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人不多,嘈杂的音乐让她很是反感,花红酒绿的灯光更是让她觉得头昏眼花,憧憬的地方原来只是一个寻欢的场所啊!晓雪很不明白,这种灯火迷离的大世界,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锲而不舍的往里爬不出来呢。
晓雪犹豫了半天,决定也在这花天酒地中寻找安慰,她到吧台要了一杯伏特加,她根本不会喝酒的,一杯还未见底,脸就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晓雪!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周佳,晓雪侧个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很久才问出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她问:“你是谁啊!”
“你又不认识我了!我是周佳啊!你初中的同学,宁夏的男朋友,没想到你能上我这里来喝酒,要让你这个大作家来我这里,真是不容易啊!”
“周佳啊!我想起来了,宁夏的男朋友。”晓雪用手指着周佳:“初中时你还写过情书给我呢!咯咯!”晓雪醉了,显然他们也是很熟识的,晓雪却装着很冷淡的样子。
“你怎么一个人来酒吧啊!宁夏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想泡男人,行不行?”晓雪将脸贴近周佳的脸:“要不你让我泡泡!”
“你喝醉了,晓雪!”
“我是醉了,我就是要醉,来,我请你喝酒!”
周佳坐在晓雪的旁边:“好,我陪你喝酒!”
11
净水居的大门紧闭着,夜里的净水居宁静而落寞,在昏暗的夜色里。如一座深居远古的宅子。没有一丝喧嚣,晓雪不在家时这样,晓雪在家更是这样,因此啊!净水居果然就是净水居。
而林植就坐在净水居的大门口,一动不动,他那坐着的姿势像极了雕像里的“思想者”。他将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腿上,两眼直线性望着远方,眼睛里没有神,他不是在看前方的景色,而是在想心事,想关于晓雪的事;越想心里就越郁闷,想不通为什么给晓雪过生日会如此失败。
那天在咖啡屋里,晓雪明明说她喜欢浪漫的,晓雪喜欢桂花也是宁夏说的,现在想来,女人说的话从来都是言不由衷的,而且还是多变的动物,不能说是动物,应该是多变的天气。
在林植看来,晓雪是个妩媚又伤感,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也不会在乎别人。静静地的淡淡的一个人,她不快乐,他整天只靠文字生活,到底什么才是她想要的,她的痛苦与悲伤,看在别人眼里只是同情和怜悯,而看在爱她的人的眼里,那将是多么沉重的担忧。
太聪明的女人是很可怕的,晓雪便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聪明的女人没有多少男人敢爱。而林植确认无疑的爱上了晓雪。因此,他也就跟着晓雪发疯,疯过火了,命就没有了,没了呵!
晓雪刚从百老汇大酒店离开,他就紧跟着追了出来,追的那么急,还是没有她的影子,于是他就来了净水居。他想,许是晓雪回去了。然而净水居也没有人,找不到晓雪,他便坐在门口等。这一等就等到了午夜。
晓雪去喝酒了,他怎么能找得到,直到周佳送她回来的。他才又见到了她!可是她已经醉了。她对周佳说:“哈!你还跟着我啊,我已经到家啦!”周佳扶着她。
她对周佳说:“你走吧!”她一手将周佳推开,后退一步便撞到了人,她回过头,模糊的视线在黑暗中看着撞到她的人:“林植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林植皱眉,她也不再理会林植,摇晃着身子绕过林植向家门口走去“小心……”林植也上前去扶她。
“没事别他吗烦我!滚啊!”她发货了,并对两人下逐客令。然后晃回门口,在包包里乱摸一阵,找出钥匙打开门,碰的将两人撞在门外面。
哎!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林植和周佳对望着,有太多的话在眼神里交流,交流半天,交流出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周佳说:“宁夏居然给你介绍她!”周佳有些同情林植了。林植只能苦笑。
“走吧!喝酒去!”周佳说:“今天可得你请客!”
林植说:“好,我请”
12
一进屋,晓雪便靠着门蹲下来,泪水忍不住从眼里往外流,这一哭,哭的不可收拾,哭的撕心裂肺;哭声悲壮而放肆,酒劲使她为所欲为,昏天黑地。在安静的净水居,哭又有什么关系。“苏阳,你在哪里啊!”爱情真是让人受苦的东西。晓雪脑袋晕眩,开始吐,吐啊!越吐越想吐,吐得痛楚很过瘾,还要哭,哭的累了,哭的嗓子也哑了,也不愿意停止这放肆的行为。
第二天晓雪醒来时还躺在地板上,她也记不清昨晚是怎样睡着的,昏昏沉沉的,屋子在倾斜,头疼的厉害,她很费力从地上爬起来,地上是她吐的一堆污垢,见证着昨晚在她身上发生的惨像。她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让清晨的干净来填补屋里的肮脏。干净的空气也不能清醒她的意识,她就发现林植的车还停在楼下,心里的悸动在这一刻轻轻跳动。
她下楼打开门,林植就坐在门口,手里提了个袋子,这是他为她买的早餐。林植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起床,早餐买的早了点,有点凉了。”林植脸上满是困意,眼睛也通红的,那是熬夜造成的吧!
“林植,何必如此,不值得的!”
“你开心就好了!”林植笑了,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漏出来。真好看!林植将早餐递给晓雪,晓雪看着林植递来的早餐,终于忍不住眼里的泪水,那么狼狈的晓雪,只因昨晚的放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张兮兮的,再望着满脸真诚的林植,她慢慢伸出手,还没碰到林植手里的早餐,她已经支撑不住要往地上倒了,林植眼尖的将她抱在怀里,刚才的困意当然全无。林植说:“你怎么了?”
晓雪说:“没事,头疼而已”林植将手背贴向晓雪的额头,好烫,她这是生病了。
“你在发烧,得去医院才行。”林植心里着急,心疼的就要将她往医院送。
“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晓雪去固执的不肯去医院。林植只好将她抱回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找来湿毛巾贴在她的额头。
“你家里有药吗?”林植问晓雪。
晓雪望着焦急的林植茫然的摇摇头,摇的很轻,仿佛动一下都是很大的困难。
“那好,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买药。”说完冲出了房间。
家里怎么会没有药呢,就在柜子里,只是看着林植紧张的样子,晓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摇起了头,小时候的她也经常生病的,每次生病,苏阳也是这样照顾她的。每每看到苏阳焦急的样子,她就盼望自己的病不要好,那样苏阳就会一直陪着她,抱着她,陪她一起生病了。
因此到吃药的时候,她就嚷着药苦不肯吃药,既得到了苏阳的爱,又让自己的病拖延了下来。
林植不知道的是净水居除了晓雪的家人和宁夏,他还是第一个闯进净水居的男人,连周佳晓雪也不许宁夏带入净水居。
林植买药回来的时候晓雪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熟睡中的晓雪并不安详,眉头微微皱着,那便是抹之不掉的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林植看的不禁痴了迷,回过神来,他开始欣赏她的房间,房间里布置的很简单,窗帘是绿色的,靠着太阳初升的位置,映出好看的图文,是飘散开来的小花,黄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