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将一束鲜花送给晓雪,是盛开地桂花,林植说:‘生日快乐!’
晓雪从林植手里接过桂花时的动作有点缓慢,然后将鼻尖轻碰桂花,轻碰花儿:“为什么呢!为什么送我桂花呢?”晓雪幽怨的望着林植,如深居的怨妇,再没有了上次见面的妩媚,似有说不尽的心酸。:“你就那么肯定我喜欢桂花吗?”晓雪又问,声音依旧轻,轻的没有力气了。
宁夏已经将车子停好来到两个人面前。
“怎么!就让我们站在门外吗?”
林植说:’看我!’赶紧给晓雪让了路,进了酒店,晓雪才发现大厅里随处是可见的盆栽桂花树,桂花香满整个大厅,有再大的地方也能挤满它的空间,恐怕整个城市的桂花树都被林植搬了过来.
然而晓雪并没有像林植想像的那么感动,很平静的对待眼前的一切,晓雪慢慢的向前走着,观看盛开地桂花树,晓雪说:”桂花香啊!多好看的小花儿,黄色别离的花,可我真的喜欢你吗?’说着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颊,划过她那颗脆弱的心.
晓雪的脸色不太好了,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身体也在斗,抖得大厅没有了生音,静的连掉落在地上的泪都似听得见,林植见此心慌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用求助的眼光望着宁夏.
宁夏上前拉着晓雪的手:”怎么了?”
林植也跟上来:”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看着紧张的林植和宁夏,晓雪知道自己失了态.强行挤出微笑:”对不起,想起一些往事了,”眉宇间那淡淡的忧伤更加浓郁了.晓雪挣脱开宁夏的手,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我好累,好想休息,抱歉!”说完飘然离去.
9
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北方的火车站。
苏阳牵着文倩的手正在检票进站,他们把在哈尔滨所有拿不走的东西都卖掉了。只留下了一些重要的物品,因此也就两个不算大的旅行包。他们也没有费多大劲便上了火车,因为现在是淡季,坐火车的人不多,路海远茫茫,倒是显得有几分萧条。
南下的时间很长的,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回到苏州,他们本可以坐飞机的,苏阳说:“我不想看见天空中那幽蓝的或是昏暗的云朵。”于是他们选择坐火车,坐特慢的火车,火车的一个小小的房间确实显得有些小了。当然也仅限于与家里的房间相比较,至于在火车上也足够了,放好行李后房间就没有地方了。幸而有床,床上总会是空的,不管这些,列车已经在缓缓启动,加速,最后保持平稳的速度在铁轨上飞驰起来。
从上火车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说话,苏阳本是话不多的那种,文倩又很少主动跟他说话,两人坐着,过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很难受,苏阳便将衣服脱下来睡在床上,文倩干脆趴在他的胸前:“你在害怕什么?”感受到苏阳那不平静的心,文倩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苏阳不回答,虽然是秋季,温度突然下降,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呼吸间哈出一阵阵的白气,喷在她的颈项上,
这么多年,苏阳以为可以坦然的回去面对,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面对不了,时间在这一刻陷入了沉静,默哀三分钟,倒像是致哀似的。他将一只手腾出来抱住文倩。
“今天是你三十,为什么会选择今天回去!”文倩问苏阳。
苏阳说:“你想太多了!”
“是你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让我们一起分担呢!”
苏阳给了文倩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女人都是敏感的,苏阳一直以来的忧郁,和他相处的这7年,苏阳从未提及过他的过去,连父母也未曾给自己讲过一个字,直到此刻,文倩才发现眼前的这个被自己爱的不可救药的男人,她从未了解过他。爱本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不了解却不能代表不爱,文倩只是个女人,同样,她更希望她爱的男人得到快乐,可是苏阳并不快乐,不快乐呵!他更需要呵护,需要被呵护的男人更可怜,文倩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如此爱着苏阳,他有伤痛的过去,有惆怅的忧郁,他更需要被人呵护,而她就是呵护他的人。
文倩反身趴在苏阳的身上,亲吻苏阳,然后在他耳边说:“苏阳我知道爱你,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或是将来会发生什么,我永远会陪在你的身边。”她知道这个时候苏阳需要这个,受过伤的男人心里比女人都要脆弱的。
也许在火车上做爱也是一种浪漫,不过这时候的苏阳两人可没有一点浪漫,他只是得到心里的安慰而已呵!
黑夜里地列车不断向前行驶着,永远没有尽头的行驶着,可是路总是有尽头的,总会有走完的那一刻,只要你踏上了回程的归途,那么就一定能回到那遥远的缘起的地方。
10
晓雪开着车在市里漫无边际的乱转,从百老汇大酒店出来后她没有回家,她并不想回去,净水居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早回去晚回去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孤独,寂寞的生活着。
她打开车子的窗户,让晚风吹进车里,感受秋天带来的落魄,林植怎么会想到她喜欢桂花呢!那是苏阳喜欢的啊!以至于她也跟着喜欢,仔细想来,晓雪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来喜欢什么,真是莫大的悲哀了
她将车里的点唱机打开,陈琳那无奈的歌声立刻传了出来
他剪了新头发
电话也换了号码
怎么问都不答
他装傻
惹你大声骂
“他装傻!”他连人都丢了,我上哪里去骂,晓雪伤心的嘲笑自己,但这又什么用呢,他是自己的哥哥啊!现实的社会是不允许亲情的爱情的,他们连爱的资格都不具有。
哦!她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晓雪将车子开进了一处停车场,是一间酒吧的停车场,晓雪看清了酒吧的名字,是周佳的那间酒吧——未来。
在晓雪的记忆里,他来过这里,是和宁夏一起来的,那是很久的时候的事情了,那是周佳酒吧刚开业的时候,晓雪才想起周佳是宁夏现时的男朋友,关于宁夏的私生活,她知道的很少,仅限于知道周佳这个人,还得要在种时刻想起来。
关于酒吧,晓雪却认为真是个让人憧憬的名字,然后晓雪想,那么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会有未来吗?她下车,走进了未来。光名字就让人憧憬的地方。