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过于暧昧了,我怎么能对他产生那种情愫呢?奋力挣扎着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我,要去午睡了……待会儿大诚来了又会发脾气的……”
他的力气不容我挣脱,只听一声急喘落在我的耳底,他的声音哑透了:“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要了你,就不要再动了。”
局促地喘息一下,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忽然感到臀腿触及之处,他的那里已经坚挺如铁。
旋即屏息凝神地僵住了身体,心里忐忑!我想我几乎忘记了,虽然世界不同,但男女总相同,大诚小诚再怎么样也是男人呀!还有灏染……我一个女孩子孑然一身,居然连一点儿危机意识也没有?
他将头颅埋进我的颈项,呼吸逐渐地平稳下来,嗓音邪魅地凑近了我:“邪儿,如果你想让灏染平安归来,就该去选血妃,不是么?”
我怔忡。
他揉弄着我的背脊,肩头不经意地触碰了他露出的下巴,一阵冰冷。
他说:“也许,拯救洫国的人,是你。”
那天晚上,大诚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傍晚时有一个陌生人推开了侧殿的门,我和小诚在读一本帝国有趣的故事书,他见我坐在男人的腿上,吓得打翻了手中端着的食物,小诚嘶吼了一声“滚出去”,他便吓得拾了碗碟屁滚尿流地滚出去了。
我看见那人的军统官服和小诚是一模一样的,同一种款式和颜色,但小诚却可以命令人家滚出去,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看来这个艺术家在洫国的地位不容小觑,难道就是传说中帝王身边儿的红人?
第二天正午,大诚按时替我敞开了窗帘,他没再同我讨论是不是要去选妃的问题,我也没有出过那扇门,只躺在床上看书,侧殿里准备的历史书籍已经看完了许多,我知道,即便出了侧殿,也不能逃出这里。
窗外的雪久久不曾融化,这个国家给我的感觉很萧凄。
午后时分,那具身影一出现在大门口,我就哽住了呼吸,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上散发迷魂香,还有一种很吸引我的气质,那种气质很熟悉。大诚很少与他对话,收拾了餐桌离开了。
他径直朝我的卧室隔断间踱了过来,一如既往地在石阶下的半尺之远,驻足。
我转过身,说:“小诚,你有没有向洫王谏言?”
他反问:“你决定去选妃了么?”
我说:“没有。”
他又说:“灏染已经到了垒国边境。”
我震惊地跳下地,难以置信:“不是说后天才会到?”
他轻笑一声,然后转身往大门口走了去,好像特意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两句话。他果然没有对洫王说反战的事,他不敢!因为一个“他不敢”,灏染就要死在战场么?我在他拉开木雕大门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泄气地轻声道:“你通知大诚,今晚带我一同去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