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尉阿男,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模样,国字脸,没女人味,又毒又辣——这是她在我的脑中留下的印象,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当瓶子装满血液之后,她用夹子夹住细管,从瓶中抽出针,她把两份血样滴在两块玻璃片上,其中的一份是我的,分成A和B,滑进一个透明盒子里,盒子顶部有一块半透明的玻璃,掀开,里面的小瓶子上标明抗-A、抗-B、抗-Rho的绿瓶子、棕色瓶和五色透明瓶子,分别取出了一滴血清放在两份血样里。
她来回地晃动着血样,忽然露出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这些血液是输给血妃的,”说着,一下子拔掉了我胳膊上的针头!
尖锐的金属摩擦过我的皮肤和静脉血管,仿佛听到噗的一声,竟上瘾般地一阵快感!
疼痛,绵绵不绝地疼痛,疼痛已经让我产生了贱癖?
“用力压住。”她把一小片纸,按在我左臂针孔上,“止血纸,多按一会否则血液会……”说着,她弹开了束缚我右臂的枷锁——
我一巴掌拍飞了她的手!
她猝不及防,我顺势用四根指头拼了命地捞住了她的衣袖,大概是军人本能,她下意识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我的喉上!
我厉鬼似的嘶喊:“阿男!你这个毒辣的女人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女人怎么能像你这般毒辣?!有朝一日待你生了孩子一准儿是个妖怪!独眼龙两头鸟三脚猫死人妖五马分尸六指琴魔气死人不偿命的丑八怪九尾狐实在像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怔愣的表情有点儿滑稽。
她比我高出大半个脑袋,蹲下身也显得相当庞大,睁大眼睛俯视我,表情从惊愕慢慢地转化为难以置信,又从难以置信变成暴跳如雷……
突然,她抓狂地掐住我,纵身跳进了冷冽池,军统女装湿透了,将我的左臂解锁,轻易地架起我瘦小的身子,像那些尸体一样吊起,随即挥起手,抡了大巴掌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