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浔路上一直扶着那个叫红莲的姑娘,她能感觉到那姑娘是无意识故意靠着她,把重量往她身上压。“红莲姑娘,还有多远?”琉浔故意问道。
“哦,不远了,琉浔姑娘可是累了,要不我们歇会再走。”
梨问走在两人身后,听见两人言语,他不懂女人之间的争斗,只当琉浔是身体不好。
“公子,你们是来这里游山玩水还是如何?”红莲转过头对着梨问讲。
“听闻红叶镇最近举办灯会,便慕名而来,只是来的好像早了点,听说灯会还有两日才开始举办。红莲姑娘自小生活在此处,可曾知道什么?”梨问不慌不忙从容淡定说道。
“公子来得也不算早,若是再晚些来,只怕是连客栈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每年我们这里举办灯会,来往的人总是络绎不绝的,尤其是像公子和琉浔姑娘这样年轻貌美,俊朗不凡的更是数不胜数。”
走在前边扶着红莲的琉浔被她说的话勾起了兴趣而停住了脚步,“为何呢?”
红莲瞧着琉浔问自己,端了端架子,咳嗽了两声润了润嗓子,方才慢悠悠的回答“琉浔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灯会虽叫灯会,可是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琉浔迫不及待的问着。
梨问但笑不语看着琉浔,这丫头以前就好动多问,本来还担忧这百年昏睡她这性子也会改变,如今看来,是他忧虑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有女子和男子彼此瞧上了眼,只要去苍南古树上面去把对方的名字写上挂在一起就行了,过后男方就会去女方家提亲。”红莲说完,眉目婉转含情脉脉欲语还休冲向梨问。梨问目光宠溺的望着琉浔,微微一笑,没有注意着红莲这边直视过来的目光。红莲一阵气恼,心里记恨着琉浔,面上并无异色。
琉浔听完红莲说完,撇了下嘴“就这样。”空欢喜一场,还以为有什么呢。“红莲姑娘,快到你家了吗?”琉浔仍旧惦记着把她早点送回家。
“快到了,过了那座桥,对面左边第一家就是我家了。”
“那好,师父,我们走快些把红莲姑娘送回家,你看这天乌云密布的,可能快要下雨了呢。”
梨问抬头看了一下,黑云压境,看来是场来势汹汹的雨了。
琉浔扶着红莲脚步加快,身为上神,这点人不知鬼不觉的本事还是有的。
过了桥,来到红莲姑娘家门口,就看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向红莲走来,唤了红莲一声小姐,想来是她家的家丁。
“你且快去叫一个姑娘来扶着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的脚崴着了。”女子名声顾为重要,就算不喜红莲,琉浔也考虑着男女授受不亲。
家丁忐忑的看了红莲一下,然后抬脚慌忙的跑着屋子里去,“夫人,小姐回来了。”
只见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头戴珠钗的中年女子匆匆忙忙的又从里屋走出来,神色怪异。“女儿,你怎么了。”中年女子三步作两步的走向琉浔。
“母亲,我并无大碍,只是扭着了脚,多亏了这位姑娘和她师父送我回来,你可要好好谢谢这两位,尤其是‘梨问’公子。”红莲一说一笑间尽是女子羞涩娇娆模样。
中年女子从琉浔手上接过红莲,道过谢,“两位看装扮不像本地人,可是出来玩耍的,这天看着像是快要下雨了,二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在我家住下,也方便我答谢二位,已尽地主之谊。”
琉浔一刻也不想让那个叫什么红莲的姑娘离着师父太近,女人之间总是特别敏感,那红莲看着师父的眼神不一般,分明是喜欢师父。可师父就算是清心寡欲,没有看出其中意味,可难保日子久了,不会被红莲给魅惑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师父离那个红莲姑娘远点,不能让她扰了师父的清明之境。
“多谢夫人的好意,只是红莲姑娘有伤,我们也不便打扰。”习惯了清静,梨问不喜太多人靠近。
琉浔惊讶的看了看梨问,诚然,这个结果是琉浔心里盼望的,如今梨问提出,自是更好。
“师父,那我们就快走吧,这天看着马上就快要下雨了。”
梨问含眸笑了笑,背手抬价先于琉浔迈开一步。
离开红莲家。
路上,琉浔问道梨问:“师父,你为什么不留下住着呢?”
梨问抬手摸了摸琉浔的头发:“不是你一直想离开的吗?怎么,又不想离开了?”
“不是,不是,我是很想离开那里。”琉浔唯恐梨问会说回去的话。
“那不就好了,既然不想待着哪里,又何必在意为何离去呢。”
琉浔心里默默的想着,对呀,都已经离开了,又何必在意离开的过程呢,重点是师父在旁边。想到这里,琉浔露出了一丝笑容。
回到客栈,掌柜的仍旧先入为主的以为二人是夫妻,看着他们两人从门外走进,行程匆匆的,衣服上因淋了雨水而显得一丝暗沉,掌柜的估摸着二人关系还没缓解,本着助人为乐的心思去问了问二人需不需要打点热水沐浴。
“不用了,多谢。”开玩笑,这要是真把水打来了,这掌柜的耳根也估计会被琉浔念叨一整天。
告别了掌柜的絮叨,琉浔和梨问回到房间,想到蓐收和那掌柜的倒是一样的性格,一直以为蓐收也算得天独厚,修得一番奇葩,怕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没想到这次来到凡间,看着这家客栈的掌柜,啧啧,原来奇葩处处有,只是需要你用心发现。想到这里,琉浔就笑了出来。
“怎么了,突然笑的这么急,也不怕喘不过气来。”虽是责怪的语气,可是未见脸上一丝不耐烦,伸出了手放在琉浔背上,轻轻拍了拍。一番动作下来,连梨问自己都惊讶,不得所想。
琉浔止了大笑,可是一想着就停不住笑容,“师父,你有没有觉得那掌柜的和蓐收好像,他们的性格好像,……都挺咋呼的…呵呵。”
“蓐收?”梨问沉思想了想谁是蓐收,少顷,想到,“你说的是掌泑山的那个蓐收?”
“是呀,师父,他们是不是很像。”
“呵呵”,梨问低眉轻轻笑了笑。
而此时,远在鞠陵于天和折丹上神下棋的蓐收连连咳了好几声。
“谁在背后嚼本上神的舌根?待本上神掐指一算,否则定让你好受。”语罢,蓐收的右手掐印就是。
坐对面的折丹放下棋子,笑着说,“可是算出来了,是谁?”
“我竟然算不出来。”蓐收松开手印,懊恼的用手拍了拍额头,这种被人问候了却算不出是何人的感觉真不爽。
蓐收哪能想到,此时他口中的人正和梨问帝君大肆宣扬他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