓老人是个异人。
“小哥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老人摆了摆手,“也是你的缘份!”
“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晚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在这里?”王可奇怪问道。
“水鬼哥哥,你是被溺死的!”秀秀往嘴里上抛了个花生,边吃边说道。
“溺死?”王可皱了皱眉,“莫非这里是冥府?”
“冥府?”老人摇摇头,“不,这里不是冥府,究竟是哪里,却是不能透露天机。你能到这里来,说明我们有缘。我只能告诉你,你在未来还会见到我们,而我们现在的见面,其实已经过去了几万年。”
这是什么意思?叫人听了有些迷糊。不过,王可也不多想,一看秀秀可爱,从戒子里取出件小红肚兜和一把弹弓来,正是与青衣一起在那粉红空间所得。同时,还给了她一把奶糖。
秀秀一看,忙将小花住地上一丢,将东西接过,欢喜不已:“这些,都是给我的?”
“不错,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这东西我多的是。”王可点头道。
“谢谢水鬼哥哥!”秀秀抚摸着弹弓,满脸兴奋,并将一颗糖往嘴里塞去。
“可是,秀秀能否先诉哥哥,你为什么叫我做水鬼哥哥吗?”王可问道。
“水鬼哥哥,你是被水溺亡的,却死而不逝,自然是鬼身。你若以后修至水神之境,才能,嗯,脱鬼入神。”秀秀含着糖,小嘴巴鼓鼓地道。
嗯?秀秀说的溺亡,究竟是说几年之前的溺亡,还是说现在自己也溺亡了?王可有些不大明白。
“秀秀来历神秘,身怀破妄眼,”老人笑道,“能看穿事物的本质。”
这么说,秀秀也是不简单?王可一眼看向小花,小花这时嘴巴也是鼓鼓的,想是秀秀往它嘴里也塞了块奶糖。它警惕地看着王可,似乎怕王可抢它的奶糖。王可发现,这小花的眼神好象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听老人所言,自己现在所处的,是过去,与现实可差着好几万年呢!自己可从来没认识什么猫精猫怪。
“秀秀,来,这些都给你。”王可取出一枚雕着玉兰花的储物玉镯,套在女童胖嘟嘟的小手上。
女童神识一扫,大喜,里面有许多的玩具。什么风筝、风车、陀螺、泥叫叫、空竹、布娃娃、九连环、七巧板、各种面具、孔明锁、五子棋、毽子……。还有一麻袋一麻袋的零食,什么五香瓜子、花生、核桃、红枣、开心果、话梅……
这些本来是王可用来哄青缨和小敏她们开心用的,如今送给秀秀却正是合适。他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小渔村,虽然有不少的房子,但是,却是空房,没有人。也就是说,除了老人、秀秀和小花猫外,没有什么生气。
不知道秀秀还要在这里住多久,这人丁稀少的,也太清苦、孤单了不是?反正外面的东西多的是,青缨她们想要,随时可以买。
王可手把手教会秀秀怎么玩这些玩具,把她喜得吃了蜜似的。她最喜欢玩的,是空竹,真是百玩不厌。当然,大大小小的布娃娃也是她的最爱。
看着王可与秀秀在村边玩起来,老人老怀大开,孩子的童年本来就是应该是欢乐的、多彩的。秀秀很聪明,虽然只有三四岁,却是一学就会,不时传出惊喜声。
最不开心的,要数小花猫了,秀秀顾得玩玩具,以后哪里还会有空理自己啊?不禁对王可有些气恼。但是,当秀秀将一个彩色小筋珠往地上,一抛,撞向四面八方,让它去追逐的时候,它也撒开四腿,欢乐地玩了起来……
快乐的时光都是容易过去的,在小渔村外的河边,老人叹了一声:“小哥,多谢你给秀秀带来那么多的欢乐,可是,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否则你就会被时间……就会回不去了!”
老人取出一葫芦酒和一个鸡蛋大的小沙漏,交给王可:“酒你可以帮我赠与有缘人,至于这个东西,你回去好好参悟一下,对你有好处!”
秀秀不舍地道:“王可哥哥,你一定要再来找人家,不过,可要记得带些开心果和杏仁来,人家最喜欢吃了。”
最后,她从捆发的小绳子上取下一粒樟子大的小黑珠:“这是秀秀送你的,可别弄丢了,有了它,你就不会忘了人家,给人家带些好东西来!”
小花猫却是最高兴,“喵喵”叫了两声,跳起来,用头拱了一下王可。这一拱之力看似很小,实则不然,王可只觉站立不稳,一下子,被撞到了汹涌无边的河里。
“啊~”王可叫了一声,只觉身上一凉,醒了过来。
这是哪呀?王可发现岸上的小渔村不见了,老人和秀秀不见了,小花猫也不见了。自己不是在一条河里,而是落入一个湖泊之中。
跟小渔村的孤寂不同,这里春暖花开,野鸭白鹭飞舞。他从小就会游泳,而且是靖江水府之主,这水遁之法自然娴熟。只一闪,便到了湖边,连白鹭都不惊动。
他不禁有些疑惑:之前的老人、秀秀和小渔村,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神识一扫储物戒,发现里面有一葫芦、一个小沙漏和一个小黑珠,正是老人与秀秀所赠之物。看来,自己被撞出传送阵后进入了一个时间裂缝,回到了过去。
若如此,老人、秀秀和小花猫都是真实的人物。几万甚至几十万年过去了,不知他们还在不在,秀秀等那么多年,都不见自己带东西给她吃,可会失望?王可不禁感叹起来。
不过,也先不想这些,王可将目光扫向四周。湖边是片小树林,挨着树林有袅袅炊烟,看来那里有村落。只不知,自己现在可是进入了长春仙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