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哇呜呜......”见殷贤不肯收回托住自己的能量,天赐猜到了殷贤的想法,哭得更卖力了。
天赐哭得更厉害了,经过了刚刚赤丹捣乱,这下子没有人始终盯着天空,而赤丹像是真的伤感到了,也没出来捣乱。
天赐没再说话了,这是在等殷贤的答复!
殷贤没有立即给天赐答复,似乎在思考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殷贤这是在等天气变化,可众人不愿意揭穿,因为他也需要时间去观察天气变化,所以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半刻钟以后,天赐还在哭,天空还是那么蓝,只有当空的太阳在众人的注视下,出现了行走的轨迹,众人依然沉默。
一刻钟以后,天赐还在哭,天空没有变化,众人沉默。
两刻钟以后,天赐依然在哭,天空依然是那么的蓝,众人虽然还是沉默,但是天赐知晓他们的心在动摇。
又过去半个时辰,天赐终于哭累了,天空依然是那么的蓝,只是太阳似乎被众人看得有些害羞、紧张了,走得好像快了一些,已经离原来的位置拉开了很长的距离,而这时的众人已经不能平静了。
“蓝蓝天空,温和的太阳,晒得人真舒服啊!”
“这美好的天气,配上这孩子的哭声,要是我抚琴一曲,绝对是天籁之音,人间绝响,可惜这里粗鄙之人太多了!”
“这孩子真是妖孽啊,这都哭了半个时辰了!”
“这玉虚宗的愿望要落空了!”
“这孩子果然不是申屠顺,如此甚好,要是这孩子不拜入玉虚宗门下,而是拜在我宗门下,那就更好了!”
“哈哈,此子果然不是申屠顺,就该如此,老子得不到,别人就不应该得到,真是大快人心啊!”
“看来这孩子命不该绝!”
申屠顺的哭声能引起天地色变,惊雷不止,暴雨成灾,而天赐这都哭了半个时辰,天空竟然毫无变化,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天赐根本就不是申屠顺,那些人希望天赐不是申屠顺的人心情轻松愉悦了不少,而那些希望天赐是申屠顺的人心里抓起了狂。
“为什么会这样?”
“不,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天还是那么的蓝,为什么没有打雷,为什么没有下雨,这是为什么?”
“我明白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申屠顺!”
“哈哈,我明白了,我们都上当了,我们被那个畜生骗了!”
“敢欺骗老子,你们别拉着我,我要去杀了那畜生!”
“他奶奶的,这帮龟儿子,老子这次又没招惹你们,干嘛这样看着老子,不行,此地不可久留,老子得快点走!”一个人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赤丹,赤丹可以不去在意,可是越来越多人用那种眼神看着它,它心里开始发毛,终于坐不住了。
“臭小子,哭了这么久,也饿了吧?”
收徒大典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早过了吃午饭的点,如果跟往常一样的话,天赐确实已经饿了,今天毕竟是宗门收徒的大日子,宗门当然会考虑到弟子午饭的问题。
早在一天前,宗门就为弟子和天赐准备了辟谷丹,天赐早上已经吃过辟谷丹,此刻肚子当然没饿,正要否认,可赤丹像是知道他会否认,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再理会他,看向了殷贤。
“殷贤道友,你看这也中午了,本王是不是该带着这两个臭小子去吃午饭了?”
“哎,有这货搅局,不可能再装下去了,看来这天赐真的不可能是申屠顺了!”天赐不能引起天气变化,殷贤也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会恨赤丹了,本来还想装下去,既然被赤丹问起,他也明白想要继续观察天气变化是不可能了,可还不等他回话,赤丹又开口了。
“殷贤道友,你也知道,大人一顿不吃饭倒也没什么,可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们不能饿了孩子,是不?”
“这货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明明自己想逃走,偏偏说得好像宗门亏待了他们似的,这要是传出去,还不遭人嘲笑宗门不懂得待客之道。”
敢情赤丹很了解殷贤似的,根本不给殷贤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了。
“殷贤道友,你是知道的,是药三分毒,天赐这臭小子从小身体就差,经常吃辟谷丹对身体不好,本王还是带他去吃饭吧!”
至始至终,殷贤本来想客套几句,为宗门挽回一下宗门的名声,可赤丹总想逃走,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臭小子,霍栾小子,走,我们吃午饭去!”
赤丹想要逃走,在天赐身份没弄清楚之前,天赐还没拜入宗门之前,赤丹根本走不了,或者说它根本带不走天赐,因此霍栾并未站起身来,而天赐也知道自己没成功拜入宗门,并未真正脱险,自然也不能跟小丹离去。
“呜呜,不,我不吃饭,反正殷贤前辈不肯收弟子入宗门,弟子干脆饿死算了!”
或许天赐真不知道申屠顺的哭声能引起天气变化,也可能知道,这是他故意在证明自己根本就不是申屠顺。
哭声确实可以作为证明他身份的条件之一,也证实了他不是申屠顺,可这件事就真的结束了么,殷贤当然知道这事还不到结束的时候,因为众人远道而来,就这样离去会很不甘心。
不仅如此,前来观礼的宾客里,有妖族和魔神宗的人参与,如果天赐是申屠顺,魔神宗的人或许会因为申屠长生的缘故,不会提前添乱,可如今有两项证据证明天赐不是申屠顺,那么魔神宗和妖族的人肯定会利用天赐去抹黑正道。
于是在这个时候,殷贤同样不会贸然收天赐入宗门,可天赐的哭声已经当不了证据,就这么一直哭下去,肯定有人会说,堂堂玉虚宗欺负一个凡人小孩子,他还得先安慰一下天赐才行,至于吃饭的事,本来只是赤丹想要逃走的借口,天赐走不了,他也就不会再提了。
“哎,天赐小友,快别哭了,不是老夫不肯收你入宗门,实在是你的修行资质太差了!”
“为了证明我不是申屠顺,我都哭了半个时辰了,这老东西还不肯收我入宗门,难道想将我炼丹不成,既然你害怕别人说你欺负小孩子,那么我就哭给所有人看,我就不信,你敢当着众人的面,来捂住我的嘴!”
哭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申屠顺,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不可能是申屠顺了,殷贤竟然还不肯收他入宗门,天赐是真的生气了。
至于将自己炼丹的事,他可不是瞎想的,天下人几乎都觊觎申屠顺,就是想将申屠顺炼丹,这事小丹早就挑明了,他早就知道了。
“殷、殷贤前辈,您、您肯收、收弟子入宗门,弟、弟子就、就不哭了!”
“哇呜呜......”
天赐已经哭了半个时辰,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快哭不出来了,可这下他又哭得更厉害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绝对是故意的。
“天赐小友,这......”天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拜入宗门不可,而殷贤暂时又不想收天赐入宗门,面对天赐故意大哭,突然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正在他为难的时候,天赐哭声又小了,敢情根本就不是为难他一样,事实上天赐前来玉虚宗只为拜师而来,根本没想过为难殷贤,从而得罪了殷贤,毕竟他要拜入宗门,在宗门立足。
他明白殷贤也相信他不是申屠顺了,不肯收他入宗门也肯定有其他原因,使些小性子还可以,一直哭下去就是胡闹了,然而胡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他决定要说服殷贤收他入宗门。
“殷贤前辈,弟子听说了申屠顺的故事,也听说过申屠顺先祖的故事,听说申屠君前辈,也一样修行资质差,可后来功参造化,逼退了妖族,逼得妖族与人族签订了和平共处的协议,受万人敬仰。”
“难道这小子自以为是申屠君不成?”
“黄口小儿,果然是大言不惭!”
“哈哈,这小子口气倒不小,真是狂妄得没边了!”
“此子有鸿鹄之志,将来说不定有一飞冲天之日!”
众人的想法,天赐根本不会去在意,现在也不是在意的时候,因为没有什么比他拜入玉虚宗,保住小命更重要。
“殷贤前辈,申屠君前辈功参造化,至今无人能超越,五千年的天下太平,申屠君前辈功不可没,弟子也不能望其项背,自然不敢与申屠君前辈相提并论。”
“弟子听说宗门也有招收没有修行资质的弟子,想必宗门也是希望弟子的师兄弟和师姐妹能跟申屠君前辈一样能修行,弟子不才,愿意一试,在宗门学得一技之长,终生报效宗门,还请殷贤前辈成全弟子小小心愿!”
“此子倒也有些自知之明,还不算无药可救......”
刚刚那些认为天赐狂妄自大的人听了天赐的解释,对天赐的蔑视、嘲讽少了一些,而那些赞赏天赐的人,之前下结论太早,现在就有些尴尬了。
“咳咳,老夫刚刚还赞赏这小子有鸿鹄之志,原来这小子也是胸无大志,难成大器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